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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束缚,伪装备受疼爱, 沉默寡言的弟弟。四下无人, 少年居然执着追问一个不存在的名字。

  这个世界人类从小耳濡目染“命定恋人”的特殊含义:Alpha和Omega天生灵魂不全,唯有与命中注定的恋人结合才能完整,那是一种无法比拟的幸福。

  选对伴侣的概率亿万分之一,纵然有抑制剂减轻疼痛, 无法言说的缺失感伴随终生。人类忍耐着热周期的折磨,孤独抑郁, 穿越人海寻找另一半。他们坚信世上有一个人,同样在克服痛苦中等待自己,无限期盼相聚的一天。

  这种传说浪漫又残忍,分不清祝福、诅咒, 还是疾病?

  幸运的是帝国研发出顶尖的医疗机器,检测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契合度。匹配率越高,命中注定的可能性越大。

  越来越多有情人终成眷属,拥有独一无二的心灵伴侣。相合信息素的安抚,治愈热周期的不适,精神上满足与欢愉远胜于身体交.缠。灵魂趋于稳定,体魄的潜力发挥到极致,寿命延长。

  对匹配率的迷信,祝元帅强行绑架原主的白月光,非他不可的霸道。没人觉得不对,也与祝添死因的秘密擦肩而过。

  大众羡慕、追捧命定伴侣的痴情专一,奉献自身,永不背叛。破坏Alpha和Omega感情的行径不道德,被所有人谴责。

  伊元默“命定恋人亡故”的托辞简直绝杀,老镇长瞬间放弃介绍对象的热忱。他还怕青年产生不好的念头,忍痛割爱珍藏的美酒。爱侣去世,标记消散,许多人自此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祝安晏直觉敏锐,不错过伊元默一言一行。神秘聪明,无心的迷人又危险,引人不知不觉深深折服他的魅力。少年绿眸凌厉,不可理喻的背叛感:“父帅离世不久,你另结新欢,是不是太快了?”

  有趣。伊元默的谎话瞒天过海,只有祝安晏不相信。他随口一句玩笑,少年竟然当真了。

  “啊…我乐意。”漂亮青年若无其事的态度把人气坏,一副你拿我怎样的微微好奇,“祝少爷不是说过,与你无关?”

  祝安晏嘴角僵硬,第一次幼稚生自己的气:“你故意的?”他从不在意嫌疑人的情感状况,无缘无故打破自己的原则。似乎不仅仅因为青年是父帅的Omega。

  “我做什么了?”伊元默一脸无辜,心情愉悦。正经的少年欺负起来真好玩。

  海洋的气息冰凉无害,波澜壮阔绝美,恍惚中淡蓝色的光点闪动。祝安晏一阵失神,奇异陌生的晕眩。他屏住呼吸,撇开发烫的脸庞,“收起你的信息素。

  “恩…有味道?”伊元默闻了闻手腕,信息素淡的无法察觉。他捂住后颈微微热意的腺体,毕竟是服药伪装的Alpha,被祝安晏影响的不稳定。

  发热期后的少年比较敏感,伊元默后退两步,不动声色,“我喷点掩盖剂。”

  明明同为Omega,自己的反应夸张了。祝安晏僵立在原地,若有所思:“为什么不标记?”标记后,信息素只有彼此才能闻到,避免太多麻烦。

  “你倾慕的不是Alpha,还是和命定恋人感情不够深?”祝安晏一直有预感,先生背后隐藏的势力不简单。

  录像记忆里主人公善良柔弱的性格,与青年流露的狡黠坏心眼不符。要么黎少将从无败绩的精神搜查出错,要么青年在父帅面前始终伪装真面目。失忆后性情大变这个理由,祝安晏不接受。

  事实上目前的情报里,祝添的确带走一位Omega,并且抹除了他一切信息,包括青年的名字、样貌。如同将无名无姓的附属品据为己有。

  主动请求精神力入侵无异于自杀,先生拼死也要保护的人是谁?难道是父亲的未婚夫?Omega之间的恋情离经叛道,信息素只会互相排斥。

  祝安晏忽然有种疯狂的念头,心口闷得难以呼吸。爱到极深,才会将另一个人的记忆当作自己的吧。

  “也要有标记对象啊。”伊元默打断少年惊人的脑回路,“我的灵魂无缺,不相信命定这种东西。”

  祝安晏绿眸一怔,匪夷所思:“没必要撒低级谎言。”少年莫名愤怒,质问道,“你差点丢了命,他有来看你一眼吗?”

  阴差阳错,倒是说中了原主为白月光牺牲。伊元默沉默片刻,反而笑问:“原来心疼我?祝少爷,挺可爱。”

  在帝国军校,祝安晏收到过各种夸奖和赞美,唯独不曾听过“可爱”两个字。绿眸少年面色冷峻转身,后颈侧羞耻泛红:“胡说八道,我是你什么人?”

  青年立场不明,目的成谜。他们表面维持平和,也许下一刻就你死我活,永远到不了心疼的地步。

  伊元默懂了,嘴硬心软嘛。他淡笑道:“至少在这里,你要叫哥哥的。”

  少年年轻气盛回头瞪了他一眼,眸光锐利:痴迷角色扮演的怪癖,父帅绝对不会喜欢这家伙!

  旁人会害怕,伊元默只觉得好笑。少年不亮爪子毫无杀伤力,生气瞪人只觉得可爱。

  地下城一年一度的运动节,奖品丰厚多样,镇里男女老少热火朝天的参与。当着祝安晏的面,伊元默替他报了名。

  漂亮的青年善解人意地笑,气质出尘吸引视线:“暴风雪三天后结束。闲着也是闲着,你玩的开心点。”

  地下城仪器无法准确估计天气变化,青年胸有成竹的预言家范儿,挺像那么一回事。祝安晏没有轻信,困惑伸手:“先生…”丢下他,一个人又去哪里?

  “我去拿点饮料。”伊元默回眸,明知故问,“弟弟,找谁?”

  祝安晏咬牙,这几天青年总爱当众亲热地叫自己。众目睽睽下,不能让镇民起疑心。方才的依赖仿若错觉,他绝对不可能对这个人过度关心。祝安晏耳垂绯红,生硬开口:“这是哥…哥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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