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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帝都途中,半夜伊元默假做询问,治好姜威忠。他调走看守,打开笼子:【走吧。】
年轻男子眼上有一道疤,他戒心深重:“大颐走狗,为何救我?”
伊元默念出男人的身世:【姜威忠,年二十五,父母早亡。曾是大颐小将,揭发军中贪.污,却被信任的上级背刺灭口。你重伤坠崖,军中报为战死。发妻姜氏心地善良,孕有一子。你不该死在这,家人等你回去…】
姜威忠眼睛赤红,肝肠寸断:“你是谁?我的妻儿不在了!”他千里迢迢回到家乡,却只见一座墓碑。
邻里说,他的孩子刚出生被偷走,发妻心碎跳河,尸身都找不到。
报官无果,反受黑衣人追杀。姜威忠恨极了,闯进上司的府邸复仇,杀遍人贩子的老窝,寻不回他可怜的亲儿。
后投入徐军,誓必推翻烂透的大颐王朝。可暴君正如传闻的恶鬼附身、战无不胜,轻而易举击溃起义大军。
姜威忠丧失求生意志,死也不想被大颐人玩弄:“再说一个字,我杀了你!”
【你的妻儿还活着。】伊元默拿出姜嬷嬷的亲笔信和一块玉佩,预言未来,【待你踏平大颐皇宫之日,是姜家三口重聚之时。】
……
“你去哪了?”封伋坐在桌前,百无聊赖翻开折子。
伊元默脚步一顿,若无其事:【放走那名伙夫,天亮再抓回来。】
“有意思。”封伋喜欢看人绝望痛哭,“不过夜里天冷,不用你亲自去。”
暴君的关心,听着古怪。伊元默坐在封伋身边,【陛下在看什么?】
处理降军的折子送到桌前,亲信第一建议:坑杀之。
伊元默垂眸:【陛下同意了?几十万人种种地,也有不少粮食。】
“咬主人的狗,没那么容易安分。”封伋兴味眯了眯眼,满是杀意。他提笔写下“准”字,“当务之急,收拾通敌叛徒。”
浑身染血的青年被卫兵架进来,他慢吞吞抬头又无力垂下。
伊元默看向兴致盎然的暴君,嗓音冰冷:“陛下?”
“皇后很意外吧?孤也是。”封伋表情浮夸,扯着伊元默的腰坐进他怀里,“侍卫长趁夜刺杀叁将军,放走俘虏,罪大恶极啊。”
系统有意放松对宿主的监视,凌酩一下子玩了个大的。伊元默心平气和问青年:【你想做什么?】
凌酩严刑拷问下说不出话,还好能在脑中回答:“叁将军贪污受贿,苛待士兵,还想虐杀三十万降兵。这种人不能活。”
叁将军是奸臣典范,无恶不作害人无数。这条胖蛀虫侵蚀摇摇欲坠的大颐皇朝,进一步腐烂、崩溃。
剧情里,叁将军死在大颐灭亡前夕。系统准则,不会允许叁将军出事。凌酩别无他法,只能先斩后奏。
融入小说世界久了,他不知不觉对纸上人物产生慈悲之心。遗憾的是,凌酩失手被擒到伊元默面前,丢脸得抬不起头。
【陛下,是我让凌侍卫做的。】
伊元默轻飘飘开口,迎上封伋震怒的目光。
第96章 叛逃者番外:被捕获的系统 替嫁6(b……
秋夜, 驿站灯火明明灭灭,过堂凉风沉闷呜咽,压得人喘不过气。
凌酩双臂捆绑, 犹如尸体跪在地上, 闻言呼吸一颤。系统大人为什么撒谎?
他挣.扎扬起头,喉咙挤出嘶哑的嗓音:“不…”是我自作主张。
一方案桌后,暴君旁若无人抱着伊元默, 游刃有余看戏的笑容消失。
“你让他做的。骗谁呢?”封伋强行掰过怀中人小脸,猩红眸子阴鸷冰冷,“小少爷,仗着孤宠你, 无法无天了是吧。”
伊元默表情微微困惑:宠…有么?
算了,不重要。
【陛下, 我所言千真万确。】伊元默不退反进, 轻轻撞了下暴君额头,【送我玩的伙夫曾是大颐军一员, 他坦言叁将军和手底下官员虚报兵数, 贪污军饷,克扣残害不少士兵。恰巧查出俘虏的饭菜有毒,怀疑有人想永远掩盖这个秘密。】
少年郎双眸黑白分明,蛊惑人心, 【此番连连败仗,怕是同一缘由。我故意放走伙夫, 派侍卫长前去试探叁将军…】
暴君抬手抵住伊元默眉间,笑里藏刀,“当真危险,你为何不跟孤说?”
【没用, 陛下不信我。】伊元默理直气壮,看不出一丝心虚,【现在也是。】
封伋语塞,确实他天生多疑。然而暴君双标得很,恼羞成怒,“无论如何,你不得对孤有丝毫隐瞒!”
【明白。】伊元默漫不经心点头,他冷淡视线扫过地上的血人,语气笃定,【兄长这样回来,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
“呵,误会。”封伋大摇大摆走到犯人面前,兴致盎然,“提刑官回禀,侍卫长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吶。”
凌酩脑海中和系统大人对剧本,颤颤巍巍喊冤:“陛下,并非…我不说,是说不了啊。他们一上来…把我往死里打!”
提刑官和叁将军一伙的,奔着“以绝后患”目的滥用酷刑。该说不说【宿主保命】buff加持太给力,轮到旁人早死了八百次,凌酩依旧坚强活着。
“咳咳,”凌侍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