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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千秋节,大颐四方官员千方百计送上佳礼。远在致门关的“叁将军”今年连番上奏,请求回皇都述职,为皇后娘娘庆生。

  千里迢迢传来的奏折在封伋手中揉成团,一下子利落飞出门外,可见有多么不讨喜。“啧,死性不改。”暴君眯了眯红眸,他想杀凌酩许久,那人每次运气好躲过去。

  “叁将军”年年月月,明里暗里送稀世珍宝,递亲笔信给小皇后,皆被暗卫拦下来。若不是皇后亲哥哥,凌酩早被大卸八块。

  毁了一天好心情,封伋大步踏进柳云殿,找寝宫主人撒气:“皇后在做什么?你的将军哥哥思念皇都,思念得紧啊。”

  伊元默端坐在窗边阅读,长开的容颜侵略性昳丽,一袭红裙清冷疏离:【四年未归家,兄长也该见见亲人。】是时候回来杀青,叁将军暗杀皇后的情节了。

  往日小皇后不会理睬封伋有意试探,仿佛一点不关心边境上的凌酩。今日一反常态,暴君脸色微变,夺过伊元默手中书,语气危险:“怎么…你这个好妹妹,一颗心也飞到边关?”

  跟严重疑心病的皇帝解释腻了那场误会,他不至于为凌酩牺牲自己性命。伊元默无视暴君阴沉的脸色,不卑不亢四目相对:【不行么?】

  今早随意翻开一本书册,其中夹着一张小纸条,上面书写唯独伊元默看得懂的密语——最后一个诅咒任务,必须和系统当面商量。

  时光荏苒,凌酩成长飞快,庞大势力枝叶已然深入宫中。半是威胁,半是请求。伊元默不肯见面,凌酩铁了心不走剧情。离任务达成最后一步,伊元默小小纵容宿主也无妨。

  “行啊,你得到凌酩偷离边关,前来帝都的消息了?”封伋抖一抖书籍,笑容瘆人感叹,“兄妹两人感情至深啊。不过你们相见的代价,是一死一活。”

  “皇后卿卿,你怎么选?”

  第98章 叛逃者番外:被捕获的系统 替嫁8(b……

  初冬, 薄薄日光映照,偌大皇城微风吹拂一缕寒意。

  柳云殿雕梁画栋,阴晴不定的君王又来皇后寝宫找茬。玄衣青年丰神俊朗, 身姿挺拔, 不怒自威的气势吓得人魂不附体。

  门外侍卫们一律垂头,麻木放低存在感。暴君每次发疯对皇后雷声大雨点小,落在旁人身上可是掉脑袋的。

  也亏暴君想得出来邪恶的主意, 威胁凌氏“兄妹”不得见面,否则必死一人。他大方将选择权交给小皇后,浑然不觉这假设有多残忍。

  宫殿气氛非同寻常,伊元默从窗边起身面无表情走向封伋。他眉宇间透着英气, 清冷凛冽亦动人:【我都不选,陛下可满意?】

  封伋当然高兴伊元默知难而退, 他说不清自己矛盾的心思。喜欢捉弄眼前人生气, 又不满意因那该死的凌酩。

  貌美“女郎”大胆靠近,走动间衣袖轻柔淡香扑面而来, 封伋不禁呼吸微紧。对上伊元默明锐的美目, 暴君心底一刺,整个人焦躁不安。平日他如何招惹,皇后没有这样冷漠过。

  伊元默拿走暴君手中书籍,毫不犹豫转身离开。他话中带刺, 刻意曲解封伋的用意:【若想杀我,陛下尽管下令, 不必拐弯抹角累及旁人。】

  “什么?”世人避之不及,封伋满不在乎。小皇后一句误解,他难以忍受到极点,“孤不是!”

  “是, 最初皇后屡次三番顶嘴,孤恨不得一刀砍了你泄愤。”暴君激动解释,却越描越黑,“后来又想狠狠折磨,让你生不如死。自然,先把病养好,玩弄起来才有意思…”

  一时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万千宠幸原来是场骗局,狗皇帝太残暴了!

  一下就诈出暴君幼稚的自白,莫名好笑。伊元默抿直唇线,不意外封伋本性邪恶,只有一点失望他从未改变。

  “不过,不过孤现在没想毁掉唯一的乐趣。明明知道是吓唬,你也从未怕过…”话说一半,封伋歪头审视伊元默冷淡的侧脸,后知后觉,“皇后,生气了?”

  在场人内心狂点头:是啊是啊,正常人听到保准崩溃。纵然天天斗嘴,面冷心软的皇后如此生气。真的!第一次。

  封伋没意识到自己有错,反而暴跳如雷:“皇后故意的吧?为了别的男子,你跟孤置气?”

  伊元默脸色毫无变化,暴君说的没错。他宁愿看乏味的书,也不愿意理睬无理取闹的封伋。

  “皇后!”玄衣皇帝一把攥住他手腕,表情凶狠,红眸细微的无措,“为何不看孤?”

  伊元默眼皮敛下,直白的抗拒。

  他越冷淡,封伋心越慌,口不择言:“好啊,孤马上命人砍下凌酩的头。”

  伊元默终于抬眸,清亮如黑珍珠映着暴君俊脸。近在跟前,又似遥远在千里之外:【陛下,连我一同杀了吧。】

  “句句顶撞,真不怕孤成全你?”封伋气疯了,快生吞活剥伊元默。

  【求之不得。】

  暴君随心所欲,无法掌控,总做剧情没有的事情。心血来潮的“宠爱”,四年还不厌倦。伊元默保持体弱人设,尽量不引起天道注意力。世界气韵奇怪偏爱,系统汲取的能量前所未有顺利和巨大。

  封伋登基后暴政比命定的平缓,大颐王朝多延续两年也快走到尽头。“小皇后”即将身亡,伊元默希望暴君更讨厌他一些。

  “陛,陛下,”贴身宫女颤颤巍巍,硬着头皮开口,“娘娘会疼…”暴君一根指头要人命,柔弱的皇后经不起揉搓。

  封伋募地抽手,皇后纤细腕部赫然一圈淡红。“叫御医!”他懊恼不已,气伊元默倔强,又气自己疏忽:“痛为何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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