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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若狰狞恶鬼在后面狂追,所有人闪的飞快。宫殿大门严丝合缝关上,他们默默保佑皇后平安无事。

  柳云殿内只剩两人,暴君懒洋洋坐在椅子上:“你怎么动手弑君?”封伋对皇后的认知,还停留在初见的小小身板,扳动不了他的大腿。

  【弑君?】一息过后,伊元默单脚踩在暴君胸膛上,冷静而强势,【不,我要好好教训陛下。】

  第99章 叛逃者番外:被捕获的系统 替嫁9(b……

  庄严红墙下灯火摇曳, 漫天飘落的小雪花又轻又凉,静悄悄一.夜染白巍峨的皇宫。

  唔,发生了什么?

  寻常不能再寻常的一天, 暴君狼狈仰躺在寝殿地上, 眼前发懵闪过十几年癫狂的记忆。

  囚牢中圈养受诅咒的小兽,一出世冲天的怨恨熏陶,杀.戮是封伋残忍的本性。没人传授, 不用动脑,他幼年力气惊人,轻易折断三皇兄隔着枕头试图闷死他的双臂。

  一个契机,野蛮的怪物对外界生出好奇心。他扯断铁链, 迈出暗无天日的小院。犹如解除了封印,一路血腥踏上权力至高的皇位。

  弱者注定任人宰割, 暴君打遍天下无敌手, 传闻中不死之身,剑下亡魂不计数。他唯我独尊, 狂妄无情, 不知失败愁苦滋味。

  伊元默出现一刻起,封伋的人生彻底搅乱了。

  捧上凤位随意关起的小金丝雀漂亮而矜贵,需得小心娇养。性子傲气格外可恶,逗弄时大胆啄主人的手, 又疼又有趣。

  起初想玩一玩杀掉的掌心宠,不知不觉占据封伋全部视野。新鲜惊讶、兴奋愉悦、焦心无措、不甘愤怒, 随之而来各种陌生的情绪。

  柳云殿扬长而去那晚,暴君彻夜难眠。

  黑漆漆的鬼怪扭曲身形,疯狂嘲笑:“一国之君?胆小鬼!废物!你怎么不去死?四年无限宠爱,抵不过人家一封书信哈哈哈——”

  “滚。”封伋头也不回挥剑, 鬼影一劈两半。黑烟重新汇聚成团,放声尖锐大笑。恶鬼的怨气一直盯着暴君,至死方休。

  外人眼中,封伋是个随时发狂杀人的疯子。帝王拥有整个王朝,却没有一方寸地欢迎暴君。

  严寒冬夜,封伋躲过重重守卫,披着冷风踏进温暖的皇后寝宫,噪杂鬼音阻隔在身后。床榻上伊元默安静合住双眼,看来没有他睡得很好。

  封伋无声磨牙,想狠狠咬一口小皇后漂亮的脸蛋。片刻过后,暴君像做错事的大狗子坐在床边,轻轻拉过伊元默修长白净的手。御医细致涂上珍贵药膏,皮肤上一圈掌印淡了许多。

  朦胧月光透过菱花窗,封伋轻轻松口气,目光一刻没从伊元默面庞移开。残暴君王令天下人恐惧的红眼,流露一丝疼惜而不自知。

  “嗯…”夜色浓郁,伊元默指尖蜷缩。他呼吸微沉,半梦半醒睁开眼。室内空荡荡,徒留一地洁白清辉。

  一缕熟悉的气息掠过鼻尖,伊元默无奈沉默,堂堂君王做起偷.窥的小贼。

  房梁之上,封伋捂住嘴,心跳加快。他横行霸道惯了,忽然害怕伊元默冷淡的目光。

  封伋托住下颌,仰望寂寥的月亮,皇后的气要生多久呢?

  往日,他自己被气得跳脚,转头忘了。没人教暴君该哄妻子,也不懂得如何哄?

  好烦啊,烦透了!

  第二天上朝,暴君毫不掩饰恶劣的心情,谁也不给好脸色看。

  “陛下盛宠皇后,予取予求。娘娘享尽荣华富贵,仍旧贪心不足。”

  消息灵通的群臣抓住机会大力进谗言,“民间哪有女子敢踩到夫君头上?更何况陛下乃大颐天命。”

  “隐居山林三百年的鱼大仙算出妖孽现世,附身大颐国后,迷惑圣心。陛下万万不可纵容妖后祸乱朝纲,危害大颐国运!”

  “啧,孤大方让着皇后,免得气坏身子。”封伋光顾着面子嘴硬,后面越听脸越黑。

  “哈哈哈——”暴君忽地纵情大笑,红眸睥睨,唤起朝廷上下久违的噩梦,“孤杀千人万人,满朝文武一声不吭。皇后心善仁慈,从未害过一花一草。你们胡编乱造,妄图妖怪之名诬陷于‘她’。真是…找死!”

  “来人,捉了那个妖道,千刀万剐。至于妖言惑众者,通通推出午门。”封伋一声令下,几名带头臣子面如死灰,哭嚎着求饶,逃不过当众廷杖致死。

  “尸首丢入乱葬岗,不许收殓。”暴君旨意惨无人道,震慑四方。

  围观帝后斗嘴四年的御前侍卫总管心思通透,大臣尽情在朝堂上尔虞我诈,互相陷害不折手段。暴君不管不顾,高高在上看戏看得热闹。

  官员们个个三妻四妾,误以为男人皆喜新厌旧,唯独犯了最大的禁.忌:绝对不要掺和感情之事。尤其千不该、万不该针对暴君的心尖宠——当朝皇后。

  禁.卫军用膳时,换班的侍卫总管偷喝点小酒。他拿着筷子,分析得头头是道:“别看陛下平日喊打喊杀,过过嘴瘾而已。实则呢,对皇后宠爱有加,出兵打仗巴不得放进袖袋里带走。”

  同僚新婚不久,声音弱弱地反驳:“真心喜爱多病的发妻,怎会口出恶言,舍得她担惊受怕?”

  二里外御书房内,暴君五感敏锐,大不敬的话听到一清二楚。

  封伋指尖敲打奏折,莫名心虚:一时兴趣,哪有喜爱?孤动过杀心无数次,只怪小皇后身体太纤弱,碰也不碰不得。

  “你不懂。”侍卫总管过来人的语气,深沉浪漫,“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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