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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得长长久久, 同小姐恩爱一生。
封伋想法简单粗暴,他要是那位书生, 早杀光欺负小姐的人。恋慕之情如灵丹妙药, 让人渴望尘间美好。一国皇后不可有二心,唯有倾慕他这位夫君啦。
宫殿长廊悬挂玉帘叮当脆响,桌上香炉燃起淡雅白烟。丝绸帷幔轻盈飘动,龙床上两人交叠的身影若隐若现, 令人浮想联翩。
【我…】话题转的太快,犹如幻听。伊元默跨坐在暴君身上, 怀疑目光在彼此间流转,【喜欢陛下?】
他随口一说,封伋高高翘起嘴角,用力点头比本人更激动。暴君胸腔柔软膨胀, 溢满美美的甜味,想一口将皇后含到嘴里。玄衣青年红眸亮的惊人,小心摩挲伊元默的指尖:“孤只有你一个妻,皇后还想青睐旁人?”
啧,不管谁,都得死。
君临天下,为所欲为。封伋惯以剑杀人,红眸睥睨世人的恐惧,难得动用嘴皮子自卖自夸,“大颐之主,至高无上,皇朝荣华富贵皆归孤所有。孤的,也是皇后的。”
原来,封伋认真的。伊元默沉吟片刻,利落从暴君身上下来。他默默躺在枕边,后背散发无欲无求的气息。
封伋挑眉,一整个大震惊,皇后从来不背对着他睡!
“困了?”他手指轻轻拨弄伊元默肩头,对方不动如山。暴君后知后觉,受到天大的羞辱,“皇后,装睡没这么快吧!”
喜欢他有多恐怖?居然嫌弃到这个地步。
一团子怒火荼毒心口,烧的封伋头顶冒烟。暴君强势搂过伊元默的腰,捧住那张可恶的漂亮脸庞:“不准睡,看着孤!你死也不肯心悦孤?”
暴君大发雷霆,怒气快掀翻皇宫的屋顶。不断绝了他的念头,今夜无法消停。伊元默睁开眼,面无表情:【陛下,谁会爱上杀父仇人?】
封伋浑身一震,猛地被打到鼻子的大狗子般无措受伤。他呼吸冰凉,声音放得很轻:“你说了…不怨。”
细听之下,还有些委屈。
【此生无恨,也无爱。】
枕边人好似陌生人,暴君无法接受伊元默温柔又残忍。他咬紧牙关,微弱的希冀:“怎么做,你才会待孤同旁人?”
【陛下不懂么,谁都一样。】“皇后”凌氏,还是系统这里,无法向任何人倾注感情。
万箭扎进封伋心口,轻轻触碰血流不止,剧痛蔓延到四肢百骸。他不可置信,那么多人喜爱的皇后,年纪轻轻已万念俱灰。封伋像落败的猛兽无力松手,嗓音沙哑,“倒宁愿,你讨厌孤。”
曾经肆意除掉绊脚石,成片的罪人魂断午门,暴君没在乎过其中有皇后的爹。难道,他做错了?
不可一世的封伋俊脸发白,再无精力闹腾喜不喜欢。他默默下了床,如大雨淋湿的小狗,失魂落魄踏出殿门。
伊元默轻叹了口气,不习惯暴君沮丧的样子。
……
河畔灯火通明,酒坊人们推杯换盏,醉生梦死。
戏说森林野兽之王凶猛庞大,邪恶嗜血,发疯残害全族。他打遍天下无人能敌,独呵护一朵小白花。
无名小花美而近妖,生长荒漠的悬崖之上。清晨第一缕光辉朦胧亮起,猛兽踩在峭壁凸出一小块岩石。下方深不见底,隐约可见散落失足摔死的动物残骸。
猛兽奉上最清甜的露水,一下拍碎巨石的胖大掌小心翼翼浇花,唯恐碰坏柔软的花瓣、娇嫩细茎。他一口咬碎猎物脑袋的大嘴老老实实合着,鼻子着迷轻嗅小花特别的香气。
猛兽心胸狭窄,敏.感古怪。稍有动静,他疯狂扫荡小花周围,拔干净抢夺土壤营养的草木。夜里猛兽睡在陡崖边,毛茸茸长尾巴朝下圈住小花不受严寒、狂风、暴雨、烈日的侵袭。
丛林枝头乌鸦哑哑的叫声凄凉:诅咒而生的怪物肆虐人间,千年前的大妖化作小花降伏这个凶兽……
河面水光潋滟,中央一艘画舫低调漂浮。大船外表普通,内部装饰奢华。暴君不准回帝都的“叁将军”一身便装,枯坐在窗边饮酒。
密信约定等到天明,日思夜盼的身影不知是否会来?凌酩调整姿势最潇洒的一面,幽幽眼神始终望向皇宫。
暗卫说陛下携皇后回了宫,二人举止亲密。帝后恩爱的事迹,凌酩听到麻木。亲眼所见之前,他不会相信伊元默区别对待暴君。
一阵清风飘过,凌酩顿住拿酒杯的手,沉静回头:“系统大人,你终于肯见我了。”
木门边,伊元默一袭白衣,摘下帷帽容色昳丽,侵略性的冷峻漂亮:【许久未见,宿主成长许多。】
近五年在边境摸爬滚打,凌酩改头换面,自信张扬,和当初怕鬼的胆小宿主判若两人。他五官立体俊朗,小麦色皮肤健康活力,身形拔高魁梧健壮,英姿勃发的将军之风。
“伊元默大人才是,我几乎不敢认。”凌酩双眸炯炯有神,随意关上船窗,激动到发颤的手指背到身后。
小麦色皮肤青年微笑含蓄,从容起身相迎。他一开口颜控本质暴露干净,“俊美无双,光彩耀眼不可直视。”怕多看一眼丢了身心,甘愿奉上自己的一切。
伊元默无言走到灯下,大大震撼到宿主。凌酩眼眸睁大,微微上移:哇,高了这么多。暴君没发现异常吗?
系统大人颀长身姿堪比顶级模特,不说养在深闺的贵族女子,西北汉子也少有如此高挑的。暗卫情报里一个字没提,许是系统潜意识改变周围人认知。
“听说,陛下很宠幸皇后。”凌酩打量雌雄莫辨的冷峻青年,依稀有昔日系统的稚气眉眼。小少年可可爱爱,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