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br />   沈宴宁继续走至阳台,拉开玻璃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怎么不进去玩?”

  孟见清听见声音回身,将酒杯随意搁置,浅褐色的液面随之一晃,顺着杯壁往下滑。

  沈宴宁发现他这人不抽烟,但嗜酒,且偏爱往酒杯里塞满冰块,然后就着烈性的酒下肚,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这极致的快意。

  而这短暂的快意之后回应到他身上的恶果是一连串令人心惊的咳嗽。

  但他似乎并不在意,越是这样,喝得越凶。像个赌徒,放肆地高额下注,让人胆寒。

  沈宴宁原本想说些什么,但想到自己的立场也并无资格,于是话到嘴边溜了一圈又咽下去,摇摇头,“我和他们不熟。”

  孟见清换了个姿势,倚在护栏上,眼睛里倒映着明暗光影,“赵西和在京郊有个雪场,等到了冬天带你过去滑雪。”

  那晚的风一定足够醉人,要不然她怎么会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沈宴宁的眼睛弯成月牙,灿烂地笑,“好啊。”

  浮白夜空中散落几点群星,缕缕微风袭过脸颊。

  其实夏日并不漫长。

  “以后离梁宵一远一点。”耳边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沈宴宁愣了会儿,下意识问为什么。

  孟见清喝了口酒,说:“他不是好人。”

  “那你呢?”她笑盈盈地看着他,双眼灼灼。

  孟见清顿住,捋了一绺落在她额角的碎发,凑在她耳边,声音像指甲盖滑过金属,令人头皮发麻。

  他促狭一笑,说:“你猜。”

  沈宴宁到底年轻,资历尚且,遇到这样的阵仗,瞬间脸红了起来,没了言语。

  孟见清的手落到她肩上,笑了会停下,“天太热,进去吧。”他的指尖泛着热意,似火熊熊燃烧。

  后来她才知道梁宵一是梁又安的亲侄子,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屋里放着音乐,赵西和在小型舞台上抱着话筒,身体扭得妖娆妩媚。

  沈宴宁听不懂歌词,旋律听着熟悉,像是闽南语版的《舞女》。

  孟见清领着她找了个位子坐下,说:“他祖上是闽南人,到了他爷爷那一辈才迁到了帝京。赵西和从小在他爷爷身边长大,闽南话说得不错。只不过他母亲那边规矩比较多,不太喜欢他说方言。”

  赵西和模样底子不错,慢悠悠摇着身体唱歌,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个女孩跟着他一起跳舞。偶尔用他那双勾人的眼睛四处调情,目光轻佻。

  他们包厢里另一桌的人在打台球,听见他唱歌,嬉皮笑脸喊他:“赵公子,换首歌呗。”

  “换——你——妈——老子又不是点歌机!”赵西和停下来,捏着话筒直接喊麦。

  那一桌的人也不甘示弱地回呛一句,谁也不让谁,整个房间里闹哄哄一片。

  沈宴宁都忍不住笑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肆享受过青春了。

  孟见清靠在她身边,大约是被她传染,弯了弯唇,眼底碎了一片星光。

  赵西和吵得累了,拎了半瓶香槟转身来他们这边,在梁宵一那遭来一顿碰壁,扁扁嘴觉得挺没趣,转过头恰好看到沈宴宁。

  “宁妹妹,”他笑嘻嘻地移到她身边,“你今晚赢了我那么多东西,陪我喝一杯酒不过分吧?”

  他喝得有些多,表情醉醺醺的,刘海垂在眼睛下,人畜无害的模样。

  大约是人长得好看,所以说这话的时候也不让人觉得冒犯,反而想要存心逗逗他。

  沈宴宁酒量不算差,喝一杯香槟也不打紧,正准备答应时,有人替她拒绝了。

  “女孩子在外面还是少喝酒。”孟见清推开赵西和递来的那杯酒,和她解释:“你待会儿还要回学校,喝这么多酒不太好。”

  沈宴宁了然,悻悻收回手。

  赵西和一听不高兴了,委屈地像个孩子,“连酒也不肯喝一杯,那总得要找个法子让我今天这个主人公玩得尽心吧。”

  孟见清也不扫他兴,耐着性子问:“那你要怎么个玩法?”

  赵西和冲孟见清邪邪一笑,撑着额看他,“三哥,我这些天老梦到你高中跨年晚会唱歌时的情景。”

  他打的主意不言而喻,孟见清“嗯”了一声,没拒绝也没答应。

  “你嗯是什么意思啊?”赵西和有些急了。

  孟见清没搭理他,目光和沈宴宁撞上,“想听吗?”

  沈宴宁微微一愣,大概没想到这决断要她来做。她拿捏着他的性子想了想,试探性问:“我想听你就唱吗?”

  孟见清很少被人主导过情绪,勾了勾嘴角,说:“你想听我就唱。”

  那晚,孟见清和赵西和合唱了一首《情意结》,他的嗓音很平淡,粤语歌曲像是娓娓道来,却让沈宴宁记了很久——

  “别怕,你将无人会代替

  你把玻璃放低请给我跪

  愿这便和你有新话题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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