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佬。”

  这两天是MFA遴选的笔试考试,京大为此加大了学生进出校的管控,尤其是国关院,门口停了一排礼宾车,沈宴宁进去时还被要求出示了学生证。

  今年MFA的遴选安排明显要比往年严格得多了。她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答辩教室门口。

  她这场的答辩被安排在了第三个,趁着还有时间又顺了一遍答辩稿,顺完正好听到老师喊她的名字。

  这次的答辩除了答辩委员组的几位老师外,沈宴宁注意到后面一排软椅上坐了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其中一个她在一年前的法国驻华大使践行会上见过。

  那是孟见清的大哥,孟见川。

  有时候她觉得那就是一种命。

  一种结局早已注定好的宿命。

  本科的答辩都相对容易些,老师不会太刁难学生。意外地沈宴宁拿到了今年的优秀论文奖,委员组的几位老师很欣赏她这篇论文,其中一位老师还问及有没有留校读研的想法。

  沈宴宁摇头,说自己已经拿到了索大的offer。

  那位老师面露可惜,只好恭贺她正式毕业。

  “能拿到索大的录取说明你本身也很优秀。”一直未发言的孟见川突然抬起头,眼里挂着赞赏,“同学,我也祝你前程似锦。”

  沈宴宁有些受宠若惊,她不确定孟见川知不知道她和孟见清的关系,只姑且当他是真的对自己赞许有加。

  四年的大学生涯到此就算彻底结束了,沈宴宁回头再看这座矗立在绿荫间的教学楼,感慨万千。

  岁月不老,老的永远是换下的这一波又一波人。

  走道上踢踢踏踏,步履稳健的人从后面走上来,喊她的名字。

  那是沈宴宁第一次见到孟长沛,彼时他留给她的第一印象是个温和的长辈。

  “你就是沈宴宁,对吧?”他处之泰然地朝她笑笑,“你帮我问问孟见清,他打算什么时候回家见见他这个老爹?”

  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强逼他们分开,也没有对她冷嘲热讽,他只是淡然地说一句:“下个礼拜家里人给我过生日,你有空的话跟着孟见清一起来。”

  沈宴宁心中其实一直有个疑惑。当年的孟长沛明明不喜欢她,却依然放任她留在孟见清身边。

  后来她终于明白原因。那个时候她已经和孟见清分开许多年,对他的容貌甚至有些依稀模糊了,只不过是在偶然收到的一封跨洋邮件里将这段尘封的记忆重新提了起来。

  孟长沛之所以对她的存在不闻不问,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很清楚无论孟见清在外面怎么乱来,最后留在家里的那一位必然是与之门当户对的,而沈宴宁构不成任何威胁。

  当天晚上,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孟见清。

  接到电话时,正是东京时间九点,他坐在成田机场的商务候机室里等待返京的航班,同行的还有俞筱。

  这两年京城换下来不少人,孟长沛的位子不好做,俞家是后起之秀,又是一路跟着老爷子走上来,于孟家而言是不可忽视的存在。所以俞筱这次来日本参加天体物理的研讨会,老爷子亲自出面,钦点要他跟着一起去。

  他向来不喜欢被人拿捏,催得紧了也是会烦的,只不过这一次却一反常态地答应了下来。

  沈宴宁将白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末了小心翼翼地问他:“你父亲有什么爱好吗?他生日,总不好空着手去的。”

  孟见清本来想说老头子这一趟邀请,葫芦里卖的未必是好药,叫她不用太在意。转念一想,又换了副说法,“他没什么爱好,平常就喜欢喝点酒。我酒柜里有一瓶黄酒,上好的古越龙山,你到时带去就行。”

  夜色浓稠,今晚帝京没有星星,冰镇的酸梅汤解不了京城的暑气。

  沈宴宁躲在凉爽的房间里,一边听他说话,一边走到酒柜前。扫了一圈,果真看到了他说的那瓶古越龙山。

  “就带一瓶酒没关系吗?会不会太寒酸了?”

  她还是太年轻,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孟见清扫了眼暗沉沉的天,笑着说:“老头子又不差你这一瓶酒。”

  她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于是说:“那我等你回来。”

  孟见清挑了挑唇,眉宇间透着一股子温柔,说:“好。”

  俞筱坐在他对面,偶然间探到他眼底的柔情,心中惊讶。突然很好奇电话那头是个怎样的人,能让这双素来冷漠的眼睛流露出潋滟的琥珀色。

  第44章

  孟见清是接近凌晨才回的家, 那时沈宴宁已经睡着。

  他没开灯,就这样摸着黑进去,看到床榻陷下去的那快, 心底忽然觉得踏实。探出手, 解开了她一边的肩带,低头吻她。沈宴宁陡然惊醒,发觉是他才安下心, 哑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黑暗里, 他携了一身热气, 埋首在她肩窝,“想不想我?”

  沈宴宁被他弄得沁出一身湿汗, 推了推他,避重就轻地回答:“快去洗澡。”

  “怎么,嫌我脏?”孟见清把手伸进她的睡裙里,黯着声威胁,干燥温热的手掌肆无忌惮地游走在她身上。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玫瑰味道。

  沈宴宁皱眉,她所有的身体个护里没有一样是玫瑰味道,显然这味道不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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