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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她的控制欲在一点点加强。

  这天深夜,她一连给孟繁泽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她瞬间烦躁起来,手边《现代雕塑技法》这本书彻底看不进去了。

  半小时后,手机铃声响起,是言秦。和孟繁泽一起创业的那几个人,这段时间她都认识了。

  “喂。”她闷闷不乐。

  “喂,嫂子,泽哥在我们这喝多了,现在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你来接他一下吧。”

  听着电话那头喧闹的音乐,她皱着眉,不耐烦地问:“你们现在在哪?”

  “饮乘酒馆。”

  白似锦听完,立刻给司机打了个电话,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那家酒吧。

  她抵达时,酒吧四处人声鼎沸,她看到了趴在吧台桌子上的孟繁泽,朝他走去。

  她走近,看向他身侧的那群好朋友,“你们让他喝这么多干嘛?”

  言秦赶忙解释:“我们刚刚是在玩游戏,输了要罚酒”

  她的表情一瞬间沉了下来,丝毫不给他们面子。

  “喝死了怎么办?你们给收尸啊?”

  那些人一听,表情瞬间凝固了起来,没想到她会这么斤斤计较,不好说话。

  她一向是发起疯来必须让所有人知道她不开心,甚至要口不择言创飞所有人的性格,我行我素惯了,根本不管别人怎么想。

  嘴完这么些人,她坐到孟繁泽身侧,拍了拍又摇了摇他。片刻,他缓缓抬起头,眼神迷离,在看到她的的那一刻,下意识伸手,将她整个人抱住。

  “白白”他开心地唤着她的名字,像狗狗一样跟主人贴贴又蹭蹭。

  她松了口气,还好,他还能醒过来,认出她,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拖着他回去。

  她敷衍地揉了揉他的头,拉起他转身就往外走。

  等到了车上,孟繁泽又将眼睛睁开,抱住了她,低声耳语。

  “白白,其实我没喝那么醉,一半是装的,不然还得继续玩游戏,一直输的话,有人要继续灌我。”

  “那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她气恼地质问。

  “白白,酒吧音乐太吵了。”

  好吧。

  这个原因,她勉强能接受。

  “一直灌你的人,是陈毅吗?”她又问。

  她之所以这么猜测,是因为她第一次见陈毅时,就觉得他整个人怪怪的。

  陈毅看着她和孟繁泽,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打量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他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白似锦有些不解:“他为什么会对你有敌意?”

  “因为”犹豫片刻,他再度开口:“他发现了我们之前的关系。”

  “哦。”白似锦心里怪怪的,但弄不清是为什么。

  “你别和他们一起创业了,多辛苦,我养你多好啊,又不是养不起。”

  “这样子,你不仅不用这么累,而且也可以有更多时间陪我了。”

  她嘀咕着,实在不明白孟繁泽为什么要自讨苦吃,和这群人一起创业,还要处理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

  她需要的,从来都是绝对的服从和极高的情绪价值。花钱买一个人,会让她实打实安心,因为这意味着这个人能被她绝对控制。人与人之间,最简单纯粹的就是金钱关系,她深以为然。

  她不愿放手,只想将他关进笼子里,盘踞在上,二十四小时绝对掌控。

  最近,他小姨顺利出院,她打给他的钱,他开始一概不收。每个月,他转给她的钱增多,还钱的进度加快。

  这让她莫名慌张,有一种事情严重脱离掌控的感觉。

  孟繁泽这是在变相告诉她,他并非笼中鸟,她关不住他。

  白似锦方才的话仿佛让他瞬间清醒,他环抱住她的胳膊一时僵住。

  “好不好嘛?”她撒着娇问他,语气难得带上几分认真。

  孟繁泽看向她,眸色深了几许。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车厢内极其昏暗,街旁的路灯时不时通过车窗透入车内,光怪陆离中,他的脸颊被衬得愈发白皙,嘴唇嫣红,眼睛却不再是以往亮晶晶的样子。

  不好。

  这是他从心底发出的无比肯定的答案。

  他想和她形成平等健康的恋爱关系,不想处处受制。他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是人一定要自食其力,而不是附着在另一个人身上。

  所以他才会从现在就开始创业,拼命追赶他与她之间的差距。

  “干嘛这样子看着我?”她委屈起来。

  因为他平时看到她总是笑,所以此刻表情这么凝重,她便以为他这是在跟她发脾气。

  他微微扯了扯嘴角,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末了,低头堵上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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