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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此刻他正默默观望的场景。
他那原本淡漠的视线,此刻竟不由自主地随着那位少女的身影而移动。都怪他的视力太过敏锐,以至于能清晰地看到,当那个男人超过少女的时候,回过头来露出的一抹笑容。向晚星似乎很不服气,她双腿轻轻一夹马腹,骑得愈发快了些。
直至两道身影渐行渐远,逐渐变成两个小小的黑点。
洛望飞没来由地感觉心里有些堵得慌。
教练带着他们一行人也来到了马场,分配好小马驹后,洛望飞便翻身骑了上去,慢悠悠地朝着前方走去。正巧,碰到了已经奔驰了一圈回来的向晚星。
姜旭也从后面跟了上来,到了他们出发的起点处,勒住缰绳,让马儿的速度缓缓降了下来,而后绕着向晚星的马踱步。
向晚星微微挑了挑眉头,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笑容:“我赢啦。”姜旭故作没好气地说道:“真没料到,你进步得这么神速呢?”“那可不。”向晚星的表情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小得意。她不经意间抬起双眸,视线在空中与不远处的洛望飞交汇。
她的嘴角瞬间僵硬了一下,像是在跟谁赌气似的,猛地扭过头去。
洛望飞却依旧执拗地凝视着那个方向,就连前方饲养员在说着什么,他也完全听不进去了。
说实在的,向晚星不再来招惹他,这让洛望飞很不适应。只是,当这种情绪在心底慢慢蔓延开来的时候,他才发觉,这并非是欣喜,倒更像是一种失落感。
向晚星骑了整整三个小时的马,然后把马牵回马厩,跟姜旭道别。
姜旭嘱咐她下次再来的时候要联系,向晚星笑着应了声好。
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正瞧见一个双手插兜、身姿挺拔的男生站在那里。他在门口停住了脚步,看向向晚星的时候,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起来。
他的课应该早就上完了吧。
向晚星打算目不斜视地径直离开,可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洛望飞伸出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洛望飞实在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不过,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向晚星在生他的气。
“向晚星,你怎么了?”他轻声问道。
这大概是洛望飞迄今为止的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主动了吧,向晚星有些恍惚地想着。只是,此刻她还不想搭理他呢!
她没有回应洛望飞的话,男生也没有再吭声,气氛一时间安静得有些诡异。
两人就这样默默走了几步。
“你是个榆木脑袋呀。”向晚星先忍不住了,开口说道,同时忍不住暗自感叹。
洛望飞看了她一眼,又缓缓低下头去:“你不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
他这样的语气,较之平常柔和了几分,再配上他那副表情,似乎还带了点可怜巴巴的感觉。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咯。”向晚星被气笑了,但洛望飞这副模样,和他平日里很是不同,向晚星莫名地感觉心里有些痒痒的,又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只是,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虑,她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多了许多认真。
“我都没考进年级前200名,您就不用把我列入考虑范围了。”向晚星轻轻说道,她抬眼看向洛望飞,眼神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困惑,“洛望飞,你到底在在意什么呢?”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一直盯着自己和那个男生看呢?那种目光,就好像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她自己也觉得心口莫名地发涩。
是啊,他到底在在意什么呢?洛望飞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那如同羽扇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像是落下一片细密的雨雪,颤颤巍巍的。他本就是个不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人,更无法像向晚星那般活得洒脱坦荡。
“洛望飞,我想告诉你,我打算追你呢。你们这些好学生都那么聪明,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楚远洲沉浮商场多年,花边新闻不断,他不怎么在意这些桃色。
“又不是陌生人,哪有介绍的必要?”楚远洲不动声色的绕开话题,语气平缓不闻喜怒。
身处舆论漩涡,向晚星面淡定的举起酒杯轻松代过:“人再好,在这里都不如杯里的酒好,我敬各位前辈一杯。”举手投足大家风范让人侧目。
“我也还记得您,陈叔叔是吧?”向晚星又朝说小时候抱过她的那人说,坦然的打了个招呼。
陈震显然没想到向晚星的脸皮还挺厚,讪讪的笑着点了点头。洛望飞在飞机上洗了澡,原本考究的西装换成了休闲风的套装,姿态松弛,整个人也因此而显出几分懒怠。
向晚星摇头,问:“这是哪?”
“坦桑尼亚。”
这里成片的绿荫和植物怎么也跟非洲搭不上边。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洛望飞沉声解释:“坦桑尼亚并不算缺水,鲁菲季河、潘加尼河、鲁伏河、瓦米河都流经此地,不过你脚下踩的每一寸草皮,都是数十位园丁精心养护的成果。”
在坦桑尼亚境内造这么一座庄园,饶是向晚星都忍不住感慨,有病。
她挡住刺目的阳光,踱步往玻璃厅走去。
洛望飞提醒:“别乱跑。”
向晚星起初并不在乎他的警告,直到同一对锐利的野兽瞳眸对视。它比照片里还要威风,毛发在光下泛出油滑的光泽,四肢肌群矫健有力,瞳孔呈现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