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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这位踏足它领地的不速之客。
锋利的犬牙,仿佛只需要轻轻用力,便能穿破血肉,将她整个撕碎。
她顿时生出一种不寒而栗的危机感。
洛望飞眉心簇紧,用更为狠戾的目光警告隐匿在角落里的捷克狼犬。
向晚星本能地往他身边靠。
狼犬终于不再向前,双方维持着对峙的姿态。
泛潮的掌心倏地被洛望飞握住,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像是冬日雾凇林里的一缕暖阳,为远行徒步至濒临极限的背包客带来生还的最后希望。向晚星心跳如擂,不知那究竟是吊桥效应,还是大脑发出的危险鸣示。
洛望飞感受到了她指尖的颤抖,迟疑了半瞬,而后穿过指缝,同她十指紧扣,断绝任何抽离的可能。
“少喝点。”楚远洲贴在她耳边道,两人状似亲昵。“我刚涉足商场不久,在这方面,还得靠着望飞多多指点我呢。”徐枝一脸谦逊地说道。这时,她看到了向晚星,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主动打招呼道:“向小姐,咱们之前在车展上见过呢。”
徐枝身上透着一股俏皮又婉约的气质,她的笑容看起来并不像是装模作样,可向晚星却始终捉摸不透她的真实态度,只是应道:“我还记得呢。”
他们很有默契地都没有提及洛望飞。徐枝又说了句颇有象征意味的夸奖话语:“向小姐你刚才在会上发言思维特别敏捷,我听着都忍不住频频点头呢。”向晚星只是微微一笑,也礼貌性地回夸了一句。
这种你来我往的寒暄并没有多少真心实意,反而让人感觉有些疲惫。向晚星挽住楚远洲的手臂,正打算告辞离开。
就在此时,却见徐枝眼睛陡然一亮,迈着小碎步向前跑去,嘴里欢快地喊道:“望飞,你来了呀。”
向晚星有些猝不及防,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去,正好听到洛望飞轻轻嗯了一声。他薄薄的眼皮微微抬起,在今晚,两人的视线第一次交汇,尽管间隔了好些日子,可向晚星却好像从中品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情绪,其中淡漠的感觉占据了多数。
“走吧。”向晚星迅速收回视线,潋滟的眼眸中隐隐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意,她轻声对楚远洲说道。
洛望飞冷艳望着远去的璧人,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自心头涌起,翻搅着直冲向咽喉。他强抑着内心的波涛,挽起徐枝,登上了车。
汽车发动机发出轻微的轰鸣,两辆车朝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向晚星坐在车上,表面看不出有丝毫异样。她和楚远洲谈论着云梦未来的规划,还有那些预期要占领的市场份额。这可是一笔数额巨大的投资,如果能够打通并拓宽其他渠道,对云梦的发展将会大有裨益。
“这些等以后再汇报也不迟,现在不必把我当成老板。”楚远洲见她那滔滔不绝的讲述暂告一段落,便善解人意地说道,“今天你看起来情绪很紧绷,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向晚星轻轻呼出一口气,靠在车窗上,无奈地问道:“有这么明显吗?”
“原本不明显,不过从碰见洛望飞开始就察觉到了。”楚远洲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审视,“我倒是有点儿好奇,你们之间那段刻骨铭心的过往呢。”
向晚星假装没有听全他的话,嗫嚅着:“什么刻骨铭心……”
此时,车已经稳稳地停住。楚远洲轻笑一声,说道:“没什么,回家吧。”
深秋之后便是寒冬,夜晚的风呼啸而过,树叶簌簌地扫过地面,发出寂寞的声响。楚远洲跟着向晚星一起下了车,他并不知晓向晚星之前在楼道里遭遇的事情,只是单纯地想看着她安全地走进家门。
楚远洲温柔地将被风吹乱的她的发丝拂到耳后,向晚星的眼睛在路灯的映照下亮晶晶的,宛如星子。楚远洲不禁微微弯腰,那只手顺势捧起向晚星的脸。
呼吸交错间,向晚星突然偏过脸去,嘴唇只是擦过了楚远洲的侧脸。
“小星,就当这是对你总是装糊涂的惩罚。”楚远洲后退一步,声音里带着一丝试探。
向晚星刚刚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躲开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她所撒的谎,楚远洲都能看穿。向晚星也并没有过多的心虚,只是向他挥了挥手,道声再见。
她一边回味着方才那一瞬间复杂的心情,一边随着脚步声踏上楼梯,声控灯应声亮起。就在这时,她的余光扫到一双锃亮的皮鞋。
向晚星抬头望去,便看到了那双在会议上就显得无比倨傲的双眸,此刻那双眼眸布满血丝,透着哀怨与缠绵。
洛望飞大口喘着粗气,一只手猛地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她那细白的手腕,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臂弯里,仿佛要把她永远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
变故突如其来,向晚星甚至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荒诞的梦境之中。她的后背紧紧抵着坚硬的墙壁,楚远洲的车还没离开,她瞪大了双眼,呼吸也有那么一瞬的停滞。
“你想被他发现吗?”洛望飞在她的耳畔低语,那一贯冰凉的声音此时变得有些沙哑。
向晚星没想到,洛望飞竟会突然出现。刚才楚远洲送自己出来时那个吻,他想必也看得一清二楚!
她顿时噤若寒蝉,赶忙连连摇头。心跳声咚咚咚地在耳边擂鼓似的,一种紧张又刺激的感觉油然而生。
洛望飞的目光,宛如实质一般,一寸一寸地在向晚星脸上游走,似要将她看穿。他眼中那嫉妒与恨意交织着的爱意,此时此刻,尽数倾泻而出。
汽车的轮胎卷起地上的枯叶,缓缓驶离,只留下一片寂静。
洛望飞伸出拇指,重重地碾压着女人娇嫩的唇瓣,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