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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则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当唇瓣相触的那一瞬间,洛望飞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震颤。

  这六年来,他在冥想中苦苦挣扎,心魔不断滋长,痛苦如同温床,养育着那些难以言说的情绪。此刻,一切都爆发出来,化作一腔苦水。

  这个吻,由浅入深,如同暴风雨般突然来袭。向晚星措手不及,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可在这情迷意乱之中,又仿佛失去了抵抗的力气。两人的舌尖缠绕着,香津在其间不断摩挲,洛望飞的吻霸道而又凶悍,丝毫不留余地。

  向晚星仰起后颈,承受着他炽热的亲吻。不知为何,他那几乎要揉进自己身体里的力量,竟给了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微微开启嘴唇。

  男人得寸进尺,吻得更深了,长驱直入牙关之内,唇齿相依。那汹涌澎湃的醋意和满腹的埋怨,都通过这个吻宣泄无遗。

  分开之时,嘴角勾连着几缕银丝。两人抵着额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向晚星被亲得舌根都有些发麻,眼睫剧烈地颤抖着,大脑因为缺氧,无法做出任何思考与判断。

  “你没有拒绝我,元元。”洛望飞紧紧握住她的手臂,姿态亲昵得如同爱人一般,说话的声音也如同爱人之间的呢喃细语。

  向晚星像是突然惊醒,蓦地用力推开了他。

  向晚星也不避讳,红唇擦过他的侧脸,嫣然一笑。

  看着这一举一动,大家四眼相对,便心照不宣。

  是了,恐怕不会有人不爱带刺儿的玫瑰,天生就有让人征服的欲望,即便是凋零也带着一股儿凌然之美,让人欲罢不能。

  就连花名在外的楚远洲也无法抗拒这样致命的魅力。向晚星攀上了楚远洲,背后有人撑腰了。殊不知,楼顶上一双锐利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也将他们的动作尽收眼底。

  【完蛋,今天晚上没地方睡了,求收留。大哭JPG】

  第一个给她发信息的人会是谁呢?

  叶雪?还是其他的女生朋友呢?

  向晚星苦中作乐地玩起猜谜游戏,从书包里拿出以前买的小方块纸,等的时候开始折起纸玫瑰来。

  去人家家里做客总要带礼物吧,今天先带这个,明天再请吃饭好了。

  向晚星叠完九朵玫瑰的时候,手机上亮起一通来电,她满心欢喜地摁下接听,正要朝对方喊一句:“亲亲!我爱你!此等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结果听到一道冷淡的男声。

  “人呢,你在哪?”

  第 22 章 宿敌太恶劣怎么办

  向晚星坐在台阶上不吭声,想假装手机误触自动接通了电话,并没有搭理他的打算。

  倘若洛望飞识相点,他就应该自己挂断才是。

  可惜他并不是一个识相的人,至少在她的事情上不是。

  在这个初秋的深夜,洛望飞一直举着手机碎碎念。

  “向晚星,别装死啊。”这份怡然自得的随性,要么来源于自身的底气,哪怕得罪他,她也有余地抗衡;要么根生于无知,不属于这个圈子,自然谈不上奉承斡旋。

  而他竟也有看不透的时候。

  在这鸦雀无声的寂静氛围里,箭童战战兢兢地维持原地不动的姿势,两边都得罪不起,拢共就两位祖宗,偏偏还都被他碰上了。

  最后,这场对峙以向晚星懒洋洋的笑声拉下帷幕,她像一只蹁跹的蝴蝶,拿出箭袋里的第二支弓箭,故作笨拙的样子,模仿着洛望飞先前的站姿。

  身居高位的人,城府必然深重,就算年轻,也不会因为陌生人的搭讪而扰动心神。别说是那些高段位的老狐狸了,向晚星碰到类似的事,眼皮子都懒得眨。

  除非……猜不透对方的心思。欲望写满脸上的人不可怕,往往无所求才最应该警惕。

  向晚星看出他的不悦,抿了抿唇,心情难得好了不少,柔声询问,“这样对吗?”

  “不会有人一边装死一边掉眼泪吧,叶女士睡觉了,你哭也没观众的。”

  “向晚星,我都听到你打蚊子的声音了,啧,我猜蚊子还活着,你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

  “真不明白我哥哪根筋搭错了,明知道你跟傅斯年刚分,还故意把他叫来,要不……阿晚你先避一避?”

  正值热夏,射击馆室内外温差相差极大,向晚星不过才玩了一小会,脊背已然氤氲出一层薄汗。

  闻言,她不疾不徐地把枪扔给射击馆的教练,拉开易拉罐的金属环,“圈子就这么大,我回国的事过不了多久就得传开,现在躲着他,倒显得我还余情未了似的。”

  见向晚星反应平淡,庄晗景放下心来的同时,免不了多调侃两句。

  “当初你跟人家分得这么干脆,就真的没一点后劲儿?我可听说,他专门买了个星体的命名权,叫什么——“星愿”,啧啧啧,一语双关,搞天文的就是浪漫。”

  向晚星慢条斯理地揉着小臂,分出心神来想,果然是疏于练习,7.62高仿真模拟子弹才玩了十几发,竟察觉出一丝酸痛来。

  她眉稍不在意地上扬,抿了一口沁凉的汽水,“不过是沾了个星字而已,你们就各种揣测人深情,保不准他只是星愿自己事业有成蒸蒸日上,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这话可不好说。前段时间我三叔不是调职了吗,听说外交部今年考进去了一位履历样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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