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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望飞嘴唇微张,想追上去,却被女生伸手牵住了手臂阻拦住了:“望飞,你们认识呀?”
洛望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向晚星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只好无奈地放弃了追上去的念头。
他略微缓和了一下表情,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一个朋友。”
“朋友能让你这么紧张?而且你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徐枝迎不打算就此罢休,决定要刨根问底。
其实,他们两人都是因为拗不过家里的安排,才出来应付这相亲之事的。如今,他们手头的生意又有些往来,正好可以洽谈合作,所以这是他们的第二次会面。
洛望飞抿紧嘴唇,不再言语,只是目光朝着向晚星离开的方向望去。他并不想把自己和向晚星之间那种微妙的感情,拿出来给别人剖析。说实在的,就连他自己,都不敢去细细思量。
向晚星脚步越迈越快,最后寻到一个无人注意的小角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知作何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样的心情,作何脸上又该是何种表情。
要说不毫不在意吧,那是假的。才不过十几天,之前还在天台调情的人,再碰见,调情亲昵调笑的人,再见面时,却已经带着现现任女友在逛车展了。
论谁都没办法不不管是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忍不住多想吧。
男人果然都不可信!
就在这时,林宛宛给她打来电话。
“元元,我到处找你呢,你在哪儿呀!”
向晚星站起身来,朝着大厅中央的林宛宛挥了挥手。
“手续都办妥啦。”林宛宛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满脸笑意,透着一股心满意足的劲儿,“车正在上牌号呢,得过两天才能来拿。”
“好呀,那下次就等你带我去赛车喽。”向晚星的眼神里满是真诚的钦佩。林宛宛可是赛车的一把好手。想当初,向晚星刚刚遭受家庭变故,那时候又和洛望飞分了手,整个人窝在破旧的出租屋里哭得昏天暗地。
是林宛宛带她把她拉了出来,带到自己的车上,沿着盘山公路疾驰。那时候,感觉性命就系在手中的方向盘上,旁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绝壁。向晚星哭得更凶了,不过这次是被吓得。
“这债我可以先帮你还一部分,男人算什么呀?只要命还在,不管什么样的狗屁生活都能重新开始!”这是林宛宛当时对她说的话。
向晚星后来擦干眼泪,心中满是难以言表的感动。但最终,她还是没让林宛宛卷入自己的债务之事。
“洛望飞后来找过你吗?”林宛宛似乎也回想起了这段往事,她一边试驾着车,一边有些心不在焉地问道。
向晚星心里想着,人家正和女朋友跟咱们逛同一个车展呢。于是她开口说道:“那不过是年少不懂事时的一段恋情罢了。”
也不知道这话是用来宽慰自己的,还是说给旁人听的。
林宛宛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她生怕触及向晚星那些不好的回忆,便赶忙浅尝辄止,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现在苦尽甘来,肯定会遇到更好的人的!”
向晚星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那是自然,我们都会遇到新的人。”
仿佛她是那种多么难以忘怀过去的人似的,可实际上都已经过去六年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曾经自信得不可一世的向晚星,而现在的洛望飞,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为了感情固执地只想求一个答案的少年了。
真的是早已物是人非。
从展厅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深秋的天气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下午还是晴空万里,到了晚上却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
向晚星仅着一件毛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两人一同等待着林宛宛家的司机。
突然,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停在面前,车窗摇下。
不久前还在谈论的男主角竟出现在眼前。向晚星显然没料到他还未离开,身子微微一僵,挺直了脊背,可那在风中的身影却愈发显得单薄。
“现在不好打车,我送你们。”洛望飞坐在驾驶位上,语气自然,仿佛他和向晚星是极为熟稔的朋友一般。
林宛宛转身看向向晚星时,眼神瞬间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向晚星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林宛宛大概是误会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林宛宛就在她身后慢悠悠地开了口:“我有司机来接,你送元元吧。”
“我可以打车的。”向晚星不假思索地说道。
洛望飞已经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下了车。他身边的女子似乎已经回去了,他依旧穿着那件大衣,面若冰山,却透着一种贵气凌人的气场。
“上车。”他看向向晚星,目光中的意味十分明确。
向晚星执拗地不肯:“洛总,我想我们并不顺路。”
“你知道我住哪儿吗?”洛望飞反问。
向晚星摇了摇头,男人紧接着又说了一句:“那你怎么知道我们不顺路?”
“……”向晚星一时语塞。
“你在害怕什么?”洛望飞的声音夹杂在雨滴“哗哗”的声响里,站得稍远些的林宛宛没有听到,向晚星却听得真切。
林宛宛察觉到他们间的气氛有些怪异,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移。
最终,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