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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警了吗?”
洛望飞摇头,拿出已经碎的无法开机的手机说:“手机撞坏了,开不了机。”
闻言,向晚星再没了耐心。
她先是掏出电话报了警,上报了对方的车牌号和现场情况后,她挂了电话,上前两步,双手穿过洛望飞的后腰和大腿后侧,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身体的忽然悬空让洛望飞慌了神,手下意识就勾住了向晚星的脖子。
“姐姐……”他气息有些不稳,但也做不了其他动作,只能紧紧抱住向晚星:“你放我下来吧,我很重,万一把你……”
“闭嘴。”
向晚星哪里顾得上那么多,现在等救护车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她抱着人,快步朝着车子走去,还不忘叫上陈硕言。
“陈处长,麻烦帮我开下后车门!”
看见向晚星毫不费力就抱起了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陈硕言拿着手机已经顿在了原地。
向晚星的催促声让他猛地回过神来,于是两人合力将洛望飞送进去后车座。
向晚星还不忘回头,拍下了事发现场的照片。
走之前,她指着轿车车主,厉声威胁道:“你给我等着。”
去医院的路,向晚星开的很快,全程都没再说一句话。
坐在后排的洛望飞也是。
陈硕言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一直盯着他们前方驾驶室的方向,眼里漆黑一片,看不真切他脸上到底是什么想法。
直到抵达医院,车内谁都没有说话。
陈硕言觉得这样的氛围很是微妙。
向晚星在他面前总是挂着从容淡定的笑,这还是头一回见到她表情那么可怕。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叫洛望飞的大学生。
陈硕言心情变得糟糕了。
等到了医院,提前接到电话的院方已经派人等在门口了,洛望飞被推进诊室检查。
忙完,向晚星坐在诊室门口的凳子上,忽的想起来陈硕言也跟着来了医院。
她原本是要送他回去的。
向晚星不好意思地看过去,正好跟陈硕言对上了目光。
男人扯了扯领带,维持着最后一丝得体。
像是看穿了她的内心似的,陈硕言摆摆手笑道:“向总不用抱歉,反正我晚上也没别的安排,只要那孩子没事就行。”
向晚星还是说:“真是不好意思耽误陈处长了,一会儿结束,我送您……”
“不用那么客气,”陈硕言说:“医院门口就能打车,而且这里距离我家不远。向总辛苦一天了,也要早点回去才是。”
不一会儿,医生处理完出来,向晚星当即迎上去,“医生,麻烦问下那个男生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要不要手术啊?”
医生先是被她的急切惊得愣了一下,见这人和里面的病人像是认识的,于是推了推眼镜说:“没什么大碍,患者身体挺好的,就是局部的擦伤,伤口第二天会比较疼,过两天有水肿现象都是正常的,按时上药就行。”
“脑袋呢?没有撞坏吧?”
医生摇了摇头:“只是轻微的磕碰,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但是患者受了不小的惊吓,所以精神会比较紧张。”
闻言,向晚星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谢谢医生。”
医生摆摆手,指了指缴费大厅,说:“先去缴费吧。”
见没什么事,陈硕言便道:“我去吧。”
向晚星拦下他,“陈处长,这事就不劳烦您了。天也不早了,您先回去吧,这边我来处理就行。”
陈硕言觉得这些事都压给她不好,但向晚星态度坚决,不像是要跟他推脱客套的样子。
于是陈硕言只得道:“那行吧,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向晚星点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陈硕言走后,缴完费的向晚星回到诊室。
因为有新的病患进来,洛望飞便移到了门口的休息厅坐着。
他飞天穿了条深色牛仔裤,这会儿两腿的膝盖处都破了一个大洞,衣料几乎被横切斩断,露出模糊的血口子。
一块厚厚的纱布斜着贴在额前,膝盖也抹上了褐色的碘伏,但还是能明显看出蹭破的血肉。
一股淡淡的阴郁笼罩在洛望飞身上。
撑在大腿上的掌心和手肘也有不同程度的血痕,随着时间过去,已经结了痂。
向晚星来的时候,男生正垂着脑袋坐在凳子上,散落的碎发遮住了眉眼,向晚星看不到他此刻是什么表情。
左边的空凳子上放了几盒医生开的消炎药。
向晚星在洛望飞右手边的空位子上坐下,“吓到了?”
洛望飞没吭声。
向晚星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22:45了,从这里开车,最快也得二十分钟才能抵达京北大学。
折腾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