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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碰见什么坏事了?”值班室的女警看着向晚星急急忙忙的样子,递给她一杯水,“慢慢说。”
“有坏人欺负我朋友!”向晚星很是严肃地说,目光殷切,“之前他们在巷子揍我朋友,现在还拿篮球砸他。”
“你上次留证据了吗?录像或者录音?篮球可不能算是欺凌。”女警以为又是上次一样的未成年人暴力事件,有些无奈,这方面法律不健全,大多数的施暴者也是未成年,除非情节特别严重,不然都没办法处置什么。
向晚星趴在桌子前,看着女警肩上的警徽,“我,,,没有,,,,但是我看见了。”
女警有些哭笑不得,把笔收起来,拍了拍向晚星的脑袋,很遗憾地告诉她,“如果只是你看见,那不行,路上随便一个人说他看见别人犯罪,难道我们就要去抓人?”
“为什么啊?”向晚星有些沮丧,眼巴巴望着女警,试图再挣扎一下,“上次不是可以吗?”
女警没了话,看着向晚星的眼睛,天真懵懂,满是信任憧憬。
其实上次他们也没有立案,只是批评教育,只不过向晚星并不知道,她不是当事人,所以不知道事情的过程和结果,只是以为得到了解决。
女警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向晚星,警察也有管不到的事情,青少年的校园问题,本就是一块烫手山芋。
就上回向晚星报的警,苏正阳那桩未成年人的案子,让几个不良少年进去的,也不是故意伤害,而是抢劫,数额巨大。
正式起诉他们的律师团队也是极为专业的精英,把那几个地头蛇压得死死的。
这件事情,解决的关键也根本不是她的正义,是一位叫洛望飞的少年的强大背景。
向晚星对这些门路半点不知,只是满怀希望地看着女警,眼里铺满细碎的光。
以为所有的不平事,只要正确地去处理,就会有正确的结果。
这是所有人告诉她的,是她践行许久的真理。
女警叹了口气,撇开眼,“这个事儿啊,它,,”
蒋星月的闯入让女警松了一口气。
“向晚星!你等等!是误会!”
蒋星月说着,把向晚星拉到一边,“你真报警了啊?”
向晚星轻轻应了一声,“嗯,但是警察姐姐说处理不了。”
蒋星月松了一口气,拉着她往外走,顺便回头跟女警抱歉给她添麻烦了。
向晚星被蒋星月拉着,也不挣扎,安静地走出警局。
警局里不断有人来来去去,不少人形容狼狈,身上青紫,或哭或闹,要一个公平要一个结果。
像是残破的玻璃珠滚在瓷瓶里,豁口刮出刺耳的声响,诉说着残缺里的悲怆。
从前向晚星旁观着,觉得这些人好可怜,但又觉得事情一定会有一个结果,就像所有童话故事里,坏人绳之以法,正义迟到但是不缺席。
向晚星问蒋星月,“为什么警察姐姐会不管呢?”
蒋星月回头看见向晚星认真发问的样子,被她带进去思考,耸了耸肩膀回答,“就是这样的,这种事情警察本来就管不了。”
“因为往往受害者是未成年,罪犯也是未成年,而法律不止为受害者设立,也会考虑罪犯的人权。”
蒋星月把这些在网上看过的东西背了一遍,虽然也不明白,但故作高深地看向向晚星,“你懂了吗?”
向晚星摇了摇头,“不懂。”
蒋星月一时哽住,也没办法解释,这是她从一个人那里偷学的,也没仔细问,晃了晃向晚星的手,换了她自己的理解,“在警察的眼里,这些都是小打小闹吧。”
向晚星闷闷不乐地“哦”了一声,还是很不理解。
等到洛望飞被欺负得很惨,已经晚了不是吗?
蒋星月牵着向晚星的手说着些什么,向晚星都没去听,满脑子沉浸在该怎么办里。
洛望飞父母和她的父母都很忙,很少在家。
至于老师,向晚星根本不知道那几个人的老师是谁,能不能管得住他们。
希望渺茫。
想了许久,向晚星下了一个决定,站定了,向蒋星月宣布,“我不练跳舞了,我要去学跆拳道,我要去努力变厉害。”
蒋星月有些懵,“这次汇演的四小天鹅你不是都报名选拔了吗?老师不都说你外形好,虽然没基础,但也很有希望。”
向晚星低下头,很是不舍得放弃,很是沉重地叹了口气,“可是,想演小天鹅的人有很多很多,我没去成,四小天鹅还是会成功上演,但是,如果我不学着强大的话,就没有办法帮洛望飞了。”
向晚星稚嫩的包子脸满是严肃,目光平静,语调也没有很欢快,但是异常坚定,“汇演有好多好多次,可是,洛望飞只有一个,舞蹈可以以后再学,可是洛望飞现在更需要我。”
蒋星月听着这些话,觉得向晚星好像一瞬间就长大了,学会了权衡,学会了舍弃。
有些不真实,就像幼苗瞬间成长变成了初具雏形的小树。
“学跆拳道很苦的。”
蒋星月好心提醒向晚星。
蒋延飞练了没几个月都放弃了,说那不是人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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