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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知道的。”向晚星答应的很快,听起来依然天真,不知道选择的路到底有多艰难,“我会坚持的。”
“会很累,很痛,而且教练不会给你喘息的时间,你要对战,跟别的人一起对招,说不定浑身上下都是伤。”
蒋星月试图让向晚星认识到其中的艰难,“一点都不漂亮,也不轻松的,而且教练和对手都不会留情的,我哥就被过肩摔很多次,向对方求饶也没有用。”
向晚星点着头,回答的声音充满活力,“知道啦!”
蒋星月以为向晚星放弃了,松了一口气,跟她说拜拜。
当天晚上,向晚星就给爸妈说了这件事,“妈妈,我想学跆拳道,想变得厉害,保护别人不受欺负。”
她的父母一向开明,听完她的理由也十分支持。
第二天的最后一节课是自由活动,向晚星背着书包一路小跑到崇明高中,想等洛望飞下课。
她想问洛望飞要不要一起学,如果他不想学的话,那就由她来做贴身保护好了。
反正崇明,她一定也能考进去的。
所有人一时沉默了些许,心上浮现出一丝惆怅来。
余亮说完心里也闷:【出来玩出来玩,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在离别面前,向晚星和洛望飞都没有找借口缺席。
他们都清楚,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向晚星和叶雪以及喝了一个大醉。
唐川送宋惜回去,余亮本来想扶向晚星,洛望飞走过来,“我来,我离她家近。”
第 69 章 今夜宜偷亲
向晚星看着他肩上的雪,已经融化成了水滴,提醒他,“你衣服湿了,要去换一件,不然会感冒的。”
洛望飞随手拂去肩上融化的雪水,没有动,只是安静地站着。
发梢沾到的雪也融化了,有些湿地搭在额头,他的衣服也是黑的,整个人好像半融在这一片黑暗里,这一片风雪里。
向晚星想掀开被子去给他拿毛巾,被他出声制止,“被子盖好,躺回去。”
她乖乖躺回被子里,只剩一双眼睛露出来,看着洛望飞,“衣服打湿了要换,你会感冒的。”
洛望飞从抽屉里拿了条毛巾,随意给自己抹了一下头发上的水,坐到灯下,看着她格外有神的眼睛,“两点了,不困吗?”
向晚星悄悄在被子下面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洛望飞,你出去干嘛了啊?”
洛望飞没有回答,风雪呼啸不息。
向晚星仔细嗅了嗅,酒精和烧烤的气味十分明显。
在向晚星的认知里,这两种气味是要远离的,家那边的巷子里,沾着酒精味道的人,往往面红耳赤,举止癫狂,每次回家,她都要绕着走。
洛望飞为什么会跟那种人扯上关系?
她伸出手,去够洛望飞的衣袖,把他拉近了一些,看见他的脸依然白皙,眼神清亮,舒了一口气。
在他要把手抽回去的时候,向晚星抓住他的小拇指,拉勾的姿势晃着他的手,“洛望飞,不要一个人出去好不好,带我一起吧。”
她趴在枕头上,自说自话,“我梦到你走了,醒来就看见你走了,像我爸妈一样,出门就整夜不回来。”
“我要是不回来,你就等到天亮吗?”洛望飞由她晃着自己的手,没有抽回来。
向晚星爸妈在她小时候经常值班,半夜一个急诊电话出了门,一宿都不回来,向晚星就经常用家里的座机给他打电话。
他就是这么被赖上的。
然后就是深更半夜起床去接,然后还要讲睡前故事,折腾老半天,一觉睡到正午,还被以为是通宵打游戏。
现在想起来,认识的人里,数她折腾人的功夫最厉害,一副乖巧亲昵的样子,折腾人都像是在撒娇,姿态放得极低,可怜巴巴望着人。
谁能不心软。
向晚星毫不犹豫回答:“担心你出事呀,万一你一直不回来,我就出去找你。”
洛望飞觉得有些好笑,他要是走了,他手眼通天的父母都不会找到他,向晚星能怎么办。
“你要怎么找我?”
这个问题问到了向晚星,她咬着手指想了一会儿,只好回答,“那我就挂个牌子,说寻找洛望飞,去哪里都举着,打印好多好多传单,见到一个人就发一份,问对方有没有见过你。”
洛望飞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向晚星举着一个比她人还大的牌子到处跑到处问,笨拙又滑稽。
但是莫名的,他心情好了一点,开玩笑般问她,“要是,我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不在国内,甚至不在一片大洲,不在一个半球,怎么办?或许改头换面,谁也不知道我叫洛望飞。”
这个问题显然超出了向晚星的认知,她如今都没有踏出过这个城市的一个区,即使学过地理,对遥远的地域也只限于知道而已。
知道地球广袤,知道世界上存在许多东西,是她永远不会见过的事物,但她没有想过,洛望飞会成为这些中的一员。
兔子夜灯在她脸上投下温暖的柔光,“妈妈说,飞机和火车可以去到世界上所有地方,那我就坐飞机,坐火车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