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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该告诉我,可以怎么做?”

  墨风平静答道:“白姑娘,我和崔大人这两天也在研究天书密语,也只看懂了一半,只说是要收集金木水火土五种血脉,才可以将湛大人唤醒。”

  崔然往前一步,站在两人中间,问白傲月:“你真的要救他吗?”

  白傲月斩钉截铁:“自然是真。”

  崔然将手臂上的黑鹰放出去了,望着半空:“你若要救他,便不要再辜负他了。”

  白傲月点头:“可是,要多久才能找到这些东西呢?”

  一年、两年?三五年,十年,二十年?谁都没有把握。

  “那输灵力呢?我把所有的灵力都给他!”她突然发现自己现在也没有那蛮牛般的力气,自己身体内没有任何的灵力灌输。之前的白傲月,怎么被摔被打、头晕脚晕,她都没有感知。而现在自己在这具身体内,却使不出任何的灵力来。

  墨风提醒道:“白姑娘,忘了你灵力的来源是凛生,他现在死了,哪里还有活的灵力源供给你?”

  “那天庭也不管吗?”

  崔然哼道:“所以说他傻,天庭只是用他的身份去抗衡那个道士罢了。他倒还认为自己尽心尽力。对于天庭来说,他们救了这只

  狼妖,让它苟活了几百年,又享着神职的俸禄,已经是施恩于,他哪里还会再救他?”

  白傲月双手攥拳放在身前,作防御状:“那、那个小道士被你们杀死了?”

  “他的魂锁在了张道人的魂里,万不能再叫他修复。”

  “好,我明白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白傲月立即转身离去。

  明黄的帐幔泛起涟漪,白傲月回到寝宫,装作刚刚苏醒的样子。

  小路子一见陛下醒了,慌忙招了太医过来。白傲月若是还表现得神志失常,恐怕要让他们以什么病名将自己软禁在宫中。她表现处处合理,太医才敢叫她走出宫去,等她召见了大臣,第一件事便是囚禁张道人。

  在他们看来,她是个忘恩负义的君主,也不顾皇姐从前的半点恩情。可国师知道,那里面镇着的是祸害人间的魔尊。

  玄尘还要再刺激她:“你就算锁了我又怎么样?你的小生生可再也回不来了。”

  白傲月连同雪白拂尘一同扔进了地牢:“你闭嘴!”

  国师封禁了他的言语,又封禁了他的视觉。

  地牢如同地狱,是白凌月在时,便建构好的。

  国师主修,闭关期间也是在为地牢护法。

  心里空落落一片,她大病初愈,原是不该心绪大起大落的。丞相来交代几件要事后,便也还是让她静养几日。

  白傲月坐在榻上,满心都在思索自己到底该怎么救凛生。

  她召唤出光屏:“你肯定知道什么是金木水火土命格吧,你让我穿进来肯定要让我完成任务是不是?”

  光屏三长一短闪了闪,像是在眨眼般:【便是在金时、木时、水时、火时、土时这五种日、时,分别降生的命格。不同的血脉将他们的气血凝结混合,方能复活湛凛生】

  “也就是说,我现在需要做的,集齐是这五个日、时降生的孩子?”

  她掐指计算,凤君就是一年一个的话,也得五年啊。

  白傲月问道:“那我要怎么控制他们分别在这几天降生呢?”

  【除了要在这个时辰陪在他们身边,还可以控制发动时间,比如要提前推动;亦或者说,要他们延产方才能到这个具体的时辰降生】

  凛生怀的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没有任何的经验。既如此,事不宜迟。

  重要的便是先去找程豫瑾。

  凤君这一胎既不是他的,从前她还想着是姐姐的血脉可以留着,而如今便不能再留了。

  她需要赶紧赶到前线去。让他放弃,并且尽快怀上自己的孩子。

  【是的,你们有一个孩子】

  白傲月踉跄一步:“我已经有一个了,在哪里?”

  光屏又把自己卷起来了,像是在皱眉:

  【蠢材蠢材,你要去找的程豫瑾,就怀着你的孩子啊,眼看还有几个月也要生了。怎么,你不是为了这个去找他?】

  “他腹中是我的骨血?”

  白傲月不敢信,收集的脐血事关救活湛凛生,她不能大意。

  她速速命人请回丞相裴筝,第一次因为私事过问。

  裴筝本就没出宫,大长公主留她暂住一晚。白傲月请她之前,二人也正在商量怎么和缓陛下与大将军的关系。

  听白傲月开门见山问出口,裴筝也很直接回答:“他在你之前从未与其他女子发生过关系,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白傲月喃喃道:“那竟不是姐姐的。”

  是了,她当时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湛凛生说的是程豫瑾也有孩子。如今想来,便是他的读心和经验,让他知道“也”会有,而并不意味着这个孩子就是月份比自己大些的吧。

  否则,豫瑾在这个时候也该足月生产了。如此算来,自己更应该先赶到前线去,否则恐怕又要赔掉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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