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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随云乐嫌弃道,“就你不知道。”
这人总一副想让人揍他的样子,白傲月道:“好吧好吧,我肉眼凡胎,是看不出来。”
“我又没嫌你。他是假判官,也不影响我觉得他这个人还行,来看看不可以吗?”
白傲月让开,站到一边:“您请。”
“请什么?这不看完了吗?还要怎么看啊,趴上去看?他有我好看吗?”
白傲月腹诽:行,这世间也不只你一只孔雀,本姑娘还是找别人吧。
看他这样,就是怀上了,也得是个娇气包,她可伺候不了。
“行了,别傻站着了。跟我去一个地方。”随云乐拉着她便走。
“去哪儿啊?”白傲月被他拖着走,三两步就到了结界处。
“当然是好地方了,保证你乐不思蜀。”
白傲月甩开他的手:“我为什么要跟你去?”
“你怕我把你卖了?行行行,我告诉你我是昨天受邀来往生宴吹箫的可以了吧,看你闷闷不乐的,想法子让你开心下可以不?”
疑惑探究的眼神对上他无辜的目光,白傲月防御道:“你有这么好心?”
随云乐又在抖搂他那水袖:“喂,我看起来就那么不像好人?我好心邀请你,你还怀疑我。像我这么大名鼎鼎的,你们人间叫什么来着,哦,‘伶人’是吧,若是害了你,还不砸自己招牌?”
他化成原形,停在她身前:“上来吧。”
白傲月还是在原地不动。
随云乐昂起他的美颈:“别忘了你的目的。”
他竟然知道?
白傲月被说服了,坐到他的背上,白云再次在脚下流连。
云絮缠绕足踝,走于悬崖边缘时,山风托起薄雾,氤氲水汽在草木间凝成珍珠。雪峰之巅的云瀑倒悬,白傲月搂紧他的脖子。
“嘿,我说,你可真是口是心非……”
白傲月由衷道:“我想睡你。”
随云乐:“……”
白傲月胆子越发大了:“怎么,你也不说话了?”
“敢这么直白地说,我倒是有点欣赏你了。”
白傲月的声音大半消散在风里:“你会有孕的。”
孔雀颈向后转:“哈?你这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怀孕?要是实在闲得慌,就陪我去玩点有意思的,别在这儿瞎闹了。”
“喂,你看路,看路啊。”
“看什么路,天上哪有路……”
话音未落,二人就撞到了松树上。
山巅只有他们二人,随云乐从地上爬起来,心疼地看着沾了泥土的他那宝贝戏服:“你最近是吃了多少?当了帝王皇宫里的山珍海味吃多了?”
“你自己不好好看着,怎么怨我?”
随云乐回嘴:“要不是你太重,我怎么可能掉下来,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胡说八道!你!”
白傲月指着他,脑中的念头越发强烈。
她不找别人了,她还偏偏就要随云乐怀上她的孩子,就得这么治他。
随云乐抖搂完了,继续在她身前停好:“我可不想一会儿累得连演出都没力气。要是敢趁机在我背上乱动,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傲月重新坐上去:“谁乱动了?”
“别狡辩,老实点趴好,不然我可把你扔下去了。”随云乐开了次屏,然后重新起飞。
落地的地方,是一条小巷尽头。一到这里,随云乐就化作再平凡不过的老百姓模样。也是,自然不能在这种地方还穿着那扎眼的华服,大大咧咧飞来飞去,不然,众人恐怕要将他当作奇珍异兽给捉起来。
青石板路的尽头,有一座蒙尘的古戏台。檐角挑着十二只铜铃,台基的条石缝里钻出几簇蒲公英,风过时,白絮便落在那被磨出包浆的栏杆上。
八角形穹顶中央的铜镜生了绿苔,两侧“出将”“入相”的月洞门悬着褪色的流苏,细看竟是用丝线串起的百家布——原是乡民们为祈愿,各自剪下衣角献的幔帐。台柱上的朱漆皴裂如老人手背,却仍托着一副泥
金楹联。
白傲月不解:“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随云乐已经跳上了古戏台,转了一圈:“这就是我下一场戏的地点,你要来啊。”
就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他还嘲笑湛凛生的审美呢。
不等她回答,随云乐又跳回她身边:“这可是一位贵人请我来的呢,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还不来呢。”
白傲月退开一步,不想离他那么近:“跟我有什么关系?”
“晚点你就知道了。”随云乐大步离去,只有玉箫上红色的穗子一甩一甩。
白傲月也挥开玉镜,回了寝宫。此时刚过晚膳时分,她要先去给大长公主请安。
白傲月刚刚步进寿康殿,就听到里面传来很爽朗的说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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