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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长公主怎么又请他进宫了?不去!”

  白傲月转过脸,将手里那枚玉佩塞好。

  小路子面露难色:“大将军已经去了,大长公主说您不去不太好。”

  随云乐拽拽她的衣袖,说道:“我跟你一块儿去不久得了,咱们点上几个菜,带进宫去吃。”

  他也去的话……白傲月转了心思,那她得去。大长公主也是喜欢随云乐的曲的,不当面看看这出好戏,那怎么成。

  ***

  二人一同入宫,随云乐先去赴宴,白傲月则先回寝宫更衣。

  月上枝头,她走到寿康宫时,果然,还未进庭院,就听到里面欢声笑语。

  “这些菜啊,都是从翠云楼叫的,宫里的菜色吃腻了,民间的点心别有风味呢。”随云乐瞧着,一点不像腹痛的样子。

  大长公主一眼瞧见白傲月,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本来他们说你一早出去,我还以为你赶不上了呢。”

  程豫瑾也已经在座了,白傲月坐到他身旁,随云乐在自己对面。

  随云乐看着程豫瑾望白傲月的脸色,有些暗自得意,顾及着在场众人,又要招呼大家吃喝,真是忙得不亦乐乎。

  随云乐尝了一口鲫鱼:“姑姑,您快尝尝这个鱼真好嫩啊,听说先帝最喜欢吃这道菜了。”

  大长公主听到这个敏感的人名,也不由得僵住了手中的筷子,随云乐夸张地捂住嘴看了看白傲月。程豫瑾却是不动声色,可身旁白傲月的表情尽收眼底,见她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大长公主在桌子下踹了随云乐一脚,随云乐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到白傲月碗中:“我提到姐姐没事的吧,又不是程大将军提的。”

  他可真能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白傲月心道:干得好。

  提到这件事,程豫瑾便不插话了,等到气氛稍稍缓解,随云乐才又夹了一筷子鱼给他道:“大将军,别拘束啊,把这当自己家就行。”

  这里的翠云楼是不如平州府那边的翠云楼,必得用当日最鲜嫩的鱼打出来的味道,才是鲜美无比。

  奈何限于地理位置,京都的人是没这个口福了。

  对于他这般大献殷勤,程豫瑾只觉得谄媚。

  白傲月也夹了一个香芋地瓜丸给随云乐:“听说你喜吃甜食,这我尝过了,甜得很呢,快趁热吃。”

  两个人的筷子在桌子上方一来一回,大长公主还笑眼瞧着他们。

  看着碗里的的鱼肉和他素日也爱吃的甜食,程豫瑾道:“阁事未料,我先回去了,姑姑,月儿,你们慢慢吃。”

  大长公主疑惑道:“怎么就走了,晚上不在宫里……”

  侍寝么?

  白傲月拽住她的袖子:“他是大将军,可不是凤君。”

  她转身对程豫瑾道:“还是我走吧,你陪姑姑说会儿话,她也挺久没见你了。”

  白傲月的声音,伴随着石砖地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那失落的神情,瞬间落入随云乐眼中。程豫瑾收回目光,正巧对上云乐的眼神,赶忙换了一副模样,说道:“云乐一路边走边唱进京,辛苦了,多吃点。”

  随云乐没出声,“哎呀”一声:“陛下的玉佩忘拿了!”

  那玉佩就落在他的左手边,他立刻抓起,说道:“那我去拿给她。”

  随云乐脚步飞快,已然到了宫门口。

  雨滴淅淅沥沥地洒下来,白傲月心里有些懊恼,果然还是下雨了。

  本想出宫的,看了看天,淋湿倒没什么,重要的是,她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一点都不想再看见那个人。

  不然待会儿程豫瑾出宫的时候,肯定要碰面。

  白傲月正要提起裙摆登上马车,突然发现腰间玉佩竟然不见了。

  除了给凤君、随云乐的那两块,同一玉料上出来的,就只剩这一块了。

  她正要转身回去找,随云乐已经迎了上来。

  “怎么如此阴魂不散!”白傲月气恼道,“你总跟着我做什么?”

  随云乐道:“谁跟着你了?是有人总是这样丢三落四的,连玉佩忘了都不知道。”他手里攥着白傲月的玉佩,白傲月上前一捞,却被他反手背到了身后。

  随云乐看了看门外,说:“哇,雨越下越大了,不如一同乘车而返。”

  白傲月说:“谁要跟你同乘一辆车!”说着又要去抢他手里的玉佩,可随云乐早已将右手换到了左手。白傲月绕到他身后去掏,却又被他躲开。随云乐仗着身长,把胳膊高高举起,白傲月掂起脚才勉强够得到。随云乐往前轻轻一跃,玉佩就在手中,白傲月却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扑了个空,脚下不稳,竟然扑在了他身上。

  头顶响起两声闷笑:“瞧瞧,这人总是这么口是心非,明明说不接受,却又表现得这么热情。只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实在影响不好。”

  他把手压在她后腰上,白傲月动弹不得,随云乐仍笑得欢乐:“这位姑娘,先从我身上起来,可好?”

  白傲月羞得满脸通红,连玉佩都不要了,径直往门外走去。

  随云乐赶忙追上去,拉住她:“这么大的雨,走回去会生病的。要么,我送你回去,就当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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