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20

了他后背上,也不喊陈将军了,“老头,你跟谁大呼小叫呢?”

  陈成业被她这一巴掌打的瞬间不吱声了,缩了缩脖子,干笑着回头,他可算是明白了祁幼安之前话里的深意,自己确实是笑不出来了。

  他硬挤出来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求情的话到了嘴边,可看着一身狼狈血腥味扑鼻的少将军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惭愧地低下了头。

  祁幼安心情这才好了点儿,冲宋泽兰安抚一笑,“媳妇儿,不用理会这老头,你做的很好,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他们胆子这般大,为了喝口酒连脑袋都不想要了。”

  一听‘酒’,陈成业彻底死心了,也指不指望邓漪回来用战功替叶茂源求情了。

  宋泽兰眼眶有些发热,她死死抿着唇角才将心底的酸涩压下去,看着祁幼安微微摇头,没有说话。

  祁幼安却从她眼中看到了千言万语,下意识将腰杆挺的更直,哪怕牵扯到了腰间的伤口,也没有因为疼痛皱眉半分,面不改色气息平稳地说道:“邓漪已经去追了,若是追得回来,一人五十棍子,若追不回来,陈将军你自己看着办吧。”

  前有宋泽兰埋伏的人手,后有邓漪亲自出马,捉拿一个兵尉岂不是小菜一碟?

  陈成业原以为叶茂源必死无疑了,闻言当即精神一振,忙拱手道:“多谢少将军手下留情,请少将军放心,若有下次……”

  祁幼安直接打断了他,神色肃穆地不似开玩笑,“若有下次,你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第116章 两天一夜未曾合眼,祁幼安累的够呛,加之简单包扎的伤口在……

  两天一夜未曾合眼,祁幼安累的够呛,加之简单包扎的伤口在归来途中隐隐裂开,十分的不适。

  她便没有等邓漪回来复命,丢下话就带着宋泽兰走了。

  一手拉着缰绳,一手牵着媳妇儿,祁幼安脚步沉稳呼吸如常,丝毫看不出受伤的虚弱。

  她以为这样就能瞒过她媳妇儿的眼睛,却不知,宋泽兰只是碍于外人在场,没有戳穿她。

  到了小院,宋泽兰让梅清钰去厨房帮忙烧火,自己则跟着她去了卧室。

  性子温软柔和的宋大夫极为罕见地显露强硬姿态,抿着唇瓣将她推到床榻边,又一声不吭地去帮她卸甲。

  饶是祁幼安嬉皮笑脸惯了,一时也感到了害怕,小心翼翼地按住那双在她腰间摸索的手,边偷瞄她媳妇儿的脸色,“宋姐姐,你……怎么了?”

  宋泽兰没有挣脱,抬眸定定看着她,“你受伤了,为何要瞒我?”

  祁幼安被她的眼神逼得无处遁形,弱弱道:“不想让你担心……就一点点儿轻伤而已,不算什么的。”

  “无论是轻伤还是重伤,安安你都不应该想着瞒我的。”

  宋泽兰叹了口气,看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睛,哪怕知道她是装出来的,还是不由地软化了语气,“伤在了哪里?待会儿我瞧瞧。”

  祁幼安没敢问她是怎么看出来的,老老实实指了指左侧腰间,有些讨好的说道:“媳妇儿,已经包扎过了,还上了药,药是离家时你给我准备的。”

  “不错,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就好,”宋泽兰微微点头,眸里终于恢复了笑意,又继续为她卸甲宽衣,“安安,你去床上歇着,等热水好了我帮你擦擦身子,顺便再给你换一次药,我轻轻的,不会弄疼你。”

  她知祁幼安马不停蹄赶回来来不及休息,祁幼安也猜她没有休息好,伸手轻轻扯着她的衣角晃了晃,“媳妇儿,你陪我睡吧,不然我睡不着。”

  “好,”宋泽兰温声细语点了点头,“你先去躺着,我忙完就陪你。”

  祁幼安被脱得只剩一身中衣中裤,往日雪白柔软穿在身上服服帖帖的料子此刻却有些皱巴巴的,衣摆下面也撕得破破烂烂不成样子,连肚腹都遮不住,又如何能够阻挡寒凉?

  宋泽兰忙不迭将被褥披在她肩上,这才去查看她腰间的伤口,沾染在布面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大片褐色,好在看样子血是已经止住了。

  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又动手解开腰间系带,衣襟敞开,映入眼帘的便是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布条绷带,绑的七扭八歪,隐隐还有暗红色的血液渗出。

  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宋泽兰伸手用指尖轻轻触碰,看着指腹显现一抹红色,她眼神里止不住的心疼,深吸了一口气才柔声说道:“安安,这便是伤的不重吗?”

  祁幼安轻咳了声,用衣袖干净的地方擦去她指尖的血污,“媳妇儿,这次受伤已经很轻微了,能不能饶我这次?不受一点儿伤真的很强人所难。”

  宋泽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略带强硬地扶着她躺下,没说好亦或者不好,只轻轻覆上她的眼睛,“闭上眼睛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水烧好了没有。”

  走出两步,她又像是预判到了祁幼安的不老实,回头认真道:“躺好,不准乱动。”

  祁幼安已经将被子掀开了一条缝,又默默松了手,“……媳妇儿,那你快些回来。”

  宋泽兰轻嗯了声,再次叮嘱她乖乖躺着便出去了。

  她来到厨房,梅清钰已经在烧火了,动作娴熟,全然不像个养尊处优的公主皇女,想到上一世安安初次帮她熬药,差点儿烧了整个厨房,便勾起了唇角,“清钰姑娘……当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梅清钰余光瞥见她进来了,神色淡漠,懒洋洋地说道:“怎么?以为我不会烧火?”

  宋泽兰没有在意她的冷淡,微微点头,“安安先前帮我熬药,差点儿火烧厨房,惊动街坊四邻,我误以为清钰姑娘贵为皇室之人,断然也做不来这等粗活儿,如今看来,却是我肤浅了。”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