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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泽兰稍作思索,便明白她反常的原因了,好笑又无奈,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安安,娘骂你了?还是打你了?”

  见媳妇儿不生气,祁幼安立马换了策略,将腰又往下弯了弯,方便媳妇儿摸,也方便她卖惨装可怜,她双手环住宋泽兰,眨着委屈的小眼神可怜兮兮嗯了声,“多亏我解释的快,差点儿就挨打了。”

  宋泽兰没有接她的话,轻叹了口气,又揉了揉她的发顶,“药放着我自己喝就是,时候不早,安安也该沐浴更衣准备就寝了。”

  不是她不懂祁幼安的心思,实在是她觉得祁幼安胆大肆意也确实该长长记性了。

  虽没有得到安慰,但也没有被责怪,祁幼安觉得自己装乖还是有点儿用的,“不急,我先盯着你把药喝完。”

  宋泽兰嗔了她一眼,却是笑意居多,“安安,你以为我是你会千方百计逃避喝药吗?”

  祁幼安嘿嘿一笑,不言语。

  她回到桌前,从食盒的最上层里取出盛着乌黑汤汁的药碗,端到宋泽兰跟前,“媳妇儿,你今晚都没怎么吃东西,待会儿喝完药多多少少吃一点儿垫垫肚子,不然夜里容易饿。”

  宋泽兰觉得自己喝完这满满一大碗药怕是什么胃口也没了,她没吭声,深深吸了口气,便仰头将一碗汤药一饮而尽,倒是有几分视死如归的豪迈。

  祁幼安不等她放下碗,便将准备好的一颗蜜饯递到她唇边,急急道:“媳妇儿,快张嘴,吃了就不苦了。”

  唇齿间皆是挥之不去的苦涩,宋泽兰很难拒绝已经到了嘴边的甜意,她脸颊一热,忍着羞意启唇衔住祁幼安喂给她的蜜饯,待甜意在口腔化开压下苦涩,她不自觉皱起的眉头才慢慢舒展。

  祁幼安眼底溢满了心疼,将她揽入怀中,“宋姐姐,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对于宋泽兰来说,这点儿苦算不得什么的,她依偎在祁幼安怀里无声摇头,只要小将军待她好,她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待她缓了一会儿,祁幼安又去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取出来摆在桌上,饭菜都是赵大娘做的,还特地避开了今晚餐桌上出现的菜品,尽可能不让她感到不适。

  不过宋泽兰当真是没胃口,辜负了赵大娘一番辛苦,只喝了小半碗粥就困意上来想要睡觉了。

  祁幼安替她盖好被子,又将房间简单收拾一遍,便去沐浴更衣,回来的时候宋泽兰已经睡熟了。

  她断然不会为了安抚再把人闹腾醒,便只将宋泽兰拥入怀中,克制着释放出浅淡少量的信香,令宋泽兰睡得安稳又不至于被扰醒。

  这法子确实很有用,效果是立竿见影的,次日晨间用膳,宋泽兰明显感觉胃口好了许多。

  用过饭,宋泽兰要去她娘那里继续做昨日未完工的小肚兜,祁幼安则因为计划有变短时间内不能返回平崖山,有些事情需要另做安排,将宋泽兰送到她岳母大人的住处后便去了书房。

  她的打算并未告知宋泽兰,宋泽兰仍以为她处理完西越大巫师一事后就要走,在心中纠结一番,放下手头的小肚兜,转而用心挑选了一匹雪白柔软的料子给她做亵衣。

  宋泽兰特意坐到了离她娘远一些的位置,却不料宋母见她今日格外安静,与她闲聊也不怎么回应,一副急急忙忙赶工的模样,心中好奇,便放下手中活儿凑了过去。

  这一走近,却是立马就发现了端倪,不由笑了起来。

  而宋泽兰还未察觉身旁站了人,依旧低着头不甚熟练地走着针线,打算在祁幼安离开前将亵衣做好送给她。

  宋母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才忍笑道:“兰儿,你这是给幼安做的吧?我记得你给孩子做的小肚兜颜色喜庆,应当是大红的吧?”

  宋泽兰被耳边蓦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针尖不偏不倚就戳在了自己手上,再往身后藏已是来不及,她抿了抿唇低低嗯了声,也不动声色将沁出血珠的指尖蜷起,“娘,你去做你的就是,不必管我。”

  她掩饰的太快,宋母倒是没看到她受伤,脸上的笑容愈深,一边摇头一边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唉,娘不管,给幼安做倒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娘就是心疼我外孙女,她阿娘好不容易动手给她缝制件小衣,可倒好,她母亲一说喜欢,她阿娘做了一半就丢下去给她母亲做了。”

  宋母不说还好,一说宋泽兰就羞了,白皙的脸颊肉眼可见地红了,“我……孩子的不急,安安过两日就要去军中了,我想先做好让她带走。”

  她不觉自己偏心,倒是她娘这一番打趣,让她有些后悔在这里做了。

  只是犹豫再三,她还是想看小将军惊喜的样子,便忍下起身离去的冲动,哪怕面上的热意久久不散,她也稳稳坐着,拭去指腹上的血迹后便继续手上的针线活儿。

  祁幼安全然不知,她在书房里待了一上午,将自己暂时不回去的消息和随后对军中事宜的详细安排写在信上,交由人送出去之后才去寻宋泽兰。

  门口的小月远远看到她踏雪而来的身影,就立马给宋泽兰通风报信。

  等她进来的时候宋泽兰已经把罪证藏好,手里缝制的仍是昨日那件小肚兜,面上也一派从容淡然,没有让她发现任何不对劲儿的地方。

  倒是宋母作为围观了一切的知情人,自她进来后便一直盯着她笑,把她弄得有些不自在,她下意识摸了摸脸,“娘,我脸上是不是沾灰了?”

  宋母摇了摇头,却仍是望着她笑意不减,这让她开始忐忑了,一脸求救地看向她媳妇儿,“宋姐姐……”

  宋泽兰早已叮嘱了她娘保密,故而也不担心被祁幼安提前发现,温婉清丽的眉眼间笑意柔和,故作仔细地瞧了瞧她的脸,也摇头道:“确实不曾沾灰,安安不放心的话,不如用帕子擦擦?”

  说着,一方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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