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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误伤,你还非要任性地去找我家小姐,不绑你绑谁?”
他说罢,又对祁幼安谄媚道:“小姐,您说小的做的对不对?她那小胳膊小腿一看就不是个能打的,别说救您了,依小的看,去给您添乱还差不多。”
祁幼安顿时明白怎么一回事了,在那种情况下,她自己都躲到了山石后面生怕被府卫们射出的箭误伤,林南枝若是闹着要过去找自己那确实是任性了,二狗子绑她也没错。
不过看着林南枝这惨样儿,好端端的小姑娘愣是被黑鹭欺负成了乞丐,她心里也有点儿过意不去,便抬脚踢了下二狗子,“缺心眼儿啊你,你又不是不知道黑鹭是个吃货,把她俩绑一块儿你可真行。一个娇气的坤泽君被你弄得形象全无,换作是我,我也揍你。”
二狗子被她这么一骂,可算是明白林南枝为什么生气了,挠了挠头不敢看林南枝,“对……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就一心想着拦你了,忘了你是坤泽君。”
林南枝冷哼了声,看起来还是没怎么消气,不过也没如以往那般往祁幼安跟前凑,抬袖擦了擦脸,便开始用手梳理着自己的长发,时不时摘下一些碎草屑。
二狗子拼命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悄摸摸扶着明韶华另一只胳膊,与祁幼安一起出了山洞。
祁幼安摸了摸黑鹭的脑袋,黑鹭便乖乖任由明韶华爬上它的背,她便又叮嘱二狗子,“先去找王大夫医治,王大夫治不了的话才可以去找我媳妇儿知道吗?”
二狗子牵着缰绳,点头如捣蒜,把急着离开写在脸上,祁幼安知晓他的心思,瞥了眼身后仍在整理仪容的林南枝,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思再度开口:“你俩一块儿吧,路上有个照应。”
此言一出,二狗子和林南枝都不乐意了,双方对彼此的嫌弃不加掩饰,祁幼安看着他们互相翻白眼,忍着没笑故作冷然道:“不要耽误时间赶快走,你们要是在途中给我闹出什么幺蛾子耽误了明少庄主治病,统统要受罚,尤其是林南枝你,等回去了我再跟你算账。”
林南枝缩了缩脖子,她虽然有点儿怕祁幼安发火的样子,但委屈也是真委屈,“幼安姐姐你这么凶干嘛,我听话就是了。这次也是因为你们先抛下我,我才偷偷溜出城找你……”
祁幼安不可避免想起她在分化期间叫自己,还是当着自己媳妇儿的面儿,差点儿害惨了她,幸好她解释的快。
便也懒得同林南枝多说废话,板着一张脸愈显冷漠无情,“二狗子,安排她住客栈,别去我府上。”
丢下话,她便快步进了山洞,沿着府卫们留下的痕迹一路追过去。
大巫师是在巫使们逃回山洞后才决定逃的,而祁幼安他们在外面射杀那些黑袍人也才用了一刻钟不到,故而大巫师他们并没有跑多远就被府卫们发现踪迹了。
府卫们在出发前就得了祁幼安的叮嘱,也大致了解了他们的手段,并不与他们近身作战。
猫戏老鼠似的在后面追着他们,在射程之内便放箭,距离近了便立马后退,大巫师倒是想分散行动,耐不住手底下就只剩五个人,还要带着一个不怎么配合的裘袅袅,只能憋屈地受着。
她还是生平第一次受到这种屈辱,周身戾气翻涌隐忍着没有发作,裘袅袅原本因着担忧明韶华整个人魂不守舍的,渐渐感受到老巫婆的不痛快,她心里便畅快极了。
她有一肚子的冷嘲热讽难听话,但到底是怕惹了老巫婆发疯,识时务地没有出言奚落,反而乖顺许多。
祁幼安赶到的时候,大巫师身边只剩三个巫使了,且都有伤在身,虽未伤及性命,却已行动受阻脚步慢了下来。
府卫们不曾见过大巫师出手,故而对解决那三人救下裘袅袅很有信心,见祁幼安过来便按捺不住,想要一起冲上去尽快解决他们,然后早些回去。
祁幼安却已从明韶华口中更加认识到了大巫师的厉害,一旦双方正面交手,自己这边必然是会出现伤亡的,身为他们的主子,哪怕祁幼安知道他们为自己死是职责所在,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消失,没怎么犹豫便拒绝了他们的提议。
反正明韶华已经送去医治,他们也已经把老妖婆逼到了这一步,救袅袅出来已经是早一会儿或者晚一会儿的区别了。
祁幼安一点儿都不急,她看了眼被一人挟持着走在大巫师身边的裘袅袅,略显悠哉地弯弓搭箭,不过手上力度丝毫没有松懈,弓弦紧绷被她拉得如满月,冲着大巫师的后颈咻的一下就飞了出去。
依着她百步穿杨箭无虚发的本事,本该命中的,一旦命中,大巫师必死无疑,他们也可早些打道回府了。
祁幼安身边几个注意到她射箭的府卫都屏住了呼吸,目光不自觉盯着那一抹残影,却在快要命中的刹那,大巫师微微错身,让那一支飞箭险之又险地擦过颈侧射进前方的石壁之上。
箭尾翎羽震颤着,奔逃的巫使停下脚步,戒备地盯着祁幼安他们,“请巫主大人与公主殿下先走,我等留下来断后。”
裘袅袅不禁在心底暗骂,下一刻就到了大巫师手中,宛如枯木皮般苍老褶皱的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颈,低低笑了起来,笑得令她头皮发麻,“七公主与那位上品乾元君交情匪浅,应当不愿看着她为了救你而死吧?”
黑袍之下的佝偻身躯明明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下手却比捕食猎物的鹰爪还要锐利凶残,裘袅袅几乎喘不上来气,脑袋昏昏沉沉却能清晰感受到脖颈的疼痛,她不由地慌乱起来,“咳咳,你……你别动祁幼安,放开我,我……我会劝她放你们离开。”
祁幼安着实没想到老妖婆竟如此不把裘袅袅这个公主放在眼里,眼看着她突然成了老妖婆手里的人质,不得不抬手示意府卫们停下来,莫把老妖婆逼得太紧,以免伤了裘袅袅。
她不敢轻举妄动,老巫婆却是回头看了她一眼,在裘袅袅耳边阴恻恻笑了,“七公主,您怎会有如此愚蠢的想法?找死的人,本巫主从来都是成全的。”
裘袅袅白皙的脖颈很快就如明韶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