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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祁幼安铁定就要逗逗她了,眼下却是不敢,见她神色稍有低落,便慌忙开口:“是裘袅袅,她受伤昏迷了,媳妇儿你别靠我太近,我先将她安置在隔壁的房间,你可以捂上口鼻再过来瞧瞧她,大巫师给她喂了些东西,我没看清,可能是蛊虫之类的恶心玩意。”
闻言宋泽兰眉眼有所舒展,很快又凝重地点了点头,浓烈的血腥味也确实让她有些不适,便没有再上前,“好,那安安你快过去吧,我很快就来。”
她吩咐小月跟着祁幼安去收拾隔壁房间,自己则回房用香薰的面纱遮住口鼻,提着药箱没作任何耽搁就来了。
裘袅袅被放在床上也没醒,苍白的脸色隐有发青之兆,祁幼安见到媳妇儿过来才有了主心骨,忙不迭闪身让到一旁,“媳妇儿你千万小心些,可别沾上那些晦气东西,你还怀着孩子呢。”
在祁幼安心里,最重要的还是媳妇儿,救裘袅袅可以,但若是要让她媳妇儿因此涉险,她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略一思索,她弯下腰身,将昨日携带在身上的药包取出来,小心塞进她媳妇儿悬挂在腰间的香囊里,“应当有用吧媳妇儿?这可是出自你之手的。”
宋泽兰瞧着她紧张兮兮的模样,不禁莞尔,“若是无用,便算作医术不精的惩罚吧。”
“……罚你还是罚我?”
祁幼安撇了撇嘴,可怜兮兮地望着孩儿她娘,“可别,你要是出点儿什么事,哭的不还是我吗?
“无碍,我心中有数的,”宋泽兰探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轻缓柔和的语调里染上了三分好笑与无奈:“安安你快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即可。”
她在床边坐下,稍稍掀起锦被一角,将白皙纤细的玉指搭在了裘袅袅的腕间,见状,祁幼安也不再打扰,静立一旁,准备着随时给她打下手亦或者跑跑腿,反正是不可能乖乖回去休息的。
对于她这般明目张胆的不听话,宋泽兰早已习以为常,嗔了她一眼,倒是没再开口赶人。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听得她们浅浅的呼吸声,却很快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宋泽兰眼中的笑意收敛,渐渐皱起了眉头,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裘袅袅,祁幼安之前经常在医馆里陪着她,见她露出这种神情顿时就意识到裘袅袅的情况不太妙,“媳妇儿,她……是怎么了?”
“大抵中了四五种以上的蛊毒……”宋泽兰顿了下,“许是情况也没那么糟糕,待我再看看。”
她说着,掀开了裘袅袅胸前的被子,指尖已经触到领口的衣襟,蓦然想起自家乾元君还在这里,抬眼看过去,正迎上祁幼安睁大的眼睛,不禁生出几分羞恼:“……安安你先出去,不太方便。”
祁幼安的‘为什么’卡在了喉咙里,后知后觉耳根子都热了,她只顾着担忧,一时没想到自己是个乾元君,不过,她也没料到宋大夫突然去解人家的衣衫啊!
但宋大夫含着薄怒的眉眼注视之下,只能是她的错,她连解释都放弃了,慌里慌张就往外走,“我……我这就出去……媳妇儿你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叫我,我在外面守着。”
第127章 祁幼安在外面守了近半个时辰,看着小月和梨儿,还有院……
祁幼安在外面守了近半个时辰,看着小月和梨儿,还有院子里其他丫鬟进进出出忙得脚不沾地,屋里人却一次也没喊过她,不由地叹了口气。
理智告诉她,媳妇儿肯定是因为忙而不是生她的气,但她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忐忑,决定等她媳妇儿出来了再解释一下。
这一等,便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明韶华都已经醒了,被府卫们从王老大夫那里抬入了府,与祁幼安一左一后在外面等着。
终究是谁的媳妇儿谁心疼,祁幼安跟她说了些自己知晓的情况,原本就寡言少语的明少庄主就更沉默了,虚弱的身子摇摇欲坠,明显站不住却死撑着不肯去床上躺着,硬生生等到宋泽兰出来。
如此寒冬,宋泽兰内里的衣衫也被汗水打湿了,眉间带着显而易见的疲色,不过她的背脊倒是一如既往地挺直如松柏。
祁幼安想要扶她却被她握住了手,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之前的郁闷霎时便烟消云散了,“媳妇儿,你累不累?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宋泽兰微微摇头,安抚似的紧了紧她的手,便看向明韶华,“明小姐怎得也受了这么重的伤?可需要我为你诊治一番?”
无需细细把脉问诊,只消一眼她便确定明韶华伤得很重,犹在昏迷之中的裘袅袅反而不及她伤势严重,棘手的是那危及性命的蛊毒,忙活半天也不过暂时抑住毒性扩散延上三五个月寿命罢了。
不过西越巫术最初也是源自天凤王朝,虽有改进却也是万变不离其宗,宋泽兰未曾动过放弃的念头,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在裘袅袅毒发前找到医治的法子。
眼下明韶华这般虚弱,她觉得暂时还是不把真实情况告诉明韶华为好,否则这人怕是无心静养了。
明韶华并不知她心中所想,见她看向自己,拱了拱手维持着仅剩的风度殷切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我身上的伤已经包扎过了,没甚大碍,倒是袅袅她……她可还好?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可以,不过明小姐也应多多休息,这样身体才能恢复得快些,”宋泽兰微微颔首,又忍不住劝了句,“明小姐当真不用我帮你诊治吗?”
明韶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都是些皮外伤,我只担心袅袅,袅袅没事我就放心了。”
她说罢,又冲宋泽兰和祁幼安道谢,便急切地进了屋子。
祁幼安将宋泽兰打横抱起,她亦是不知内情,只知救了二人而心情极好,眼角眉梢爬满了笑意,脚步轻快抱着宋泽兰回了卧房,“辛苦媳妇儿了,今日别去娘那里了,留在房中陪我睡觉可好?”
宋泽兰有些羞,但身子贴在她柔软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