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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那好吧。”
祁幼安已经受够了她的冷淡,好不容易和好,自然是乖巧无比,连要求都没提,就喊了小月她们进来服侍她。
自己则麻溜回到床上,躺得板板正正,宋泽兰好笑,“莫睡着了,等我回来帮你换药。”
祁幼安归家心切,并没有在平崖山耗费时间养伤,经过这几日小伤基本上已经在愈合了,严重的地方却依旧吓人,宋泽兰不让她沐浴,只在换药的时候顺便给她擦一擦身子。
虽不及沐浴舒适,但也干爽许多,换完药祁幼安就换上干净的内衫,美滋滋地将媳妇儿揽入怀里。
她还不困,一会儿手就不安生地抚上了宋泽兰高高隆起的腹部,“媳妇儿,小家伙今日踢你了吗?”
宋泽兰正要开口,便听祁幼安惊喜的喊道:“媳妇儿!小家伙好像动了,她是能听懂我说话吗?”
“应该不能,”宋泽兰哑然失笑,也探了一只手过去感受小家伙的动静,“往日这个时辰我一般都在外面溜达消食,她也习惯了在这个时候活跃些。”
祁幼安才不听她一本正经地解释,笑的合不拢嘴,“不,她听得懂,她在跟自己的母亲打招呼呢。”
宋泽兰好笑,却也顺着她的话柔声道:“安安说的是,看来小家伙很喜欢她的母亲。”
她简直说到了祁幼安心坎上,祁幼安一个劲儿夸小家伙聪明,隔着肚皮与小家伙互动,宋泽兰便纵容着她,直到困得哈欠连连,才不让她继续幼稚下去。
祁幼安意犹未尽,得了宋泽兰许诺明晚也让她跟小家伙玩,她才恋恋不舍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她过于兴奋,酝酿了好久才有些睡意,迷迷糊糊却听到怀中人隐忍的嗯哼,她连*忙睁开眼睛爬起来,“媳妇儿,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慌着下床去把灯点上,折返回床边时便看到她媳妇儿疼的直皱眉,顿时急了,就要出去喊人,宋泽兰拉住她,微微摇头,“无碍,就是腿抽筋了,一会儿就好。”
祁幼安回来了两三天,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闻言松了口气,又一骨碌爬上床给她揉捏双腿,得益于从宁芳身上实践出来的经验,无论是力度还是手法都挺让宋泽兰满意的。
一会儿宋泽兰感觉好多了,便制止了她,“好了安安,快睡吧。”
祁幼安又多按了一会儿才停手,吹了灯上床,神色闷闷躺下,“宋姐姐,是不是也是因为怀着小家伙的缘故?”
“无妨,”宋泽兰唇边漾起浅笑,小心侧身朝向她,温柔缱绻的眸里多了些许狡黠,“安安可是不高兴了?那明晚还跟小家伙玩吗?”
“……”
祁幼安被她逗小孩儿似的温柔语气弄得脸一红,心头的郁闷倒是烟消云散了,配合地哼哼两声,将她搂进怀里,“不玩了,惹娘亲不舒服的孩子都是坏孩子,不陪坏孩子玩。”
“你口中聪明可爱的小家伙这么快就成了坏孩子?”
宋泽兰从薄被里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唇边笑意不觉深了几分,“安安,你变脸真快,有一点点儿可怕。”
“额……”祁幼安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被媳妇儿捉弄了,幽怨的不行,“那敢问宋姐姐被我吓到了吗?”
“不曾呢,安安可有失望?”
宋泽兰倒是回答的坦然,使得祁幼安更幽怨了,拉开她的手不让她捏了,“我以为自己与宋姐姐才是一伙的,没想到媳妇儿你跟小家伙同仇敌忾了。”
她说着,似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开心了,“不行,宋姐姐你是我媳妇儿,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永远只能是我,小家伙必须排在我后面。”
看不清她的神色,但宋泽兰猜她的眉头一定皱着,眼神不自觉更柔软了些,“好,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啊?”
祁幼安不大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可太清楚自己在无理取闹了,“媳妇儿,你说什么?”
宋泽兰却不愿再说一遍,沉默片刻,突然变得歉疚起来,“安安,对不起,是我不好,害得你今日被娘罚跪……”
祁幼安没想到她突然说起这个,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去捂她的嘴巴,“宋姐姐,不许道歉!此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娘亲罚我是应该的。该说对不住的是我,是我害你和娘亲担心了。而且今日若你不帮我求情,娘亲肯定还会将我关进柴房的,柴房里有闷又热,还很脏,关上半个月我肯定都臭了。媳妇儿,到时候你会嫌弃我吗?”
宋泽兰见她当真不怪自己,憋闷了一下午的心情总算放松下来,忍不住再度弯了眼眸,轻声笑起来,“不会嫌弃安安,当然,也不会让娘真的把你关起来,娘现在正宝贝着小家伙呢,娘若关你,我便带着小家伙去陪你住柴房,娘定然会心软的。”
“我知道,今天也托了小家伙的福。”
祁幼安也嘿嘿笑起来,摸黑在宋泽兰脸上落下一吻,“好姐姐,以后小家伙出生了,能不能多教教她,一旦娘亲有罚我的苗头了,就让她哭一哭,或者闹一闹,让她奶奶不敢罚我。”
宋泽兰有些羞,但理智尚在,禁不住嗔怪道:“安安,你见哪个当娘的愿意把孩子教成哭哭闹闹的小磨人虫?”
反正她是做不出来,别人大抵觉得她性子温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愿意宠着惯着的也只有小将军。教养继承自己衣钵的孩子,那必然是要严苛的。
宋泽兰现在就已经想好到时候谁唱白脸谁唱红脸了。
想的有些远了,宋泽兰微敛神思,摸索着揪住了祁幼安的耳朵,“安安,最后再说一件事,我们就睡觉,再耽搁下去天就该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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