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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

  “你若不要我,我还在你家门口等一整夜,死也不走,缠着你烦着你。而且……”

  而且她刚才都说给他一次机会了,只是考虑几天的事。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她不能食言而肥。

  “你说呢?”

  陆令姜早把脸面豁出去了,他觉得自己像条狗一样缠着她……但无所谓,反正她也说他是狗,他怎样放低身段都行。

  闺阁私闺中,轻怜密语,怀珠却不为所动:“有的是人想和太子殿下一起共同守岁,您何必找我。从前您也和我分开过除夕,不也活得好好的。”

  陆令姜竖起三指对天发誓,“是我混蛋,辜负了你,你可知我现在有多后悔。”

  说罢又黏上来,如影随形,时而笑语温存时而冷声戏谑,只要她不吐口就一直恳求。此生软磨硬泡的功夫,都使在此处了。

  怀珠被磨得实在没办法,只得敷衍地答应他一块过除夕。至于自此之后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她心里还黯淡着。

  她早就不爱了,一颗心尘封已久,落满了灰尘和蛛网,真的不想再打开。

  那小孩儿并不怕,气鼓鼓地叫嚣道:“太子,我要进去采几朵花喂兔子。”

  原来这小孩儿是世家豪族石家的幼子,因被宠溺坏了,任性妄为,不可一世,素有个“小皇爷”之称。

  在他眼里太子不过比他大几岁而已,且太子的性格素来温吞仁善,完全没有害怕的必要。

  陆令姜却没让他进花房,稍稍拧了下他脑袋,便将他转了个方向。

  “喂兔子好啊,想要什么饲料,叫赵溟去马厩里为你备来。”

  小皇爷挣扎不休,此时皇后和晏苏荷匆匆赶过来。

  晏苏荷见了陆令姜,眼神藏着悲伤,一副怨妇模样。

  “太子。”皇后不悦地责备道,“他只是一个孩子,你计较什么?”

  陆令姜礼数周全道:“是。母后来得突然,儿臣正准备去迎接母后。”

  皇后讽道:“母后在前厅坐了那么久,都不见个人来。你好像并没迎接母后的意思,母后只好自己走来了。”

  陆令姜启颜微笑,也不否认。

  皇后微觉有气,又见陆令姜刚从花房出来,靴上还沾着几爿泥,责备道:“你这些日子像话吗,身为太子,沉溺于摆弄花草,竟做园匠那等卑贱事。”

  晏苏荷适时插话道:“母后,别怪太子哥哥,太子哥哥种花也并非贪图玩乐,而是为了给白家四妹妹治眼疾。”

  这儿本来没有怀珠的事,被晏苏荷这么一提及,皇后顿时柳眉倒竖,质问道:“太子,你还和那外室女藕断丝连吗?你屡屡欺负荷儿,真想让那女子做太子妃不成?”

  场面安静了一瞬。

  两人一唱一和,倒逼太子就范。

  半晌,陆令姜大方承认:“是。”

  “母后,叫外室女不太好吧。她是儿臣的太子妃,很快会成为您的儿媳妇。”

  此言一出,皇后和晏苏荷面如土色,尤其是晏苏荷,羞愤得快要钻进地缝儿。

  一旁许多东宫宫人都听到了,太子竟这么直白地说出了太子妃的人选。

  陆令姜本来没打算和皇后为敌,但梦中所见,前世竟是这二人害死了怀珠,本来淡薄的情分衍出几分敌意来。

  他坦坦荡荡,笑吟吟说:“您不是着急抱皇孙皇女吗?儿臣这就成婚给您抱。过几日请她也入宫给您叩个首,以后便是这东宫的女主人了。”

  皇后脸色苍白,晏苏荷更泪水盈眶。

  皇后抿抿唇,努力镇定心神,刚要说几句软话,陆令姜却神色冰冷淡漠,再无转圜的意思,奉了三盏茶便送客了。

  “嗯。”

  “真的?”

  陆令姜的心绷到了嗓子眼儿,听她答允的那一瞬间眼睛都亮起来了。

  喜笑颜开,吧嗒重重亲了她一口,春风满面,“谢谢珠珠。”

  这一夜的苦功,总算没白费。

  他真想飞速穿越到除夕夜去,将此事彻底敲定,娶她到手。正因为他尝过失去她的滋味,才更怕再度失去她。

  承元二十六年初冬,景帝咳血病重,山陵崩,龙驭宾天。皇第七子兼太子殿下即位,改元永嘉,是为永嘉元年。平叛功臣论功行赏,海晏河清。

  为追悼先帝哀思,新帝即位之初三年不设中宫,亦不置妃嫔,白衣食素,禁娱禁乐,这在历朝历代都从未有过。

  新帝继位一年不踏入后宫半步,不曾召任何世家贵女入宫侍驾,连身边伺候的宫女也少之又少。

  他眸中浓墨重彩着,是动情意味,喉结徐徐蠕动。怀珠做声不出,便仰头吻吻他的喉结,如风吹树叶般轻,微微颤动。

  他笑骂她一句:“小妖精。”将她摁倒。怀珠双臂被他扣在头顶,如泥块一般迟钝,呼吸也越发急促,衣衫将褪未褪。

  她眼神柔软地看着他,他也将吻衔过去,如密不透风的网,逼她像刚才那样奉承他,他很喜欢。

  他的冷静瞬间被摧毁,用唇封住她的话,刚才的凶巴巴完全消失了,语气也瞬间弱了,“别,别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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