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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盛少暄算看透了,这位白姑娘就是太子殿下的心头肉,太子殿下把她当明珠美玉捧着,自己再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敢跟人家争。

  “愿殿下和怀珠百年好合。”

  西南边陲战事不容乐观,以将领穆南为首的叛军来势汹汹,隐隐有逐渐壮大之势。

  太子殿下几日来为战事焚膏继晷,和白小观音相聚的时间寥寥无几。

  叛军一头目正是一师太模样的尼姑,像极了怀珠之前误结交的妙尘师父。情形正处于一筹莫展之际,若能抓住反贼妙尘,穆南的弱点也会顺藤摸瓜地暴露。

  “殿下何不去问问白姑娘?”

  包括傅青在内,已有好几位东宫心腹这般提议。倒不是怀疑白怀珠的意思,妙尘与白怀珠师徒多年,白怀珠必然知悉底细。

  多年师徒感情深厚,妙尘对这位小徒弟十分在乎。若将白怀珠绑了在火刑架上,一时三刻便要行刑,再堵了她的嘴,让她无法事先给妙尘通风报信——妙尘定然赶来相救。清剿叛军,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只是这么做利用白怀珠当诱饵,狠辣了些。怕殿下舍不得辣手摧花,如此对待那位美若观音的太子妃。

  香炉里静静飘出些许寂寞的烟雾,监牢一样的房屋,压抑得令人发疯。

  今日秋阳正好,可怜这些明亮的窗子都被木板钉住,漏进来的天光微乎其微。

  人世间是鲜活美好的,一座人造的房屋却将这一切阻隔,活生生剥夺自由与希望,连飞鸟,都不愿在檐下驻留。

  丫鬟看被拘在殿中的女子,俘虏,当真一副好颜色,一身雪白花柔的白罗裙,周正堪怜,躺在榻上如藏了妩媚春光。

  她是太子的女人,同时也是背叛了太子的女人。

  怀珠愣了会儿,道:“这是哪里?”

  太清楼外,盛少暄正等着。

  陆令姜说去去就来,最多一炷香的工夫,却在里面磋磨了将近两个时辰。

  白小观音那么蛊惑人心?

  “说句大不敬的,殿下您为了追回白小观音,无所不用其极……”

  连脸都不要了。

  他一边说:“晌午了,为你备了膳,都是你喜欢的,用过了再走吧。”

  怀珠抚了抚自己耳垂的一枚明月珰,道:“不必了,我不饿,直接走就行。”

  将明月珰摘下来还给他,“太子殿下,太贵重了,别给我戴。”

  陆令姜顿了顿,手悬在空中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道:“我觉得好看衬你,很久之前从库房里挑出来留着给你的,玉髓质地而已,也不贵重。”

  昨日她弹了半宿的琴,之后睡觉,梦乡依稀回到了前世,她上吊之后——

  他在她的坟前烧纸,拔剑自刎了。

  今生,他脖颈间也有一道长长伤疤。

  怀珠心里怪怪的,不愿去面对他。

  陆令姜随着她静默了会儿,问:“你的眼眶好些了吗?”

  神色关怀,自然流露,淡定而温和,好像昨夜发疯跪在她门前,逼她出来相见的人不是他一样。

  怀珠的眼眶是前几日被石恒用弹弓打伤的,本是轻伤,不提都忘记了。

  “好了。谢太子殿下关怀。”

  陆令姜半信半疑,暂且略去这话头不提,拿出几枝白梅花来,花蕊积着雪粉,是昨夜东宫才刚刚盛放的。

  他本为她栽了许许多多的花,如今遭遇了一场浩劫,只剩下梅树了。

  “送你。”

  一股清润的馨香迎面而来,如雪中春信。怀珠被梅枝塞了个满怀,接受也不好,拒绝也不好,只见陆令姜单手支颐,在对她浅笑,载着叹息,神色温柔似水。

  她和他的关系已闹僵到这份上了,他竟还有闲情逸致送什么梅花。

  气氛略有升温,怀珠将头不动声色地转向窗外,避免与他四目交对。

  外面没在落雪了,细雨濛濛,行人披着雨蓑,连空气仿佛都带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忧愁。

  “我……”

  她迟疑了会儿,主动开口道,“这次见面是想谢谢你,之前治我的眼睛。”

  陆令姜问:“上次去东宫找我也是?”

  怀珠嗯了声。

  提及上次之事多少有些尴尬,她撂下那些狠话本来是给晏家听的,不想被他也听个正着。

  她哪里敢把他当狗呢,他别把她软禁起来当宠物小狗就谢天谢地了。

  但狠话毕竟已放出去了,如泼出去的水,现在要她低头道歉也开不了口。

  陆令姜阖了阖眼,周身染上几丝冷淡的气质,亦将视线投向窗外。

  “只是可怜了许大人,被下了令套头围殴一顿,下手真狠,奄奄一息就剩半条命了,牙齿也跌落了好几颗。”

  黄鸢不太关心许信翎,只抓住东宫不放:“太子哥哥怎么说服阿珠的?”

  毕竟纳妾是无法回避的问题,太子哥哥将来是皇帝,即便为皇嗣考虑,三宫六院也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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