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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怕矛盾激化,别再得罪了太子殿下,连忙打岔过去。

  饭罢,白老爷单独找到白夫人,责她胡乱说话。

  白夫人不以为然:“怀珠明明不是你的种,当初就不应该把她带回来。”

  白老爷嗔道:“谬论。”

  怀珠是他们全家的盼头,还指望着怀珠能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保白家的富贵青云路,如何能得罪。

  此番白小观音既洗脱了叛军的嫌疑,重新做人,许多慕名追求者又卷土重来,闹闹哄哄地聚在白家门口,带着贵重的礼物,只为求见白小观音一面。

  之前怀珠住在梧园时,便有许多追求者骚扰。如今人人都知连太子都倾慕白小观音,她名声更噪,美貌的名声已传得神乎其神,宛若洛神妃子。

  白夫人极不高兴,眀箫出嫁在即,怕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闹出乱子来,更盼着白怀珠这个麻烦赶紧离开白家。

  事到如今,还盼着太子会回头看白怀珠一眼吗?太子已多日不曾理会她,估计连她姓甚名谁都不记得了。

  白夫人私下里找到了怀珠,劝道,“四丫头,虽然你有幸得太子殿下一时青睐,但殿下不会真纳你为妾的。你年岁大了,不能总这么耽搁下去,否则会人老珠黄的。改日叫冰人给你说门亲事,虽找不到像宋温那般上进的,正经人家却能寻得到。”

  话里话外褒扬自己的女婿,贬低怀珠。白怀珠已经跟过太子了,哪有高门大户敢要她,敢和太子殿下作对。

  “你看你二姐姐,马上去宋家做堂堂正正的主母娘子了。眀瑟过段时间也会二嫁,难道独独你留在白家当老姑娘不成?你总待在家中,外面闹哄哄的一大堆求亲者,我和你父亲心里也不踏实。”

  他指向其中一个观音形的玉坠子,道:“珠珠,你带钱了不曾?”

  怀珠微微愕然,好奇什么成色能被他看中,探着脑袋出了船舱。见那块玉石哪有什么成色,甚至连玉都算不上,质地混浊,其上雕的观音样貌模糊。

  “公子真的要?”

  她带钱了,一些小钱。没想到堂堂太子殿下出门都不自己带钱的,她兜里也就十几文散碎的铜钱。

  陆令姜颔首。

  怀珠给了那卖唱女十文钱,卖唱女千恩万谢地去了。她换得那枚观音坠来,放在手心打量半晌,玉石沾了几滴玉色,在阳光不那么明媚的阴雨天看好像还行。

  从前她亲手给他雕的观音坠,都被摔碎了,无法再复原。

  “谢谢——”

  他下意识开口谢人,顿了顿,念起她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绰号,含笑道,“谢谢小观音。”

  白夫人喋喋不休了会儿,见怀珠没应声,又问怀珠和太子进行得如何了。

  怀珠道:“已经说清楚了,一刀两断,今后再无瓜葛,恩怨都还清了。”

  白夫人舒了口气:“也好,断个干净,今后方便我和你父亲再给你安排婚事,太子殿下岂是咱们能高攀的。”

  其实她心里一直不愿意怀珠侍奉太子,超过自己女儿去。毕竟自己几个亲生女儿样貌个个不差,却没有侍奉太子的机会。

  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激烈厮杀。

  她心如乱麻,脑仁隐隐作痛,站了起来转身要走。她就是一个普通女子,为什么要承受这些国恨家仇。

  “怀儿!”

  妙尘师父在后面微微抬高了音量,叫道:“此番你若走,你父亲的队伍必败无疑,我们所有人都会身首异处!”

  梦境如雾,倏然退散。

  陆令姜喉咙一甜,沉沉呕出一口血来,惊醒过来。

  睁开眼,发现自己并不在什么前世的梦中,手里也没抱着什么排位,而是寂然立在白府门口。

  视线缓缓变得清晰,见赵溟急急奔过来将他搀住,关切地问:“血?太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不要紧吧?”

  陆令姜苍白着脸色,摆摆手,阖上眼。脑袋如撕裂般剧痛,痛的他几乎无法站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浑

  “你……放开我,放开我。”

  陆令姜不答,反而更靠近了些,强行与她五指相扣,手心贴手心,透着决绝。

  他不会放开她的,他就是要倒追她,缠着她,没有她他活不下去。

  许信翎此时肃然道:“太子殿下,白姑娘不愿意,请您放开她,莫要无理取闹。您就是如此欺辱弱女子的?”

  ……

  黑夜。

  妙尘给了郭寻一耳光,痛斥道:“混帐!谁让你支使沈延光放箭的!伤的还是怀珠!将军的命令是要我们平安救出怀珠!”

  郭寻脸颊红肿,却并不后悔:“将军为何执着于这素未谋面的骨肉,她帮着狗太子祸害忠良,死一万次也不冤枉!只可惜了延光兄弟,白白损失了一条命。”

  妙尘闭目痛苦,却比郭寻多知道些内情。那小姑娘落在太子手中,无论武力还是攻心,哪里玩得过。

  “无论如何,我们要救出怀珠。不单是为了将军的女儿,也是为了我们的大业,否则受人掣肘的日子将无穷无尽。”

  第106章

  守株待兔[一更]

  青州还有叛军余孽在作乱,太子加强了兵力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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