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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怀珠暗暗腹诽,他满意,她却不满意。抽了一张请帖在手,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唇角却莫名其妙露出点笑意。

  自己的字确实是极好的,甚至比陆令姜的还好。他昨日那么癫狂地跪在她面前,若叫他看看她亲手为婚礼写的请帖,他会作何表情,又会把自己抱起来开心转圈么?

  这般想着,怀珠从水木阆苑走出,屏退了婢女,径直来到南书房。内侍却告诉她太子殿下在和范大将军议事,并不在此处。

  此时天色已将近傍晚,五色晚霞艳艳烧得十分好看,葡萄酒般玲珑剔透的颜色令人沉醉。君臣即便议事,也议了将近三个时辰。

  怀珠拿着张请帖,百无聊赖,在偌大的东宫中有些迷路,想着藕官姑姑她们总会找到自己,便信马由缰地散着步。

  怀珠咬着唇,威胁:“你若不答应我,我余生只要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想尽办法逃离你,直到我死的那一天为止。”

  她的要求仅仅是救一个风烛残年七旬老人性命,甚至可以让穆南名义上假死。

  透骨钉之毒太毒辣了,要人命就要人命,为什么还要人饱尝折磨之后再死?

  陆令姜微有惊讶,眨了眨仙鹤目,像深情凝望情人,笑浪着抖了抖她的链子,“好啊,那你就试试。”

  她越要逃避,他还越要追。

  怀珠心口起伏,气急堕泪,一巴掌险些打过去。他确实有那个实力困住她一辈子,饶是他杀了她的亲爹爹,她也得在榻上承欢。

  一巴掌打下去的后果,非但救不了穆南,自己也会遭到更严苛的对待。这几日她费尽心思曲意逢迎,才稍稍缓和了他们的关系的。

  他道:“没事,珠珠,想打就打。”

  轻柔而又缱绻的声调,蜜里调油,乍一听来真像是新婚燕尔的打情骂俏。

  “我只让你打。”

  怀珠只有一只手自由可以打人,蚍蜉撼树的力道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她正被固定在书房正中心的椅子上,偌大的桌案齐齐整整摆放着无数军机,但凡她能送出去一张纸,穆南就有翻身的机会。

  可惜,他是明知她无能为力,还故意欺负她,以此报复她站敌军阵营的行为。

  她被欺负了又无力反抗,啪嗒啪嗒地落泪,泪水默默溅碎在光滑的漆桌上。

  陆令姜倚在椅畔,翩然斯文地拿帕子去擦拭她的泪水,柔哄着她:“别哭 。”

  他得寸进尺的举动不会因为她的哭泣而收敛半分,反而垂首去轻蛰她的唇,进而撬开她的齿,让她更深入地接受。

  银链上的蝴蝶叮当作响,怀珠只有一只手可以动,艰难推诿,却被他轻柔地十指相扣。连泪水,都被他分去一半。

  一记气息绵长的吻持续很久,二人唇间都沾些晶莹。他沾点嘶哑说,“……珠珠,今日是我的生辰,你却没问一句好。”

  怀珠还自喘着粗气,冷冷瞪着他。

  印象中他的生辰在秋末,而如今才夏景正盛。太子的生辰和先皇后冲撞,每年都延后一个月,今日才是他的正日子。

  去年她还在春和景明别院中,给他精心雕刻了观音坠,还穿了一身银红色的戏服唱戏讨他欢喜。今年却什么都没有了。

  她蓄意,眸子闪着微微冷亮道:“那殿下带我出去啊,我表演一个顿开金锁走蛟龙给你作生辰礼,好不好呀?”

  陆令姜神色凝固了一瞬,眯起细薄的仙鹤目,不由分说掐住了她的下颌。绵里藏针,温煦的态度终于浮上一丝愠意。

  怀珠梗着脖子,感到自己在找死,下一步应该就要被丢到榻上惩罚,偏在此处门外传来赵溟的禀告声:“太子殿下,魏大人和许大人求见——”

  陆令姜轻轻喟叹了声,吻了吻她的面颊走开,“一会儿再收拾你,记着。”

  怀珠死死掐紧了骨节,想咬他。

  今后该如何面对他?

  是继续曲意逢迎,还是索性撕破脸。

  ……但结果好似没什么两样,除非妙尘师父和穆大将军能救她出去。

  魏恒和许信翎步入勤政园书房,本有军机大事相商,乍然见怀珠坐在书房正中央的椅子上,微有惊愕。

  怀珠一下午都心神不宁。

  废纸被她揉皱了好几张,不知陆令姜哪来的笃信,觉得一辈子会相看不厌。

  前世她和他在一起,三年他便腻了。今生她做了他的太子妃,日日夜夜纠缠,他能守住浪心不去招惹浮花浪蕊才怪。

  人老珠黄时,相看两厌。

  他根本不爱她,只是爱求而不得的那份新鲜感。东西到了自己的手,还有什么可稀罕的,小孩子都明白这浅显的道理。

  要她说,他若偏偏无法了却这份执念,给她一个侍妾当当便好了。

  既满足了他的新鲜感,将来分离时又不那么麻烦,彼此面子上都好看。

  大张旗鼓地非要公开,做什么太子妃,闹得彼此都没有退身步。

  只盼将来他多纳几房貌美年轻的良娣,充盈后宫,慢慢将旧事淡忘了。

  若她真做了太子妃,或许可以打着开枝散叶的名义帮他纳妾,既得到了贤德的名声,又能借机叫他疏远了她。

  魏大人看出怀珠心神恍惚,下午给她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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