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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

  且渡过了眼下的难关再说。

  怀珠忍着眼泪,强行安慰自己,叫怀安快回去,自己上马车和陆令姜走了。

  他的心情有点好,给她擦擦眼泪,“与我分开时,倒没见你这般要死要活过。”

  怀珠哭腔,“你懂什么,你就会逼我。”

  陆令姜长眉下沉:“我怎么逼你了,刚才你是自愿的。”

  怀珠懒得跟他斗嘴,倒在他怀中疲累地躺着,闭目养神。

  昏昏沉沉中,只觉得他把她抱得紧了些,再紧了些,绝不会放开。

  陆令姜把怀珠送到了梧园。怀珠走进房门,回头望了他一眼,欲语还休。

  也不知错觉还是什么,陆令姜觉得她在留意自己,好似冰雪消融,潺潺春水流入了心田,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转变。

  是自己带怀安来见她的举动,成功取悦到了她,她才会给他一点好脸色。冬天快结束了,春天还会晚吗?

  陆令姜自嘲,自己满怀心思都用来算计了怀珠,得到她的那么一点点爱,绞尽脑汁,着实艰难至极。

  ……

  他回到东宫,至琴房,弹琴,琴声压抑而肃杀,一边弹琴一边想事。

  拿人钱财,与人办事。

  拿了怀珠的许诺,就得替她挡灾。

  陆令姜沉沉闭上了眼睛。

  他会做到的。

  即便冒再大的风险,他也一定要为她做到。

  眼下是最大的一道难关,凶险万分,搞不好非但救不了怀珠,他自己也身败名裂。若想袖手旁观,现在还来得及。

  可他不想。

  交易已经做了,怎能收回?

  “你以前……”

  陆令姜默了几息,欲言又止。

  以前,她总愿意和他谈爱。

  而非谈工作。

  宁愿她说一句“在乎他”,支使他,他心甘情愿当她的狗,为她肝脑涂地。

  陆令姜打叠了干净蓬松的衣衫,凑过去从后面环抱住她,炙热的火苗印在她脖颈间,辗转反复,如琢如磨。不

  陆令姜捏捏她鲜嫩好看的面容,道:“那怕不怕?以后你的眉毛,只能我来画。”

  怀珠想了想,“你给我画的太重,不好看。”

  陆令姜不以为然,定然要试试。

  怀珠却连连推搡他的手臂,逼到最后,只得道出一句:“画眉是夫妻之间的事,殿下等……婚后再给我画眉吧。”

  陆令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怀珠却抢过黛笔,自己画了起来。

  许信翎拱手道:“殿下。”

  陆令姜扬手平身,与怀珠十指相扣。怀珠垂下头,身上那条美丽的银链很好地掩盖,像衣袖上本身点缀的装饰物一样,没人会怀疑袖子下面的景象。

  锦衣华裳,甚至可见太子对她的盛宠。

  还真假戏真做了。

  怀珠却啪地一声撇开他的手,无情无爱,眼光清寒,披起衣衫就走。

  她神情淡漠冰冷莫可逼视,冬天里穿着白色裙衫,也像霜雪一样凉彻心肺,全是被冒犯的不怿,哪有半丝温情。

  众人愣在原地,都傻了。

  六月酷暑乍然变成了十二月寒冬。

  沉默在中间横亘,恰好楼下传来哀婉绵长的戏音,大弦嘈嘈如急雨,舔着人的耳膜。

  他忽然想她再握一握衣角,再唤一声太子哥哥也没什么,不至于如此小气。

  位份虽废了,之前情意多少还在,日后还要过下去,何必做得那么绝情。

  至于太子妃之位,他收回去了,不会再轻易给她,除非她拿出天大的诚意来。

  “赵溟……”

  陆令姜揉着眉心,嘶哑地唤了声,“黄昏了,去给她送点吃的吧。”

  赵溟领命,转身刚要离去,就见方才宣旨的小太监慌里慌张地奔过来,几乎是摔在跟前,面如土色,连行礼都忘记了。

  “太子殿下,不好了!太子妃……她殁了。”

  第132章

  爱恨

  陆令姜闻此神色一冻,难以置信,随即感觉胃里沉甸甸似塞了石头,宛若从万丈高崖跌下来,四肢百骸一下子都凉透了。

  赵溟见事情不妙,踹了那奴才一脚,厉声道:“白姑娘怎么了,别慌慌张张的,把话说清楚……!”

  话未说完,已见太子如一道白练飞奔出勤政殿,袍带猎猎生风,连自己身上重伤崩裂的伤口也不顾,跑跌了墨玉色发冠,疾步决绝而又焦急。

  夺,后面的几十年有的熬的。

  太子殿下非但不怪罪,还赏赐如此厚礼,白老爷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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