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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透风。萧烬安比成美更敢碰他一些,所以边边角角,萧烬安都用毯子塞得紧紧的。
可他听不懂这是责备还是关切,只能小心应对:“不冷,盖得够厚,阳光暖和。”
萧烬安暗中失笑,有点喜欢白照影在毯子里,只露个头。
他饶有兴致,跟白照影分享,萧宝瑞要被降刑的事,自是隐去了自己的那段推波助澜。
白照影不是个圣人,萧宝瑞害他,他活该:“这是报应。”
萧烬安微微点头,世子妃爱憎分明。
大魔王和谐地跟自己叙话,虽不算是温声软语,但萧烬安时不时就给他整理一下毯子的举动,着实让白照影心头有些打鼓。
他一方面觉得,萧烬安行为奇怪,这回并没有外人在,今日演得哪出?
但另一方面,在清寒的秋气里,被一只大手时时安抚拨弄,又跟坐在旁边的这人,身体若即若离,温度偶尔交换着,是他最贪恋的那种活生生的人的体温,白照影又很受用。
只是担心萧烬安又突然冒出来什么奇招,或者说些自己接不了的话。
白照影在放松和警惕之间来回。
最后还是选择了暂且放松,白照影舒了口气。
其实,他也想跟萧烬安也随意闲话几句,就想问问他,那衬袍喜欢吗,穿上暖不暖和……
他们这样说话,也没什么打紧,白照影想,其实就跟刚才,自己和侍女们围着聊天似的。
白照影柔声问道:“今日可有同僚,夸我为夫君做的衣服好看吗?”
太甜美了。
仿佛每个字都是糖做的,一块一块掉下来,砸中他。
萧烬安也是强作矜持,方才能显出,自己是威严尚在的一家之主,萧烬安正待点头。
偏偏那肩膀上的小鹦鹉,憋了一下午,暗中调试,如今终于发力。
小鹦鹉拼命扬起脑袋,努力张嘴大叫。
整座世子院,都被小鹦鹉的第一声学舌震撼了:
“嘎——南风馆!蕙香楼!”
“世子爷去——南风馆!蕙香楼!!!”
“……”
***
那一声震彻庭院的叫嚷,连秋风都静默了几分,海棠树叶儿不落,到处都是封冻般无声。
唯有小鹦鹉还在不遗余力地揭发,蓦地给萧烬安,扣上口天大的黑锅。
成美赶紧从墙根跑过去,将那只鹦鹉拢住,喂了食放走,眉心拧成一团,她狐疑地偷偷觑了世子爷一眼,眸光复杂莫名。
白照影单纯发问:“那是什么?”
他出门少,穿过来也没多久,根本不清楚上京城最有名的风月场合。
萧烬安深深吸了口气,在炖段莽与炖鹦鹉之间,狠狠选择了前者。
他要把段莽给炖了!!!
四周都投过来遗憾与失望的目光,哪怕因为他们之间的主从关系,其实已经收敛许多。
萧烬安心里硌得慌,叫天天不灵。
当初他从来不在意别人的想法,纵使被骂成疯子也无妨。
现在他却丝毫不希望,有损自己在白照影心中的印象。
他心如烧灼。
偏白照影对萧烬安稍有好感,也愿多说几句,问萧烬安:“夫君何时去的?好玩么?”
……这是热辣辣的讽刺。
萧烬安不知怎么,就浮起种被捉奸的惭愧。
衬袍烫得很,他立刻道了句:“我没去。”
可这种语气,与以往他沉稳缓慢,甚至带着些轻飘飘的傲然,截然不同,显得有点紧张。
庭院里,狐疑的目光,好像变得更怀疑了,众侍女像是看穿了自己,类比醉汉从不说自己醉酒。
单说这事,侍女们肯定都站在世子妃那边。
萧烬安满嘴苦涩,头一回被逼到两难的境地。
他身体僵直地坐在交椅,又站起来,站站坐坐,昔日毒舌打结,眼下什么话也没法说。
白照影终是感觉到,萧烬安与平时不同。
因着萧烬安的职务涉密,白照影也不想过多干预别人的隐私,纵使是他对那两处地方,提起些许兴趣,但也没追究到底,话题打住不问了。
白照影拉回没有分歧的话题,道:“喜欢这件衣服的话,等我赚了钱,也给夫君添别的。”
“……”
白照影语气很平静,无甚起伏,如果仔细听,竟还有种对未来店铺赚钱的憧憬。
使萧烬安倏然弄不明白:开店更重要吗?
他忽然顾不上被误会的为难,萧烬安心慌了。
到底是白照影身为正妻很大度,掩藏住内心的嫉妒,还是他给自己留下足够的面子,揭过话题不发作?
甚至往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