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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养心殿几乎远到十万八千里。

  “七皇兄他有学问,会武艺,母妃受宠,朝臣支持。”

  “因为这个缘故,大本堂的先生故意使绊子,仅仅教我读书习字,乱谈一些大道理,并不教特别关键的东西。所以我懒得去。”

  “不去也很好,两头都高兴,只是我还得应对父皇那头,答不上他的题,总被责备。”

  “……”

  白照影默然。

  甚至让九皇子感到了差别对待,丽妃母子做得有多过分!

  他不免想告诉九皇子,我这里有个大喜讯,你那位七皇兄,刚从声望楼爬了出去。

  怎知九皇子倒率先开启了有关萧烬安的话题。

  九皇子边走边道:“嗳,小郎君,你知道我最怕谁吗?倒不是我七皇兄,也不是父皇,是我隋王叔家的堂哥!”

  九皇子乐滋滋地分享:“我听说堂哥,逼得七皇兄爬着走,乐得我赶紧去套个近乎。”

  “然后呢?”白照影问。

  “我还没接近,就被瞪了一眼,吓得要命,都督也夹着尾巴跑了,比我跑得还快……”

  果然如此。

  白照影不出意料,但还是不自知地,维护了萧烬安道:“也许长得凶。”

  九皇子轻轻地嗯了声,接着欣然表示同意:“对,所以宫中也还流传着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九皇子:“他怕老婆!”

  白照影愕然,险些路都不会走了,最近宫中流传何等无稽之谈?

  可是九皇子说得煞是有鼻子有眼。

  因为过于反差强烈,九皇子言语充满吃瓜看戏的笑意,完全不知道瓜主就在旁边。

  “就他那身飞鱼服,现在穿着也不冷嘛,可他从入秋外面就总是罩着身厚衬袍,说是世子妃让穿的,不让脱下来。”

  “有些朝臣见他会问,问着问着,答案便传了开。”

  “……”

  那衬袍白照影是清楚的,下料用得就是店里最厚实的缎子。

  前两天变天,天气极寒,白照影在天最冷时送出的这件衣服。

  可是世子妃也从没有让他每天穿这么厚。

  ——不捂得慌嘛,乱搞什么行为艺术!?

  白照影心头杂乱。

  他有点描述不出来的欢喜,更有点生气。

  在多番情绪交错之间,再度敏锐感受到了,脖子上戴着璎珞圈的重量。

  白照影无法说假话。

  萧烬安并不怕冷,反而身上很烫,很温暖。

  那这件衣服,他到底为何要穿?找借口也要穿?纵使同僚们询问也会穿?

  ……难道因为,穿衬袍显得更英武更帅???

  他当初嘱咐用的是接近锦衣卫制服颜色的缎子,说是给飞鱼服,搭配了个配套冬装,也不为夸张。

  更何况江掌柜的最近被他审美熏陶,很是垂青裁衣服时收腰和垫肩。

  萧烬安喜欢这件衣服吧?

  那也不至于天天穿着。

  白照影好心地决定,不行这次从皇宫里出来,送匾额进绸缎铺子时,就再给萧烬安添几件新衣服,春夏秋冬都多做几件。

  否则大魔王也委实有点可怜。

  九皇子道:“小郎君,你有见过世子妃吗?”

  上回端午庆典时,他也没见过这九皇子。白照影回忆。

  想必是在丽妃母子的作用下,逼迫得他和他母妃,几乎毫无容身之地吧?白照影想。

  “堂兄那么害怕他的世子妃,他的世子妃,有三头六臂?”

  “还是他世子妃,”九皇子道,“比他还凶悍,身高九尺,声如震雷,河东狮子一声吼,震断长江水倒流,堂兄也要抖三抖。他的巨人世子妃,好像就是本地人,姓白。我们上京人身材高大者确实挺多的。”

  “小郎君,还没问过你是哪家的宫人?你姓什么呀?”

  “姓白。”

  “喔,那好巧。”九皇子道,“世子妃好像叫白照影,兴许跟你是本家,你叫什么呀?”

  “白照影。”

  “……”

  ***

  “母母母母母——母妃!!!”

  九皇子与狗同时冲进芳林苑的垂花门。

  九皇子已然不敢再碰白照影,更遑论还拖着他在皇宫乱窜。

  九皇子回忆起萧烬安曾经瞪得他那一眼,只觉毛孔渗冷,毛骨悚然。

  竟无法面对能把堂兄降住的世子妃。

  他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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