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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温竹君在犹豫,她是应该知道还是不应该?

  目光对上太子,他微微含笑,面容温和,是在鼓励她?或许他比自己更懂霍云霄。

  她掩面整理仪容,清了清嗓子,道:“那我来猜一猜,章远县应当是在兖州,兖州境内有两条河,其中一条是汇入兖州境内的另一条河,太子问的是最后汇入哪里,那就应该说的是汴河,流经兖州、崇州、绵州三地,最终汇入汾水,再在循州汇入江中。”

  太子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似在打量,含笑点头,“猜的一点没错。”

  霍云霄眼神发亮,忍不住鼓掌,“夫人,好厉害,你怎么都知道?”

  温竹君有些尴尬地将他的手扯下来,笑道:“咳咳,以前闺中时,闲来无事就看书,记得一些。”

  只能说娱乐太少,看书算是一件比较有趣的事儿了。

  太子妃笑着给她斟茶,“好妹妹,难怪我瞧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知书达理,秀外慧中,难怪你能镇住这小子呢。”

  她又看向霍云霄,“你娶到竹君是好福气,以后要好好待她,莫要辜负。”

  霍云霄嘿嘿一笑,比听到夸他自己还高兴。

  “嗯,我会的。”

  温竹君也假装娇羞地垂下头,默默饮茶,心里却觉得太子的确有点意思,不愧为储君,轻描淡写的懒散模样,其实一直掌控全场。

  就连最不可控的霍云霄,都被带着走,她也拿出精神,比从前面对夫人还要谨慎。

  本来对那件事快要放下怀疑,但此刻,她的心又不禁重新提了起来。

  她坐了这么半天,连话头都没起出来,也不知道太子是不想谈还是?

  太子妃抿了口茶水,看向温竹君身侧的食盒,“听伯远说,你会做一手好点心?”

  温竹君连忙将食盒打开,把芝麻肉松麻薯端出来,又道:“只是闲时无事瞎琢磨的,请太子太子妃品尝。”

  太子妃含笑望着,倒真的有些好奇,拿起筷子夹了一块。

  琥珀在一旁焦急地往前走了一步,但被太子略略挥手制止了。

  太子换了只手撑着额头,眸光似水般看着太子妃,像是在看一件心爱之物,嘴角不可察觉地上扬,带着一抹宠溺,整个面目的柔和跟方才完全不同。

  “阿离,好吃吗?”

  太子妃惊喜地点头,“好吃,是咸口的,香酥可口,里面的这个东西,吃起来咸香,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应该也合你的口味,阿钊,你要不要尝一个?”

  太子一动不动,依旧闲适自在地斜倚着,笑着点头,“好。”

  太子妃知道他性子,干脆用手给太子递了过去,一边抿唇笑,一边嗔怪着埋怨道:“你每日除了处理事情,或是偶尔习武,平日里就是一动不动地躺着坐着,该改改了。”

  两人皆是容貌上乘,动作姿态毫不扭捏做作,大方中又温情脉脉,红泥小炉上的紫砂壶咕嘟嘟地冒着水汽,弥漫间引得这幅场景越发美好。

  温竹君瞧着便忍不住弯唇,好的事物,总能让人瞧着心情好。

  霍云霄刚想开口嘲笑一下师兄懒惰,但看到太子妃跟太子之间的互动,迟钝如他,还是能感觉到气氛的变化,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流淌、黏腻,让他开不了口,只能愣愣地瞧着。

  他呆乎乎地开口,“师兄跟太子妃好生恩爱,令人羡慕。”

  太子握住太子妃的手,借力总算是坐起来,笑着端起茶抿了一口。

  “你如今娶妻了,只要你想,也能如此。”

  霍云霄睁大眼看向一旁的温竹君,眼睛眨啊眨,不知道想什么。

  温竹君有些忍不住了,便打算直入主题,“昨儿我回娘家,听闻梁巢跟三皇子斗殴,两人受伤不轻,各执一词,皇上命刑部去查,不知这事儿,现在是何进展?”

  霍云霄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是来问事儿的,连忙点头。

  “师兄,这事儿到底怎么弄的,为什么三皇子会出现啊?那我打梁巢的事儿,还瞒得住吗?”

  “他出现有什么奇怪的,”太子面色淡淡,表情十分平静,“三弟跟康王叔,前年有过摩擦,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他看到梁巢落单,想伺机报复康王叔,也能说得通啊。”

  霍云霄一脸费解,有限的脑子拼命思索,“可是,那天……”

  温竹君眼神微眯,轻轻扯了下霍云霄衣袖,来之前就商量好了,只要扯他就是让他闭嘴。

  但霍云霄已经忘记了,一张嘴叭叭叭个不停。

  “那天我打完,然后三皇子就去了,怎么会这么巧呢?不可能啊,就跟约好了一样,梁巢哪有这么蠢,找人打自己,也不用找皇子啊?”

  太子眼光敏锐,八风不动地坐着,含笑看夫妻俩的小动作,可惜明月照了沟渠,霍云霄这深沟是完全没理解明月的意思。

  真是个笨小子啊,但总让人觉得亲切跟怜惜。

  “可能就是约好了呢?”太子亲自给霍云霄倒了杯茶,温声道:“玉京那些纨绔打架,也有不少会提前约着,有什么稀奇?”

  温竹君在桌下牵着霍云霄的手,下狠劲掐他,疼不疼不知道,但总算是让他闭嘴了。

  她连忙笑道:“是了,那看来就是三皇子跟梁巢约好了,只是不知,这刑部能追查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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