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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面面相视,你看我我看你,最终有人忍不住了,举起手大喊:“我去。”

  温竹君将银子放在桌上,微微一笑,“等你回来。”

  她让心思最细腻的绿橘跟上去盯着,防止使坏。

  玉桃小声在她耳边解释,去的是个花匠,活契在身,在府里一直没什么存在感。

  温竹君看了看光秃秃的园子,连草都没多少呢,觉得在武安侯府,花匠有存在感是挺难的。

  很快,东西就送来了。

  五个人,五大包破烂,花匠搬了五趟,大概是急着领赏,直接连被褥卷都抱过来了,跑得满头大汗。

  阵仗挺

  大,铺盖卷被端过来,那五个人有两个直接不敢吭气了,人堆里也有人眼神躲闪。

  温竹君心头冷笑,看来大家心里都门儿清呢。

  花匠上前领赏的时候,还有些担心,但看到夫人毫不犹豫地将赏钱亲自递到他手中时,他激动地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温竹君望着那堆脏臭的东西,想着自己身边的姑娘都是干净人,也不好让做这种事儿。

  “你方才收拾的时候,他们的东西,可有什么异常?不如你去搜吧,搜出异常,我还有赏。”

  花匠一愣,一时没有动作,而是将目光看向了身后。

  这时,人群里开始咋呼了,嗡嗡嗡地跟苍蝇似的。

  温竹君听得很清楚,说什么赵嬷嬷在的时候,都没有说要搜东西,就连老夫人在世,也没有这么对待下人的,说她不把人当人。

  她任由他们说,只看着花匠,“怎么?你不敢了?难道你在侯府,也做了亏心事吗?”

  花匠连连摇头,黝黑老实的脸上满是惶恐,“夫人,赵五在侯府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

  温竹君笑了笑,“那你就去吧,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我保你无虞。”

  赵五回头看了眼众人,咬咬牙扑到了那一堆破烂里。

  人群里的声音越发大了些,有人是确实不满,有人在浑水摸鱼。

  不过也侧面证明,侯府里的下人,都被惯坏了,这要是母亲来管,嘴巴怕是要抽烂了。

  玉桃清了清嗓子,怒目圆瞪,“怎么?都想挨板子了?夫人没叫你们说话,你们说什么呢?来,你,你站到前面来说。”

  点到人,那人才缩头缩脑地不敢动。

  温竹君看人群安静了,才慢条斯理地饮了口茶。

  “玉京里头,恐怕只有武安侯府这么闲散吧?不然你们当中有些人怎么都不愿离开呢?往些年,侯爷跟赵嬷嬷宽容,不愿多纠缠,但玉京大部分人家,都不是这么做的,别人家是扭头就送官府,或是悄悄发卖,我呢,年纪小,学的都是别人家的手段,今儿这一出,某些人心里,其实应该有数的……”

  正说着呢,花匠就从其中一堆破烂里抠出了十几粒小金豆豆,藏得还挺深,竟然塞到了褥子里,还细心地用线给定住,若不细摸,根本察觉不了。

  “夫人,您看,都是真的。”花匠赶紧捧过来。

  温竹君接过来的刹那,又赶紧停手,示意放在桌上。

  她笑得很灿烂,望着一众面色难堪的人,打趣道:“哟,咱们侯府的下人,很富有嘛,金豆豆都有啦?”

  玉桃看得眼睛都瞪圆了,她帮着姑娘管了很久的小金库,对金银很敏感。

  金银这类东西,官府把控是其一,还有就是流通率不高,市井里大部分都是用铜板,官宦人家用银子交易还算正常,但用金子的,那也极少了。

  就连夫人的陪嫁里,除了首饰这类,金子也少得很。

  一个下人,能拿这么些金豆豆,不用说就知道哪里来的。

  “继续搜。”玉桃狠狠剜了已经装晕的人一眼,朝自己爹道:“爹,你也来帮忙。”

  范老三有些嫌弃,“我,我不想弄,可能有虱子……”

  温竹君闻言头皮直发麻,对对对,差点忘了这个事儿,等梳理清楚了,留下来的人,得守她的规矩。

  第一件事,就是卫生。

  大头在房顶上瞧着呢,见场上都老老实实的,挠挠头,去找侯爷了。

  霍云霄最近难得进一次书房,捧着本书看得心不在焉,见他来了,连忙道:“怎么样?没起乱子吧?夫人撑得住吗?是不是让我现在过去?”

  大头摇头,“……夫人揍得那几个嗷嗷叫呢,那些人低着头一声不吭的,一点事儿没有,你就放心吧,夫人厉害着呢。”

  霍云霄连连点头,又很不解,托着腮一脸疑惑,“唉,夫人为什么不要我跟着啊?”

  本来他是想帮着温竹君一起处理的,好歹也能坐镇威吓,但温竹君拒绝了,说是这种时候,他要是在场,她的威信就永远建立不起来了。

  大头倒是没觉得奇怪,“之前夫人给嬷嬷送东西,也没跟你说呢,反正我觉得夫人是个心善的人,侯爷放心吧,她是夫人,掌管后宅是应该的。”

  好不容易到了夜里,霍云霄迫不及待地搂着温竹君温存,如今他就收敛了很多,连怀抱都是刻意放轻的。

  温竹君想了想,没有拒绝,过程也还算愉快,除了被这大老粗压了好几次头发,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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