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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挺满意。

  等夫妻俩气喘吁吁地洗漱好,重新躺在了床上后,就依偎在一起说话。

  屋中博山炉里,青梨放了一点茉莉香,闻起来令人放松,燎炉里的炭火,这会儿烧得正旺,暖融融的。

  “什么?”霍云霄听完后,难以置信,“偷了那么多吗?库房都敢摸进去偷?嬷嬷还不知道?”

  温竹君笑道:“嬷嬷对首饰不熟悉,就像我的丫头不熟悉瓷器一样,要不是他们自己招了,我们都分不出真假。”

  霍云霄气的手都在用劲儿,这种偷窃的事儿,真的不是一两次了。

  “趁早把他们都赶出去,真的是一群刁奴,仗着我不在就胡作非为,嬷嬷以前还跟我说说情况,后来就总是让我放心放心,结果成了这样。”

  他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与军中不同,打杀自有严格的军纪,这些人别看不起眼,但也不能威逼太过,别人家他不好去探听有什么手段避免,但武安侯府要真的被弹劾苛待下人,随意打杀,他又不是能跑去疏通关系为难普通人的人,肯定免不了一场申饬。

  至于少的东西,他其实没有放在眼里。

  所以,以前他都是直接赶走了事,不想多纠缠,更不想跟那些嘴皮子利索的御史对上。

  “你也别急,”温竹君笑道:“我们总得先弥补些损失,今天散的时候我说了,交出东西的可以酌情饶,检举他人的,我可以考虑既往不咎,侯府的门跟院墙都有人守着呢,你等着吧,明儿咱们能收回不少东西,你不在意是你不懂内宅的事儿,我懂,那就看我的,好不好?”

  霍云霄自然答应,又道:“我今天才听大头说,你给嬷嬷送了过冬的东西呢?”

  “是啊,”温竹君打了个哈欠,喃喃道:“嬷嬷照顾你不容易,她老了,你就得照顾她了,这是一个人应该做的。”

  霍云霄闻言半晌没说话,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等低头去看,她已经睡着了。

  正月十三一过,霍云霄已经重新上值。

  第一天,指挥使司也没什么事儿,玉京最近风平浪静的,也就梁巢跟三皇子的事儿有点涟漪。

  霍云霄作为守备,现今主司防御,呆在指挥使司的时间不多,但是下值只要无事,也是要点卯的。

  不过,今儿才下值,刚上马呢,就被安平侯给拦住了。

  安平侯虎着脸,手背在身后,一脸不善,“你下来。”

  霍云霄一愣,“岳父大人,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安平侯忍不住瞪他,见旁边有人看过来,连忙扯着霍云霄去了僻静地儿,“你跟康王四子梁巢,到底怎么回事?啊?”

  “没事啊,”霍云霄心头一颤,“我跟梁巢能有什么事儿?小时候的事儿算不算?我狠狠揍过他。”

  安平侯气的踹他,“臭小子,你在我面前撒谎?啊?你也不想想,当年是谁送你到龙虎将军面前的?”

  霍云霄一扭就躲过去了,“岳父,我真没有事儿,你到底要说什么?”

  “真没事?”安平侯见他这么肯定,也有些怀疑了,略微胖了些的脸上,露出疑惑,“那为什么今天在御前,梁巢竟然怀疑是你打的他,到底怎么回事?因为牵扯三皇子,你知道皇上发了多大的火儿吗?都砸碗了,皇上多慈和的人……”

  霍云霄眨巴眼,坚持否认,牢记师兄的话,反正就算怀疑他,也只能查到东宫,师兄都能搞定的。

  “岳父大人,我真不知道。”

  安平侯还是忍不住拽着他踹了一脚,“臭小子,我警告你啊,我把竹儿托付给你,不是让你连累她的,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霍云霄被迫站好,让岳父踹了两脚解气,衣摆都黑了,“岳父大人,你这从哪过来啊?一脚黑泥,衣服都没法儿穿了。”

  安平侯气的又踹了他两脚,不过看他诚恳,勉强熄灭了心头怒火。

  他想说两句真心话,但这臭小子个子实在太高了,只能招手让他把头凑下来。

  “你这两年净打仗去了,不知道三皇子在玉京的境况,也不知道这件事对三皇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如今皇上宠三皇子,前些日子还想让他着手接一桩大事呢……”

  他害怕的四处瞅,才更小声的道:“就是去巡查河岸,我无意间听到的,今儿皇上发怒,虽然还不知道原因,但我看今儿三皇子出勤政殿的鬼样子,这事儿我觉得最终可能会落在詹事府,你知道意

  味着什么吗?”

  霍云霄抿唇,努力思考后道:“意味着太子可能要去巡查河岸了啊。”

  “啪”的一声响,霍云霄的后脑勺挨了一重击。

  安平侯怒声道:“意味着这出打架斗殴可能只是小事,其实背后是太子跟三皇子的事儿,我看这是在争了。”

  霍云霄一脸不解,“这有什么好争的?巡查河岸而已,再说了,太子始终是太子,三皇子跟太子争,不是傻吗?”

  “我怎么知道?”安平侯复又低声,“我只是个御前侍卫,我也不想知道,但我提醒你,有些事,绝对不能参与进去,听到没?”

  霍云霄脑子里很多疑惑,但他也知道哪些事是红线,闭紧嘴巴,用力点头。

  “岳父大人,我真的知道了。”

  温竹君这些天忙得很,好在收获颇丰,虽然没拿到那些已经被变卖的东西,但收到了不少钱财。

  侯府里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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