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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安平侯闻言也只能点头,“你可得把利害关系说清楚,不能掺和的绝不掺和,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行行行,”夫人连声应下,“我马上就给她送信,到时候一定好好跟她说说。”

  安平侯最相信夫人的本事,满意地背着手,哼着小曲走了。

  武安侯府,正院里灯火通明。

  温竹君跟霍云霄吃完饭,就拿起册子看了起来。

  玉桃笑道:“这赵五还真挺快,听说已经联系了不少花匠,还买了不少土呢,夫人,到时候你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布置了。”

  温竹君也笑了,武安侯府真的是光秃秃的,这如今开春,可得好好准备起来,将来若是府里开宴,总不能连一枝花都没得赏,引人笑话。

  “好,让他不用担心钱,记得花种要提前送给我看看。”

  玉桃点头,“夫人,安平侯府送信来,你打算怎么回?明儿回府一趟还是?”

  “嗯,”温竹君笑着道:“去跟母亲回个话,就说我明儿回

  去一趟。”

  估计还是这件事儿,看来大家都挺担心的。

  等躺到了榻上,霍云霄难得没有第一时间凑过来,拧着眉聚精会神地在想什么,估计还是在想太子的事儿。

  温竹君看着他黑乎乎的后脑勺,眯了眯眼。

  外人对内情不清楚,但他是清楚的,并且在他的视角里,一切都是由他的私人恩怨而起,是他先去告状,才引发了一系列的事儿,他的师兄纯粹就是帮忙。

  他这人粗莽,但其实一点不笨,自己那番话,还是让他怀疑人生了。

  温竹君能理解霍云霄,要是现在谁突然告诉她,一向待她很好的大哥哥其实在利用自己,她乍然间也挺难接受的,真情和信任付出,不是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

  事儿不在自己身上,永远体会不到别人心境,尤其是霍云霄这种成长背景稍显奇特又重情义的人。

  果然,霍云霄没忍住,他翻过身,吞吞吐吐道:“阿竹,师兄不是故意的对吗?”

  温竹君犹豫道:“我也只是乱猜测,或许就是太子想帮我们而已,恰巧引发了这次的事儿,咱们也不要想太多,太子能把我们的小事放在心上,并且不会牵连你,这是把你当自己人呢。”

  可能就算没有霍云霄,这事儿也一样会进行的,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再说了,这事儿说到底,还是他们自己“告状”得来的,总不能别人真的出手解决,又去怪人家居然是在利用,太白眼狼了。

  她是真的羡慕啊,这一个两个的命都不错,总有人追着屁股对他们好,就她是劳碌命。

  霍云霄半晌都没说话。

  温竹君都快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他在耳边喃喃有声。

  “师兄是个特别好的哥哥,他对弟弟们很爱护的,以前三皇子犯了错,师兄还一边骂他一边帮他处理,他虽然总是笑我学武学傻了,木木呆呆的,但也会教我面对什么人要说什么样的话,就不会失礼,不会错,也不会出岔子,他还说让我多冷着脸,那样就能少说话,你说,师兄对我这么好,怎么会利用我呢?”

  “嗯,我明白,你别想太多了,”温竹君捏捏他的手,温声道:“无论太子是要做什么,但我相信,他此刻待你是真诚的,没想利用你。”

  她没忍住,还是多嘴了一句。

  “侯爷,玉京不是军营,都是人精子,跟他们打交道,必须多带点心眼,以后无论说话做事,你都要在心里滚几滚,冷静地想清楚前因后果,如果想不明白,一定要记得,多说多错,不说最好。”

  霍云霄想起这些日子因为他而惹出的事儿,不由点头,认真地将话记下。

  翌日一早,霍云霄早早就去上值,温竹君起床后,发现又是一个干燥冷寒的天。

  她还有不少事儿要做呢,除去赶走的,还有送官的,武安侯府还剩一百零三人。

  还是有点多,她得好好想想,该怎么用起来。

  回安平侯府时,夫人已经在等着了。

  “快进来,这一路冷吧?”夫人招呼温竹君坐下,叫韶华送暖手炉过来,“竹儿,今天叫你回来,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事儿吧?”

  温竹君搓搓手,又坐在燎炉边抖了会儿,总算是恢复正常,这天气实在太冷了。

  她抿了口热茶,才道:“母亲,是因为昨儿父亲跟夫君谈的那番话吧?”

  夫人一贯端庄的脸上,露出一抹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一两句就能找准问题。

  “你跟我说老实话,梁巢是不是云霄打的?”她顿了顿,“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你父亲。”

  “是,”温竹君没打算隐瞒,毕竟梁巢的意图,夫人是最清楚的,“母亲应该知道原因的,那人从觉念寺后就死死缠着我,夫君实在受不了,就求上了太子。”

  夫人对她的坦诚表示赞赏,深吸一口气,缓缓靠在了椅背上,“那也就是说,云霄跟太子,他们的关系?”

  “不是,”温竹君心头转了个弯儿,将茶碗放下,认真道:“他们只是普通的关系,母亲,这个事儿不会露出来的,梁巢只是怀疑,但肯定指认不了,您放心,绝不会连累任何人。”

  夫人见她不肯多说其间细节,也不着急,拿起火钳慢悠悠地给燎炉加炭。

  上好的银丝炭,细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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