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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绸棉裤的妇人出来了,料子比之第一次见面,可要好上太多了,看起来胖瘦适中,中等身材,看着很利索,脸上白净了许多,笑起来还算和善。

  “伯母,好久不见啊。”温竹君笑着道。

  玉桃跟琴瑟赶紧将带来的东西提出来,两人是老熟人了,以前见面也不对付,现在见面还能笑笑。

  江老夫人也在打量姊妹俩,温兰君绷着脸,温竹君却笑吟吟的,她本能的朝温竹君迎了过去。

  “三姑娘,一年多不见,你越发好看了。”

  温兰君眼里闪过嫌恶,在一旁冷声道:“你应该称呼她侯夫人,大姐夫没跟你说吗?我三妹妹嫁进了武安侯府,现在是侯夫人。”

  江老夫人面色一怔,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是是是,如今也要称呼二姑娘为五少夫人了,快请进吧,”她笑得很是得体,还真有些官太太的味道,“今儿突然上门,老婆子一时间都不好招待了,粗茶淡饭,二位姑娘别嫌弃。”

  这是在点她们呢?不下帖子就上门,坏了礼数。

  温竹君拉住温兰君,淡淡回道:“伯母不用客气,我们跟大姐姐是亲姊妹,不讲这些虚礼,不知我大姐姐在哪儿?怎么这么久都不出来迎一迎妹子呢?”

  果然不算大,前后也就两进,院子勉强算开阔,搭了不少架子,晾着衣裳被褥,墙上挂着腊鱼腊肉跟玉米辣椒等东西,墙角还开辟了两垄地,是个过日子的,看着还挺温馨。

  纤云闻言,埋着头站在两位姑娘身后,装听不到,也不指路。

  温竹君敏锐察觉到有事,但她也只装不知,假装一番端详后,便拉着温兰君朝正北走去,想必大姐姐夫妻俩是住在主卧的。

  结果飞星从右边的厢房出来了,先是朝江老夫人行了个礼。

  “二姑娘,三姑娘,这边,”飞星指了指厢房,“我们夫人住这儿。”

  “什么?”温兰君眉头紧皱,震惊到破音,“温梅君搬进了厢房里?她疯……”

  温竹君赶紧扯着温兰君,让她闭嘴。

  纤云这会儿也不在意二姑娘喊夫人的名字,终于知道回话了,语调平平,“是,我们夫人孝顺,年后不久就搬进了厢房。”

  江老夫人站在一边,明显是想说话。

  温竹君趁机抢在江老夫人前边,笑道:“伯母,我们进去看姐姐了,您自便。”

  江老夫人口中的话只能咽下去,笑着点头:“是是是,我这就去准备茶水,你们姊妹好好聚聚。”

  温竹君用力拉着温兰君,在她耳边小声吼道:“你是恨不得大姐姐过不好吗?这么大声做什么?”

  温兰君脸都皱在一起了,“三妹妹,你刚才听到那老虔婆的话了吗?大姐姐居然搬进厢房,这算什么?她还怀着孕呢……”

  其实,她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她跟江玉净做夫妻的时候,夫妻关系一般,话也少,但有一次,江玉净还特意跟她商量,说什么老虔婆身子不好,做儿女的得孝顺,他们小辈能不能搬去厢房?

  温兰君只回了两个字,不搬。

  把江玉净气得甩袖子,扭头就出去了,住了好些天的书房。

  纤云引着两位姑娘进厢房,一脸为难地小声道:“二位姑娘待会儿可别提这些,我们夫人孝顺,不爱听这些话的。”

  她说得很隐晦,但温竹君温兰君听明白了,潜台词就是温梅君是自愿搬进来的。

  温兰君闻言扭头就想走,她不

  想看温梅君这个蠢货了,听着都觉得烦。

  温竹君一把拉住她,特意五指交扣,眼神瞪她,表示不进去不行。

  姊妹俩举止从未这么亲密过。

  “好好好,”温兰君不挣扎了,“走走走,进进进。”

  姊妹俩一人扯一人磕磕巴巴地进了厢房。

  光线其实还行,而且厢房左右的两间全都是通的,一间做了卧房,一间做了储物房,中间这间当作了堂屋。

  江家虽小,但住这么些人是足够的。

  进了卧房后,才瞧见温梅君还在帐子里躺着呢,屋里暖烘烘的,都进了二月了,大白天还烧着炭盆,空气里干燥得很。

  飞星小心翼翼地唤着,“夫人,二姑娘跟三姑娘来看您了。”

  温梅君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坐起身后,嘶哑着道:“你们怎么来了?”

  温竹君察觉温兰君要说话,狠狠夹了下手指,自己也疼得不行,但好歹是让她闭嘴了。

  “大姐姐,我们来瞧瞧你呀,看看你最近过得好不好。”

  随着帐子被撩起,温梅君的模样也露了出来,形容有些枯槁,头发不复从前乌黑柔顺,脸色蜡黄,脸颊都瘦了,倒是肚子凸起来了。

  “你,你这是?”温兰君还是没忍住,拧着脸,诧异道:“大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温梅君一怔,像是想起什么,连忙用手梳梳自己的头发,又扒拉了两下衣裳。

  她满脸不自在,躲闪道:“我这不是孕吐嘛,有些厉害,人也没劲儿,就疏忽了。”

  温竹君打量了一圈,“大姐姐,你要不要起来走走?怀孕了一直躺着,对胎儿不太好,而且这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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