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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在府里老实,也要被她给赶走了。
“行吧,这几个你带去用,好不好用,你得给我看清了,我们做生意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养闲
人,要是惹事儿,一样赶走。”
玉桃也正了面色,领着三个丫头给夫人磕头,训话过后,然后匆匆去铺面了。
“青梨,你把那些还闲散的人都给我叫来。”温竹君还是决定要好好整肃一下。
府里的下人得有规矩,万一真的用得上,那就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那就得按自己人来过日子。
四十二个人聚拢在正院后的空地上,数过后,女的三十个,男的十二个。
女的看着还有些样子,头发衣裳虽然旧,但洗得还算干净,男的就真的不堪入目,有几个头发糟乱,衣裳也油滋滋的,看着就觉得臭烘烘。
真是肉吃多了,有了把子力气也不知道爱干净,养着他们都觉得浪费粮食。
“有虱子吗?”温竹君拧着眉,都有点不敢靠近,“有吗?有的站这边。”
青梨见大家都尴尬地犹豫,站出来厉声道:“别叫我们看出来,你以为这东西能藏得住吗?”
好一会儿,四个女的站了过去,而男的无一幸免,个个都有。
温竹君咬了咬牙,“他们这十六个人,单独拨个院子,虱子不除,不许做事。”
绿橘满脸为难,“夫人,不是我们不想除,过年后,我们就给他们发皂荚、澡豆儿,还有什么艾草煮水的,也都试过了,没用。”
“那是没用对法子,”温竹君对虱子这东西深恶痛绝,只要沾上,那头发基本是要完蛋了,这么多人有,不知其他人是怎么回事。
“去问清楚了,府里还有谁有虱子,都给我叫过来,这次不除干净,不许干活儿。”
好嘛,一问下去,男的又多了十个,府里的男的几乎就没几个幸免,女的还好,只多了两个。
温竹君无奈地瞪着他们,但也说不出别的话,毕竟环境决定一切。
她想着还是自己做个肥皂出来,反正人手都在呢,自己做的不止好用,成本也低一点。
“行了,这些人的被褥,全都换洗掉,等没虱子了,就发新被褥。”
那些人本来都还很忐忑,但一听还能有新被褥,顿时心安了不少,原来夫人不是要赶他们走。
温竹君又道:“去将剃头匠请到家里来,这些人的头发全都要剃掉,给我狠狠地洗,用篦子篦,我就不信这虱子除不掉。”
大家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
“夫人,不行啊,我们没头发,怎么出去啊?”
“是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不能剃头。”
“夫人,我们,我们不能剃头啊,”一个女人都跪下了,眼泪汪汪的,“您这不是要我们死吗?”
温竹君勉强退了一步,“你们自己选吧,剃头还是出府?我也不会剃光了,可以留到耳朵旁,在长到能扎髻的这段时间,不会要你们出府办事的,头发嘛,长长也就出来了,外头没有人会知道,到时候,我就能给你们安排事儿。”
“府里的差事都被分完了,还能有什么事儿是给我们干的?”
“夫人要是不想留我们,也不用这么狠。”
“是啊,夫人,您别这么狠啊……”
温竹君面色紧绷,一拍桌子。
“你们长虱子还是我的错了,看看你们一个个脏的,我就一句话,虱子不除,谁也不许做事,要么你就出府,你们不干,有的是人干,我答应给你们时间,你们也不能怪我不近人情了,真以为没了你们,我这府里就没人做事儿吗?”
大家都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良久后,一个女人战战兢兢地道:“夫人,我要是把虱子除了,等我头发长了,能去您的铺子里面帮忙吗?”
许多事儿,大家也都听说了,反正女人们都觉得,夫人是个好人。
温竹君看着她,笑了起来,安抚道:“放心,只要你能做事儿,肯吃苦肯干,我就能给你事儿,叫你养活自己。”
几个女人咬咬牙,倒是答应得痛快,反正大不了包着头巾嘛,又没关系。
有些个男人反倒磨磨唧唧话还多,话里话外都是温竹君太狠了,哪有逼着人剃头的?不就是虱子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那么多人头上都有呢。
青梨怒了,站出来叉腰就骂。
“你爱干就干,不干就滚蛋,我们夫人好心好说话,是给你们机会,你们还真敢话多起来了,多少人想进咱们武安侯府呢,就缺你了?啊?”
一群男人被青梨骂得不敢说话。
温竹君也愣住了,满脸惊喜地看着,“青梨,你跟玉桃学得不错嘛,气势很够,保持住啊。”
青梨第一次这么霸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府里又是一次大整改,烧完的头发糊味儿还没散,好几个齐耳短发的人往屋子里躲呢,把霍云霄都给惊住了。
“这是干嘛呢?府里出事了?要我做什么吗?”
温竹君把事儿给他一五一十说清楚了,“……反**里不许有虱子跳蚤,我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