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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还有你也是,平时一定要注意。”

  霍云霄自然点头,又疑惑道:“阿竹,要是我哪天去打仗回来,你不会也要我剃头吧?”

  温竹君看着他清澈的眼睛,想到军营的环境,一时哑口无言,“……反正,你就好好洗头,爱干净总没错的。”

  夜里,霍云霄借此机会又拉着她,非要她来检查一下他的洗漱成果,表明他也爱干净。

  “阿竹,我洗了好几遍呢,你闻闻嘛,我头发没味儿,也没虱子,还有啊,这次的香胰子味儿我不太喜欢,太香了,我鼻子都失灵了。”

  温竹君听着觉得好笑,用手推他,嗔笑道:“你不喜欢闻,那你还用?”

  霍云霄见她愿意搭理自己的胡言乱语,不由闷声笑了起来,表情里带了点小得意。

  “我不用,你不喜欢呀,再说了,你闻起来那么香甜,我总不能是臭的。”

  温竹君只觉得手心痒痒的,赶紧收回手,认真解释道:“我也没有不喜欢,只要你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我觉得就很好了,脏兮兮的自己也不舒服啊。”

  霍云霄点了点头,眼带虔诚地仰望着她,精魅般的容颜在烛光中明昧,一缕缕细软的发梢在皮肤上滑过,像是调皮的小触手,他只觉心软如水,温情脉脉。

  他的音调像是融入了空气,眸光亮若星子,笑盈盈的,“阿竹……”

  三月的夜,清凉如水。

  霞影纱糊的窗子一片模糊,月光透不进,也散不出烛光落在窗牖上的交颈身影。

  翌日一早,天色还未亮,霍云霄果真穿着衣裳在院子里练剑。

  红衣白芷两个丫头总算能抬头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偷笑,主要是冬日里还好,现在稍稍暖了点,侯爷就喜欢光着膀子在正院练剑,弄得丫头们走路都不敢抬头,生怕犯了主子忌讳。

  霍云霄自己一无所觉,但玉桃知道啊,便提了两句。

  他扯了扯衣襟,差点下意识又给脱了,好在及时想起温竹君的话,又拿过棉巾子擦汗,见天色已亮,身上也是满身的汗,中衣都湿透了。

  “你,”霍云霄又想不起这丫头叫什么,便直接道:“你去看看夫人醒了没,准备摆早食吧。”

  红衣立刻点头,“侯爷,湢室里热水跟衣裳都准备好了。”

  霍云霄摆摆手,示意知道了,这也是现在有媳妇儿了,以前他都用冷水擦洗的,洗了一段时间热水,还有香喷喷的干净衣裳时刻准备着,才知道日子可以这么过,他觉得以前的自己真可怜。

  尤其是大头也舒服了,现在都不用过来伺候,整天在外院吃吃喝喝,快活的很。

  一进门,就看到温竹君刚醒呢,坐在床上睡眼蒙眬围着被子发呆。

  他看着小小的一个人儿,便觉心里软软的,不由笑了,一边脱下衣裳一边朝湢室走去。

  “我先去洗洗,咱们待会儿一起吃早食。”

  温竹君的目光直勾勾的瞧着,这厮的男色当真是秀色可餐,后背看着精壮挺拔,宽肩窄腰,肌肉虬结成块,宽阔又不会显得油腻,还有粗壮的臂膀……

  霍云霄几口将碗里剩下的粥喝完,给温竹君夹了筷子油果子,“来,夫人,你多吃点,我去上值了。”

  温竹君看他走的背影都虎虎生风,一点不见疲惫,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绿橘,你让人去收集一些河蚌壳、稻草、肥猪肉回来,记住,必须全肥肉,不要一点瘦肉。”

  绿橘诧异道:“夫人,要这些做什么啊?”

  温竹君也不瞒着,“做肥皂,我一定要把那些人身上的虱子给弄掉。”

  事儿吩咐下去后,她就出府了。

  今儿是二姐姐约她,新铺面眼看着要开张,温兰君的银票都送到了温竹君手上,对进度可关心了。

  姊妹俩见面后,立刻就去了新铺面。

  玉桃一早就来了,正在监工呢,柜台跟货架都要新打,木匠正忙得抬不起头。

  “这个铺子是跟之前的那个铺子几乎一样,不过这里更大一些,后院的空间也大许多,我们可以存放更多,不用像之前那么逼仄,有时候忙起来,转不开身,而且我们还可以放一口大缸,防止火灾。”

  温兰君连连点头,“好好好,可太好了,还是得早点开才行,这里可是朱雀大街,租金一个月就不少呢,别浪费时间。”

  “二姐姐,你就别操心了,”温竹君笑她,“你银子都给我了,可跑不掉了。”

  温兰君哼了声,白了她一眼,“我还怕你跑啊?真是的,你这人手够吗?”

  温竹君眉眼一凛,“二姐姐,我们之前说好,你只负责出钱,不参与经营的,可不能变卦,大哥哥到现在都没来看一眼呢。”

  “哎呀,我不参与,我相信你,我又没说我要参与。”温兰君拉着她走到一边,“我记得夫人给了你一个账房是吗?”

  温竹君也不瞒着她,点头道:“嗯,顺伯嘛,我那陪嫁的两个铺子,都是他在管账呢。”

  温兰君看了眼琴瑟,便拉着温竹君到旁边去说话,吞吞吐吐的,像是难言之隐。

  “二姐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温竹君犹豫道:“你要是真的缺钱,这个钱我可以退给你。”

  温兰君忍不住抬手拍她,没好气道:“你怎么老说要退钱啊?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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