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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向,给她们发钱,挺有用的。

  大家都很有干劲儿。

  “不过,夫人,有件事我还是得说,”玉桃接着道:“我觉得下次人牙子来了,考虑买些丫头吧,等铺子真的开起来,我都没时间了,红衣白芷她们都乐意去铺子里帮忙,你身边到时候没人伺候怎么行?”

  温竹君闻言连连摇头,哪怕是这么多年了,她对买卖人口的事儿,始终有些接受不了。

  三月将尽,绿意一日盛似一日,喜鹊叫喳喳的时候,安平侯府的人喜气洋洋地上门了。

  “今儿礼部放榜,大哥儿中了,取贡士二百名,大哥儿刚好在一百名。”

  温竹君也忍不住高兴起来,大哥哥读书辛苦,压力也大,这真的是不容易。

  “可给付家传了消息?母亲可有叫我们回去?”

  “传了,付家得知消息,也很为大哥儿高兴,三姑娘,夫人说还有殿试呢,让我特来通知各位姑娘,不用回去,也不用送东西,以免打搅了大哥儿温习书本。”

  温竹君赶紧点头,紧接着四月就是殿试了,五月大哥哥就要成亲,付家可是礼部官员,这是很重要的一步。

  她忽然想起大姐夫,“对了,大姐夫呢?”

  “大姑爷也中了,比大哥儿名次还高的多呢,第十二名。”

  温竹君闻言,不由眯了眯眼,想当年两个姐姐笃定江玉净前程似锦,竟然还真不是胡说?

  可是,她们怎么那么肯定?

  春闱名次揭晓后,温兰君的信就急急忙忙地来了。

  温竹君知道二姐姐是急了,毕竟大哥哥跟大姐夫都中了,这不止是面子过不去,更是心底过不去,尤其是过不去温梅君那关。

  不过既然账房的事儿确定,她也打算跟姚坚见一见,有些话必须说清楚,毕竟生意归生意,也免得到时候尴尬。

  双方约在了茶楼见面。

  温兰君自然作陪,看到温竹君时,她的眼神有些尴尬,飘飘忽忽的,看起来似乎不甘心,但也比前两天要大方一点。

  她上前迎着人下马车,小声道谢,“三妹妹,多谢你了。”

  温竹君最懂温兰君现在的心情,想来内心煎熬着呢,也不找她调笑,只笑着摇头,看向姚坚。

  “我只是个俗人,倒是二姐夫,志向不小啊,看来将来是要做父母官的。”

  姚坚听到调侃,也不恼,只有些失笑,“让三妹妹笑话了,只希望下一次能考中,不枉费这些年寒窗苦学就好。”

  “夫君,你肯定能考中,”温兰君陪着坐下,满脸坚定,“我相信你。”

  温竹君看夫妻俩眼神流转,流露着那种淡淡的羁绊与信任,想来,姚坚能踏出这一步,离不开温兰君的支持了。

  “夫妻齐心,其利断金,古人诚不欺我,二姐姐,你就等着二姐夫给你挣诰命吧。”

  温兰君爱听这话,嘴角根本压不住,抿着嘴羞怯笑了起来,朝丈夫道:“三妹妹就是爱说笑,在闺中时,一张嘴总是最厉害的……”

  三人可以避开了春闱放榜,也算相谈甚欢,饮了两壶浓茶,也定好了界限。

  第一点,先是说定了姚坚的工资,他不想要,但温竹君不想占便宜。

  第二点,就是绿橘,温兰君听到后,倒是有些诧异,但也明白了温竹君的意图。

  第三点,就是姚坚必须对数据保密,一个账房的基本操守得保持住。

  还有第四,亲情归亲情,生

  意归生意,绝不可混为一谈。

  姚坚郑重地站起身,朝温竹君敛衽一礼,“东家,我定会做好一个账房该做的事儿,多谢东家信任。”

  温竹君也起身回礼,她很满意,姚坚的确能屈能伸,坦然大方,二姐姐没看错眼。

  温兰君这次大概是真的下决心了,咬着牙也在旁保证,不止不管店里的经营,连账本也不看了。

  温竹君都有些惊呆了,这可真是不得了,从来没得到二姐姐这么多的信任。

  毕竟从小到大,温兰君对她那真是没几句好话,天天阴阳怪气的,没想到如今出嫁了,人还真就变了。

  三人出了茶楼,都是满脸笑意,但只有温兰君脸上的笑里藏着苦涩。

  她眼神控制不住地看向温竹君,早就知道这丫头容貌绝艳,但如今容光焕发,浑身上下都透着富贵荣华,一副人生快意的模样,还是让她心里难掩酸涩。

  那个舞刀弄剑的莽夫,似乎也与她记忆里有了些微的不同,难道,其实也是个好男人?

  说起来,无父无母的侯府,应该很自在啊,当初若不是因为确实不喜欢舞刀弄剑的莽夫……

  “夫人?”姚坚看她脸色不太好,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风大了?”

  温兰君怔怔地看着丈夫,须臾笑道:“没有,你先上马车吧,我跟三妹妹说几句话。”

  温竹君正等着她呢,见她过来,立刻道:“二姐姐,你今天的话,别不是编出来骗我的吧?”

  “你这死丫头,”温兰君遇到温竹君就冷静不下来,这丫头说话总是拿针戳她的心,“你真是比以前还讨厌两分。”

  温竹君撇嘴,“你讨厌我,你还给我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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