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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家里。
当然,姚坚跟绿橘不在,但玉桃还在,加上温竹君也会盯着账本,反正没有假账,利润也很清楚。
“二姐夫不在,二姐姐,”温竹君坏笑道:“我就这么分钱,你不会不信我吧?”
温兰君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是大姐姐那个离了母亲就犯傻的糊涂虫呢。”
温竹君笑了起来,还是将账本递到了温兰君面前。
“这是新铺面,又是在朱雀大街,毕竟不如老铺子来钱快,况且还有前期的成本,伙计的工钱,这个季度呢,嗯,你看看支出。”
温兰君犹豫了下,想起姚坚坦然坚毅的眼神,又将账本推开了。
“我要说话算话,之前就说过了,这个铺子,我只管收钱,不管账不插手。”
温竹君一脸诧异,眯了眯眼,像是第一次打量般,上上下下地看,“二姐姐,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温兰君被看得一脸不自在,“你说什么呢?”
温竹君想到姚坚为人,倒是有点明白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是会相互影响。
“二姐姐,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呀。”
温兰君想到从前种种,只觉一张脸烧到了耳后根,她浑身不自在,不耐道:“好了好了,你就说这头三个月,有没有利润嘛?”
温竹君耸肩,“喏,铺子租金呢,我们按照每月来计算,这样算,那这三个月还是有点利润的。”
“那按照一次性支出呢?”温兰君迟疑道。
“那就一分不剩,还倒欠呢,毕竟是朱雀大街的铺面,我们的钱投入的大头就是租金,”温竹君认真道:“更何况,我们还打造了全套的器具,比老铺子可全面多了,想回本还早着呢。”
温兰君有些失落,但也不意外,要真是三个月就能大赚特赚,那还真是没天理了。
“那就是还没钱分嘛,你还叫我来?”
温竹君笑着一把拉住她,连声讨饶。
“别急呀,不是说了算法不同嘛,反正我是打算将租金分摊到每个月的成本里,这样呢,二姐姐你这次就能分到三十二两七钱,不多,你可别介意啊,投进来的钱我可不会退的。”
温兰君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接银票的手有些迟疑,“那这样算,岂不是租金的压力全在你那?”
温竹君爽朗一笑,挑眉道:“二姐姐难得信任我,我总不能让二姐姐失望吧?开了三个月,一点钱见不着,还以为我没能力是废物呢。”
总归是做账,成本分摊也没关系,她接管了武安侯府,这点钱还是能支出的,主要是温兰君跟姚坚,一直全凭府里的月例过活,手心朝上的日子不好过,吃老本也不是个事儿。
姊妹间,过日子嘛,少计较点,会好过许多。
当然最主要的是,今天的温兰君,还有点意思,她乐意出这个钱。
温兰君接过银票跟散碎银子,有些感动,她怎么会不懂其中的道理,是温竹君借机在贴补他们两口子呢。
若是温竹君直接说出来,她一定会难受,觉得这死丫头看不起自己,讽刺自己,但温竹君这么绕弯子做,实在是令她心头暖得很。
毕竟,仔细算起来,这也可以是她应得的。
“那,那我就接着了,”温兰君朝温竹君笑道:“正好你姐夫出去前还想买书呢,可贵了。”
温竹君看她笑中带泪,知道她是懂了,多年姊妹,吵吵闹闹的,许多话不用说也心知肚明。
这个傻二姐,终于活得明白了。
温兰君将银钱收好,忽然想起来,“那大姐姐那一份儿呢?”
温竹君拧着眉,也有些苦恼,“我一开始本来是想给大哥哥的,让他去送给大姐姐,可他现在成亲了啊,这事儿要是嫂子知道,虽然钱不多,但也怕影响夫妻感情,而且大姐姐现在这个状态……我这铺子还想多开些日子呢。”
温兰君了然点头,“不如咱们今天去看看她吧。”
温竹君摇头,可惜道:“今天不成,我跟你算完账,还得去作坊看看呢。”
“三妹妹,”温兰君忽然扭捏起来,吞吞吐吐的道:“你那个作坊,我能不能也往里投些钱啊?”
温竹君立刻拒绝,“二姐姐,肥皂生意至今都还没彻底盈利呢,那东西不挣钱,你就别投了,等二姐夫回来,你一问就知道。”
她自己招来的麻烦事儿,就不拉人进来了,姚坚一个读书人,都给自己做账房跑业务去了,也不能逮住一家子狠薅啊。
“不挣钱你费那个劲做什么?”温兰君一头雾水,“你钱多烧得慌
啊?”
温竹君不禁苦笑起来,拧着脸道:“也不是不挣钱,是前期投入太大,人力物力精力耗费多,周期长,你就算把你的陪嫁全都投进去,也就只是加快一点进程而已,想挣钱,可得等呢。”
温兰君知道她没说假话,这才熄了心思。
“那行,你不去看大姐姐,那我就去了,她刚生孩子,事儿多得很,估计这会儿正闹心呢。”
温竹君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不过,看到姊妹相扶,这是好事,总比吵吵闹闹要好得多。
姊妹俩一同出府,到了西街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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