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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女子,也不明白其中关窍,随口道:“右相是皇上最信任的宠臣,派他去,应该也是出于信任吧。”
政事复杂,都是男人的事儿,没有人会跟女人大谈特谈,自然也接触不到那些消息。
温竹君难免失望,但心里也猜出了一点,这里头一定有事儿,太子在张炳之那吃了大亏,损失不小,连亲师弟都差点折了,那口气肯定咽不下去。
不过,自古反叛,几乎都是被镇压,除非是王朝末年,揭竿而起的可能大大增加,但大梁正是盛世,叛军根本不能成气候。
唉,还是希望霍云霄那小子机灵点,可千万别真被敌人砍了。
八月底,丰收在即,玉京接到第一封战报,是胜利的消息,说是已将叛军阻击在肃州城下。
恰逢三皇子嫡子出
生,双喜临门,这让皇帝高兴不已,连夜召了三皇子进宫,留宿勤政殿。
温竹君后来听当值的温春成说,殿内父子秉烛畅谈,欢笑不止。
太子得知后,夜半披衣起身,临窗而立,久久难以入眠。
肃州,此时正大雨倾盆,从城墙往下看,火把绵延,在夜雨中犹如一条长长的火龙。
霍云霄望着嚣张的叛贼,竟然将砍杀的官兵吊在城墙面前炫耀,实在忍不住,单膝跪在了张炳之面前,求他让他带兵阻击。
张炳之撑着把伞,看向了二皇子,还不忘捋胡须,“殿下,您看呢?”
二皇子顶着大雨,面色不佳,随意拱手道:“大人才是督师,我们俩小子莽撞,一切听大人指挥。”
霍云霄急了,站起身道:“不能再等了,乘胜打过去才是,这些叛军压根不成气候,要是真的城门被破,肃州百姓怎么办?”
二皇子瞪了他一眼,示意莫要莽撞,“出发前,父皇只说听督师指挥,你敢违抗皇命?”
霍云霄面色难看至极,但想起太子也说一切听从右相指挥,决不许擅作主张,只能按捺下心里的怒意。
雨水糊住了他的眼睛,但也浇不灭他心里的怒火,不止对叛军,更多的是对张炳之这个奸贼,难怪师兄如此厌恶他。
张炳之看向霍云霄的眸光亦是冷寒一片,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一直拖到凌晨时分,雨水淋漓,人困马乏。
霍云霄终于接到命令,出兵阻击,命他为前锋,他一跃而起,立刻毫不犹豫带兵前往。
迎着丝丝细雨冲出城门,追了数十里地将已经困乏的叛军放肆打杀一通后,本来说好的后续还会有援兵前来,但霍云霄立于马上,竟然看不到后方援兵。
他对张炳之本就起了警惕之心,此时更是心头一寒,立刻撤退。
张炳之死死压住早就该出去迎战的援兵,计算着时间跟人数,估摸着霍云霄这会儿血都差不多流干了,才放人出去。
再厉害的猛将,也抵不住人多,他就不信霍云霄还有三头六臂,能顶着那么多叛军打回来,就是锄头锄也能敲死……
心思未定,便在绵绵细雨中看到了疾驰而归的霍云霄,一身银甲亮眼夺目,可是他身后,只剩十来个人了。
张炳之看着那抹身影,心头巨震犹如地龙翻身,目眦欲裂,恨不得举箭立杀。
霍云霄忍着心里的怒火,恨不得将张炳之斩杀在城楼上,偏偏城门口忽然暴乱,不知哪儿冒出无数百姓冲了出去……
玉京的捷报变成了败仗,肃州失守,叛军冲进了城中,引发百姓暴动,张炳之投鼠忌器,也不敢犯众怒,只能领着人退守甘州。
二皇子跟霍云霄的奏报一五一十的呈上后,皇上震怒,立刻将张炳之给弄了回去。
不过三天,趁着新的督师都还未到,霍云霄跟二皇子一鼓作气,领兵彻底镇压了叛军。
首领更是被霍云霄生擒,已经准备压往玉京。
两人其实都很惊讶,叛军似乎根本没有计划,一点都不像深思熟虑、周详缜密地反叛,反而像那天城门口的突然暴动,全无章法,一哄而起。
霍云霄面色复杂的看着满脸黝黑,满手都是种田留下的茧子,愤怒挣扎的叛军首领,不解道:“你们为何要反?”
叛军首领目眦欲裂地朝他吐口水,“活不下去了,自然要反。”
二皇子怒道:“朝廷年年赈灾,送来的钱粮无数,怎么就活不下去了?”
叛军首领哈哈大笑,“无耻小儿,你们就是朝廷的走狗……天老爷必定降雷劈死你……要杀便杀,老子死了做鬼,也要去找皇帝小儿索命……”
霍云霄很是沉默,他都看过了,叛军大多数都是种地的穷苦农民,手无寸铁,别说什么兵法了,他们只会往前冲和四处逃命。
第一天,叛军中就已经不少人投降,整个队伍里没有多少兵器,也没有粮草,没有任何计划,一切都靠抢。
二皇子也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
这压根不是叛军,这只是活不下去的大梁百姓,两人对这次镇压叛军的胜利,心中全无喜悦。
第102章 捡漏的第一百零二天侯爷这是在朝谁发……
捷报传回玉京,自然是大喜事一桩。
温竹君也很快得到消息,松了口气,这就意味着,霍云霄快回来了。
她心里总算是定下,这小子命大,挺过来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