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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吃还可以。
“你起这么早?”
尤眠双臂环抱,大半张脸都沐浴在阳光之下,耳垂上的那颗粉晶耳坠散发出柔和的光。
“你醒了?”
听到动静后, 王小石连忙转过身来。他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抬手摸了一下后脑勺:“我已经习惯了。对了, 我看厨房米缸里还有米, 就煮了一点粥。”
“谢了。”
尤眠眉梢轻挑, 突然觉得让对方借住一晚也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一睁眼就有热乎的饭吃。
煮的软烂的白粥搭配着邻居送的咸菜,简简单单的一顿就这么准备好了。
少年落座, 对面的王小石有些拘谨。
他长相俊朗,偏偏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样。这种样子的小青年最受欢迎了,一身正气,又没有太多心眼。
尤眠在心里啧啧称奇,单手托腮:“你有想好要做什么吗?”
昨天对方说要做力气活,可汴京城这么大,工作还是有些不太好找。卖力气的活恐怕也就只剩下脚夫和码头的工人了,至于其他的,恐怕已经不缺人了。
王小石闻言面露沉思,似乎在思索着。
“这样,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少年放下碗筷,随即站起身来。他今天本来就要出门,刚好可以和王小石一起在汴京逛逛。
出门时,□□巷的住户大多都开始做工了,也有一些官吏住在这里,此时刚刚下朝到家。
王小石背好了剑,站在有些懒散的尤眠身边就好像一颗挺拔的小白杨。
刚走出巷子,尤眠抬眼便看到一辆眼熟的马车自远处驶来。他自己都没发现,在看到这辆马车后,他脸上顿时弥漫上了一抹笑意。
马车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两人面前。
垂下的车帘掀开,露出了里面端坐着的白衣青年,对方手中此时还拿着一封请柬。
此人正是无情,刚才赶车的马夫就告诉了他尤眠就在前面,他这才让马夫停下。
谁知,帘子刚撩起来他就瞥见了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人,一高一低,拥有着同样清澈明亮的眼睛。
而且,如过自己没看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刚从箱子里出来。
□□巷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人?还是说,他们住在一起?
短短的一瞬间,无情脑海里百转千回,但表面上依旧是一副平淡如波的模样。
“这是要去哪里?”
无情居高临下地看着外面的两个人,开口询问。
尤眠解释一番,随即挥挥手,担心打扰到无情,便主动开口告了别。一声“再见”刚刚落地,就毫不犹豫地和那个年轻的剑客转身离开。
桃树上仅存的花瓣孤零零地落下几片,恰好落在尤眠和王小石站过的地方。
马车内一片寂静,放下的车帘不仅阻挡了阳光,也遮挡了外面的景色。
车身轻轻一晃,再次向前行驶。坐在车内的白衣青年沉默无言,手里翻开的书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
突然,压在书页上的指尖一顿。
无情抬眼,总算是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尤眠身边的那个年轻人眼熟了。
难道是有什么要紧事?对方才会悄无声息地来到汴京,而且还没来神侯府。
另一边,王小石也有些疑惑,于是询问尤眠刚才那个坐在马车上的白衣青年究竟是谁。
“你是说盛崖余?”
尤眠侧目,没想到王小石竟然会对无情感兴趣:“他是神侯府的捕快,大家都喊他无情。”
“无情……”
在少年说出“盛崖余”三个字的时候王小石已经猜到那人是谁了,等听到“神侯府的捕快”后更是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怎么了?”
尤眠并不惊讶于王小石认识无情,毕竟整个汴京城乃至整个天下,有谁没听说过无情的名字?
不过,他却不知道王小石露出这种表情并不只是因为听说过无情的名号,更是因为他们师出同门。
这一点王小石并没有给尤眠讲,毕竟自己上次和无情见面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了。在他的印象里,这位师兄是一个孤僻的人,打小就不爱讲话。
“码头好像在招工。”
在王小石回忆和无情初次见面时,尤眠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很快就瞥见了一群在码头做工的壮汉。
这些工人身上肌肉鼓起,一看就知道是干力气活的,也有一些身形较弱的,背起货物时腰都快折断一般。
“我去问问。”
王小石丝毫不在意,也不会觉得在码头做力气活低人一等。他冲着尤眠浅笑一下,立刻往那边跑了过去。
周围人潮汹涌,吵吵闹闹的声音吵得人脑袋疼。尤眠打了个哈欠,双臂环抱站在原地等着王小石。
突然,身后突然有人撞了他一下。还没等尤眠回过头去,人群突然挤了起来,一群人慌乱地往两边退,很快就让出了一条宽阔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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