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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惜美人,也没再逼迫。

  这么一件风月美事只一个月就传遍了洛阳城,这位卖艺不卖身的玉柳公子也成了不知多少闺中少女的春日美梦,只是他极少见客,有时候花上几百两银子也只得他一杯热茶作罢。

  但现在不同了。

  据说这公子不知怎的欠了许多钱,实在还不起,只好挑个良辰吉日把这梳拢宴办了。

  没有上限,价高者得。

  来这儿的大多都是洛阳城中的官家小姐太太。本朝虽没有女子不得逛青楼的规定,但太太们要脸,所以都戴着面纱,一个两个的看不清脸,只能看到鼻梁以上。

  入楼随俗,封赤练也挑了两个面纱给他们挂上。

  聂云间不会戴,封赤练只好帮他。

  凑近的时候她才注意到其实师兄的睫毛不仅长而且翘,又细又密的,小刷子一样地再她指腹上扫过,有些痒。

  他不说话垂着眼的时候娴静又淡雅,真就像是个出身书香门第的江南闺秀,乖乖巧巧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妹妹给“她”梳妆。

  封赤练右手勾在面纱上,漫无边际地想,其实师兄不适合穿大袖衫,听说长安的女郎会穿西域舞服跳胡旋舞,露个小蛮腰一扭一扭的,聂云间要乐意扭,明天这怜春楼的花魁就能让他来做。

  “好了么?”

  意识到自己险些被带偏,封赤练脸上一阵臊,赶紧松手:“哦!好了!你好端端穿什么女装!以后不许穿!”

  “啊?”

  见他一脸懵懂,她越发害臊得厉害,脸一阵红一阵白,赶忙搬起小凳子挪远一些。

  堂屋中烛光昏暗,暂时没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封赤练也不想被人注意到,于是保持着屁股黏在凳子上的姿势,双手扶着凳子边缘往旁边挪。

  她向螃蟹一样往左边挪了两步,以为无人察觉,没想到一抬头就见聂云间在盯着她。

  “你怎么突然”

  “我怎么了!我没有一点问题啊!”

  “是不是因为”

  “不是因为你!和你没关系!”

  “那你要坐在”

  “就这里!这里视野好!我喜欢!!”

  聂云间抬头看看台上,又凑到她那边瞧瞧,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他若有所思一点头,也挪过来了。

  而且还用是和她一样的姿势。

  封赤练不知道怎么想的,也捏着旁边挪。

  他俩就这样围着圆桌转圈圈。

  邻桌的贵女听到响动,于是侧目看了过来,封赤练一惊,手一松一屁股跌回原位,檀香木椅砸在地摊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前后左右几桌都同时看向他们。

  封赤练内心哇哇滴血,恨不得原地找个缝钻进去。

  “这位置确实不错。”

  见她终于停下,聂云间也跟着停下。两张椅子靠在一起,影子也贴在一起,他撩起眼皮看了封赤练头顶一眼,然后悄悄摸摸地往她手里塞了一把瓜子。他还趁机往她手里塞了一把瓜子。

  瓜子是剥好的瓜子仁,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弄的。

  封赤练抬起头疑惑看他。

  聂云间眨眨眼,做了个手势,变戏法似地又从包裹里掏出许多。

  糖饼花生瓜子仁,都是她爱吃的零嘴。

  她将脸别到一边,心想她哪里是那么好哄的,这家伙穿女装戏弄她的事还没完呢,怎么可能就这样原谅他。

  小姑娘脸颊鼓鼓,粉嫩柔弱,寻常男子兴许会觉得像她小松鼠般可爱,可聂云间的想法却格外不同。

  他上下扫她一眼,目光定格在她莹白的侧脸上。

  “你长胖了吧。我都说让你悠着点了,不爱听,每次都是一口气闷三碗大米饭外加俩小菜的,现在怕了,不敢吃零嘴了?”

  “我呸!谁胖了!”她明明瘦的很,小肚子都没有!

  封赤练狠瞪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夺过他手里的瓜子仁,猛地往嘴里塞一大口。

  同时再心中第不知多少次发誓暗骂:她以后再给他好脸子她就是狗。

  从那边离开没往回走几步就撞上连红,聂云间蹙起眉一脸想不明白地看着她,他总觉得这人像跟着自己似的,满哪都能撞见。

  连红看出他在想什么,笑了一声。

  “这次是我来找左相,”她说,“总不能看着左相白费力气。”

  聂云间眉头没松,和她一道往一边走了几步:“此话何解?”

  连红摇摇头,竖起一根手指:“何必去管那些寒魁人。”

  和士兵说不清楚,但和同为文官的连红总有得可解释,聂云间整整衣袖:“为何不管,传谣言的源头不明,这场变乱就没有结果,生乱者固然有罪,教唆者又岂能不查?难道真能把他们以畜类相待?他们亦是生民。”

  连红对着他假笑一下,就是那种脸上两个梨涡,眼睛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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