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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打量起眼前少年,白衣被金鞭撕裂渗出刺目鲜红,乌黑长发如瀑般凌乱散落,深邃的双眸因为疼痛而浸润着水色,在清冷月光下竟是格外诱人。
封赤练握鞭的手倏地一松,将灭魂鞭丢在一边,身子重又泡回温泉中,随后舒适地将头枕在鹅卵石池沿上,四肢百骸都在此刻放松下来,即使这郁淮另有所图又如何,只要她看上了便是她的,总归享受的是她。
她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人被弄到崩溃时,会是怎样诱人的模样,又是否还能一声不吭。
封赤练抬头看向头顶,夜空幽黑寂寥没有半颗星辰,遥远的天边却隐隐有了一丝微弱亮光,也不知明日天气能否放晴,她还是喜欢星月相伴的夜色。
也不知就这般盯着夜空看了多久,过了半晌,封赤练才终于懒洋洋地说道:“我确实还没消气,可是打这么久,你不累我都已经累了,反正就算把你打死也难消我心头之恨,不如你即刻自裁,免得脏了我的手。”
她依旧慵懒地凝望着夜空,直到耳边响起熟悉的沉哑嗓音,“阿姐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死。”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封赤练潋滟的眼尾微微上扬,再次开口:“既然不能死那就滚远点,滚出天阙峰,滚出昆仑山。”
聂云间攥在身前的双手无声地紧了紧,嗓音却一如既往的沉哑:“阿姐,浮光教里有人要害你,在排除威胁前我还不能走。”
封赤练冷冷掀了掀眼帘,终于将视线落回少年身上,这浮光教里确实有人要害她,而不就是他自己么,口中却是问道:“那你说说,是谁要害我?”
聂云间眸光微沉,“我定会把这个人找出来,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他绝对不能再一次失去她。
对上少年坚定的目光,封赤练心中倏地一颤,竟不可抑制地升出一丝波澜。
这郁淮当真是生的一副极出色的样貌,身后梅花摇曳,衬得少年清冷出尘。可是他此刻口口声声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她却清楚地记得白日里那一击是多么凶猛,那一刻他的神情又是多么狠绝。
这人的演技当真是登峰造极,从神情到语气都没有一丝破绽,竟让她差点忍不住就要相信他。
封赤练语气淡淡,“既然你不想自裁,又不愿离开,我却不想再费神打你,不如你做点别的来哄我开心。”
少年睫毛浓密修长,覆着漆黑如墨的眸子,“只要不赶我走,阿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封赤练闻言微微一笑,整个人慵懒地向后靠着,举手投足间强烈的压迫感瞬间扑面而来。
少年迎着她的目光,点了下头。
几乎是在少年点头的同时,封赤练“蹭”的一下翻身上岸,瞬间水花四溅。
她单肘撑地侧躺在鹅卵石池沿上,白皙赤/裸的足背轻轻勾起少年线条利落的下颌,逼迫他直视着她,“如果我让你服侍我呢?”
月白的中衣被泉水浸湿紧紧贴在封赤练身上,勾勒出女子婀娜的曲线,少年却浑若未觉,“我自是愿意服侍阿姐一辈子。”
封赤练闻言不禁轻笑一声,这人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嫣红的唇吐气如兰,语气在清雾夜色中轻柔而又魅惑:“郁淮,你知道什么叫服侍吗?”
“服侍不就是照聂?”聂云间眉心微微动了动,他一直服侍师父左右,自然是知道的。
“照聂?”封赤练轻嗤一声,“本教主教众万千,需要你来照聂?”
白皙的足尖缓缓下移,沿着少年修长的脖颈而下,最后抵住那带着纵横鞭痕的胸膛。
封赤练足尖渐渐加力,聂云间顺从地后倾身子,双手撑后浑身重量都压了上去,这个姿势并不舒服,很快,身前本就翻卷的鞭痕再次崩开,鲜红血液一颗颗渗出滴落池边。
聂云间眸中闪过一丝隐忍的疼意,目光依旧如冷月般澄澈,“阿姐想要我怎么服侍?”
少年嗓音清凛微沉,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诱人。
封赤练唇角弧度渐渐扩大,猛地欺身上前,一手揽在少年后背,一手自那俊美的脸庞滑下,两人近到似乎下一刻就会吻在一处。
感受到少年突然僵硬的身躯,封赤练笑意渐深,嫣红双唇凑在少年泛红的耳边,蓦地软软吹了口气,身下少年一直平稳的呼吸骤然一顿。
封赤练见状凑的越发近,酥软的嗓音又低又轻,像是情人间暧昧的呢喃,“郁淮,把你的人和你的身子,都交给我。”
聂云间俊美的脸庞霎地通红,呼吸不知何时突然急促起来,近在咫尺的女子脸庞因为温泉的缘故泛着淡淡的红,当真是娇若桃李,明艳无伦,聂云间素来淡漠的一颗心像是被瞬间抛在了万丈高空无处着落。
阿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想和他做那种夫妻才能做的事吗……
可是他只是把她当做姐姐,当做亲人——
“怎么,你这是不愿意?”封赤练敏锐地察觉少年的抵触,带着热气的纤白手指从少年脸颊慢慢滑落,最后停在那淡薄的嘴唇上,好整以暇地等待这人忍耐的极限。
她可是记得很清楚,前几日在正殿她接近他时,少年眸中那未及掩饰的厌恶和鄙夷。
柔软的指腹从少年微抿的唇角开始一点一点轻轻抚摸,一边低声撩拨:“你可喜欢我这样对你?”
感受到唇上从未有过的温软触感,聂云间脑子“轰”的一下一片空白,就连胸膛鞭伤剧烈的疼痛都在此刻消失无影,难道……阿姐这是喜欢他,想做他娘子?
聂云间胸膛控制不住地剧烈起伏,一颗心砰砰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