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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不曾到决心分道的程度。
玄沧点到即止,没有多言,只道:“你知道便好,不过也莫要让他过分了。帝君从前是说过既往不咎的话,但将来若是出格,我能解决也便罢了,若是闹得太大,那就不好收场了。”
她一时没有应声,他又笑道:“怎么?觉得我能说出隐瞒的话,是不怀好意?”
彤华反问道:“帝君倚重你,你说这话,可不就是让人怀疑?”
玄沧道:“你我都是替上司办事,若能顺利解决,何苦自找麻烦?”
他将话说得合情合理,听着半真半假,她也说不准他是真情还是假意,但他显然对自己仍旧抱有兴趣,所以有示好的意味,她含糊地应了,算是接过了这个话口。
玄沧许久没有见她了,仔仔细细地瞧她一遍,这才道:“我该走了。若是此处长留,等下帝君发现,又要费力解释。”
他径自卸去小结界,彤华没在意,与他道:“这里是他的地界,你既然回来了,他肯定能知道。”
玄沧笑道:“所以我要赶紧走哇。”
结界一去,司滁便听见这么两句和和睦睦的谈笑,他心中正觉不妙,又听玄沧道:“今日玩儿得还开心吗?我来时与仙官说过,让他又补了些灵兽进来,你玩儿够了再走。”
司滁冷着脸继续喊陵游:【灵兽不是你让补的吗?东九怎么抢你功劳?】
陵游那边已经顾不上回了,司滁也顾不上通风报信了,因为他看见玄沧伸手拂落了她肩头的一片落叶,他冲上前的速度都赶不及拦他那只碍眼的手。
玄沧冲彤华眨了眨眼睛,一转身身影就消失。司滁十分闷闷地看着彤华,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彤华道:“没有。”
她促狭地戳了戳他,重新翻身骑上灵兽,道:“没听他说灵兽多吗?我们继续呀。”
但继续不了了,因为她还没走两步,就看见长晔朝着她的方向来了。
许是因为看见了天空的标记,所以知道她在这里,玄沧八成也就是感觉到他要来了,所以那么快就走了。
长晔原本没想着来调侃彤华,不过是感觉到玄沧回来了,想起先前那点端倪,所以打算赶过来凑个热闹。谁知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让他跑了。
如此,这般当面遇上了,也不好装作没有看到。彤华正待上前与他打个招呼,却忽觉有一道深青色的灵箭携破风之势射来,正面对长晔的方向。
彤华原本离得较远,可是那箭来时,她却一下察觉到了那灵箭上携带的神力气息。她脑中没有任何思索,立刻甩出神力拦截,正打中在那灵箭之上,将它打偏了三分。
那灵箭于是掠过长晔身侧,钉在他不远处的草丛之间,有一只灵兽受惊,扭头跑开,一转眼便没了踪影。
彤华立刻扭头看去,看见步孚尹在远处张弓,平举的手臂还没来得及完全放下。
长晔的眼神沉了下来,步孚尹面色十分从容地迈步过来,彤华立刻站在他的身前,道:“是我的使君技艺不精了,灵兽没射中,反倒让帝君受惊了,帝君勿怪。”
他脚步渐近,便要越过她去。她感受到他的靠近,头也没回,反手就攥住了他的手臂,强行让他停在自己身后,没有让他继续向前。
长晔看着她这般强硬的姿态,与步孚尹对视一眼,便轻轻笑了一下,将方才的深沉阴郁都掩去,与她道:“无妨,今日游玩围猎,不必太过拘束。你今日起兴,我便不拘着你说话了,去罢。”
彤华口中道“多谢”,望着长晔带着身边的仙官仙卫都离去了,才松开了拉着步孚尹的手。步孚尹却一把拉住了她,没再放开了。
陵游这时候才冒了头,一把勾住司滁,朝步孚尹甩了个眼色便扭头走了。
彤华眼见着这两兄弟打配合,也不想配合,他们两个那次争执之后过了这么久,他一次也不见来寻她解释伏低,她于是也不想低头,不想那么快就与他重修旧好。
明明当初在离虚境,他一直顺着她,怎么到了现世之中,他就一次都不能向她低头?她觉得自己没有错,她非要他服输不可。
步孚尹没有唤住她,只顺着她的步伐走,她骑上灵兽的时候,他还顺手扶了一把。只是等她坐稳之后,他也没有立刻松开,只是攥着她的缰绳,继续站在她身前,拦住她的去路。
她垂眼冷声道:“怎么?我拦了你那支箭,坏了你的盘算,你现在要找我算账了?”
步孚尹抬眼望她,心中轻轻舒了口气,只要她还愿意护着他,还愿意和他说话,那就不算什么。他道:“我方才没想杀他。”
他既然决定了韬光养晦、等待时机,就不会贸贸然地对长晔动手,他方才是真的没想要杀他,最多就是心里不痛快,想要泄愤。
彤华手中扯了扯缰绳,示意他松手,道:“我知道,你用不着给我解释。”
步孚尹没动,继续道:“内廷的事都解决了,我们何时回去?拾雨说你看了许久的地图,还想去人间玩儿呢。”
彤华心中气不顺,不讲道理地想,怎么先前忙了那么久,怎么偏偏现在这样快就解决了?她赌气道:“我今日还没玩儿够,不想回。”
步孚尹点点头,挥手一招,将自己那只灵兽坐骑也唤来,与她道:“那我陪你,玩儿够了再回去。”
他放开了她的缰绳,回身上了坐骑,一手牵缰一手持弓,当真是一副要与她一起的模样。
彤华却迟疑了,问他道:“这是天界的围猎,你当真要一直在这里陪我吗?”
步孚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