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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被看到他和本该在自己房间的波本深夜密会,很可能被认为二人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图谋,对他这个还处在监视期的人非常不利,所以波本在听到门锁响动的那刻便藏到了窗帘后。

  房间只亮着台昏黄的小夜灯,不细看看不出那里藏着人,但以琴酒的眼力,稍微靠近一点就肯定会露馅。

  眼看琴酒试图往里走,知花裕树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急匆匆冲到他面前。

  琴酒愣了下,表情眼看着变得有些狐疑。

  知花裕树忙说:“伏特加和波本是不是都已经睡了?黑你和我来,我还有个东西要单独送给你。”

  他说着就要拉琴酒往外走。

  琴酒低头看着抓住他手腕的那只手。

  真白。

  “等等。”

  知花裕树心里一惊,“怎、怎么了?”

  难道还是露馅了?

  琴酒淡淡道:“穿上鞋。”

  “啊?”知花裕树低头看了眼自己直接踩在冰冷瓷砖地板上的脚,后知后觉地感到些微凉意,“哦。”

  琴酒看着他穿好鞋,跟他走出房间,又回到起居室。

  知花裕树的行李箱还在这里放着。

  幸好他刚刚没把箱子拿进房间,不然这会儿去哪里找理由把黑带出来。

  单独给琴酒额外买的礼物自然是没有的,不过箱子里还有要给别人的礼物,boss的、朗姆的、雪莉的、宾加的……知花裕树从里面挑了一个最适合让给琴酒的。

  原本特意选给松田阵平的伴手礼。

  对不起了松田警官,你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同事被凶恶犯罪分子切成碎片吧。

  琴酒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知花裕树在行李箱里的一堆东西中扒拉,他背对着他,蹲下去的时候精瘦的腰正好处于视线下方。

  不停摆来摆去,晃得人眼热。

  琴酒的目光沉下去,落在他的腰窝处反复摩梭。

  要是能关起来,想看的时候就摆给他看就好了。

  他舔过有些干涩的唇瓣,终于找到东西的知花裕树扭回头,“找到了!”

  琴酒看了他手上的东西一眼,并不在意对方要送他什么,他缺的从来不是这些东西,“只有我一个?”

  “嗯?”知花裕树茫然。

  琴酒从他手里拿过小礼品盒,冷着脸嫌弃,“总是搞这些没用的东西,为什么还给我两份?”

  知花裕树挠头,“不喜欢的话我收回来好了。”

  他也不是很想给。

  琴酒已经动手拆开了小礼品盒,脸色更冷了,“我会自己扔进垃圾桶。”

  礼品盒打开,里面是一个Zippo的打火机。

  知花裕树忽然想起来,“啊,对不起,我忘了,黑你好像有一个类似的打火机了,要不——”

  琴酒抿了下唇,顺手把打火机装进口袋,“那个前两天刚好坏了。”

  “是、是吗?哈哈,那太好了。”

  得,松田警官的打火机被凶恶的犯罪分子强取豪夺了。

  ……

  第二天中午,四人便开始在目标地点附近蹲守。四个人四个点,务必要确保山口高志插翅难逃。

  晚七点,山口高志的洛杉矶好友走进目标建筑物。那是一栋私人别墅。

  晚七点十五分,好友又一个人走出。琴酒安排了伏特加跟上他,剩下三人继续蹲守在别墅附近。

  一个小时过去,别墅依然悄无声息,三人都觉得不太对劲,决定进去查看一番。

  别墅有两层,三人里里外外查了个遍,没有人。

  “难道是情报有误?”波本说。

  琴酒摇了摇头,“负责这次情报的情报人员从未出错过,应该不会是情报的问题。”

  知花裕树一个人站在客厅的中央盯着天花板看,浅灰色的目光似乎彻底放空了。

  琴酒问他:“发现了什么?”

  知花裕树回过神,“有点想法,还不确定。黑,你和波本先离开别墅,离远点。”

  琴酒沉沉地盯着他,似乎是在判断他是不是又想放跑叛徒。

  知花裕树无奈,“十,不,五分钟后你们就回来,可以吗?”

  琴酒这种人不可能同意这种要求的吧?安室透在心里思索着措辞,打算侧面帮一帮他。

  “琴酒——”

  “好。”

  安室透:?

  这琴酒别人易容的吧?

  琴酒没理会波本狐疑的目光,迈步走出别墅,点了根烟。

  他也知道,自己越来越纵容莱蒙了。

  不过他懒得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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