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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问题?
因为过于震惊,知花裕树微微瞪大眼睛看着琴酒,甚至忘了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
琴酒在知花裕树面前格外有耐心,“你要告诉我哪里不舒服,下次我才能让你更舒服。”
“你还想有下次?!”
“我会让你舒服到喜欢做这种事的。”
“我永远不会喜欢。”知花裕树冷淡道。
他并非不能从这种事中感受到快乐,恰恰相反,他的身体天生就适合做这种事,所以无论内心如何抗拒,身体都可以在刺激下强制苏醒,被迫一遍遍攀上顶峰,露出难耐的情状。
然后某些把他搞成这样的人会对着无法合拢的他嘲讽。
“真是放荡,看看你这下贱的模样,你就是我的狗罢了。”
知花裕树讨厌这样不堪的自己。
而且狗狗做错了什么,狗狗那么可爱!
知花裕树再次重复,“我会杀了你。”
他不是卑鄙的公安或者FBI卧底,战前理当向对手正式宣战。
琴酒也再次重复,“嗯,我知道。”
知花裕树开始怀疑是不是琴酒的文化水平太低以至于难以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于是他从后腰枪托里拿出一把柯尔特M1911A1,这是知花裕树最喜欢的枪型,火力大,稳定性强。
要杀掉琴酒,只需一发子弹。
他不会什么都不准备就跟着觊觎他的top killer回家。
而另一只手,知花裕树转着一个伯莱塔的弹匣,那是刚刚被琴酒抱在怀里亲的时候他趁机卸下来的。
或许要感谢【诱惑光环】的加持,琴酒也会出现这样疏忽的时刻。
知花裕树将弹匣远远丢开。
他笑了下,【诱惑光环】像是在身上披了一层蜜霜,勾得琴酒喉咙发紧,愈加干渴。
他舔了下干涩的唇瓣,还想再度吻下去。
知花裕树嘲讽似的一笑,“看起来,top killer也会有这么没警惕性的时候。”
柯尔特被举起来,知花裕树却微微一怔。
这个重量……
他打开弹匣。
对面的琴酒也低声笑了下,手里的子弹噼里啪啦落地,“看来你也一样,被我亲迷糊了吗?这么喜欢?”
他用指纹打开一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新的装满子弹的弹匣,装进伯莱塔。
攻守异势。
“下次记得夺枪。”琴酒淡淡地说。这是他的房子,到处都藏着武器弹药。
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伯莱塔,继而把它塞到知花裕树手里。
白皙修长的手指攥着黑色枪械,带着微妙的色气。
琴酒的目光暗下去。
这只手拿他的枪果然好看。
知花裕树又是一愣,“你有什么阴谋?”
“不是想杀了我吗?”琴酒拿着他的手抬起来,直到伯莱塔的枪筒抵住心口。
知花裕树:?
“等等——”
不,你等等,你先别动。
琴酒不在意抵着心口的那把枪,不断逼近他。
顶尖杀手不再收敛自己的危险气息。
他以前见过小孩子捕鸟。拿吃食设下陷阱,等笨鸟自己上钩,但如果鸟已经被惊到要跑,陷阱没有任何用处。这时候能抓住鸟的,只有比它更大的鹰。
他不再隐藏自己,直白地释放渴望和欲求。
十九岁的黑泽阵第一次遇到令他产生渴望的人,顶尖的狙击手用前所未有的耐心等待八年,等他所渴求之人心中的阴影稍退。
二十七岁的黑泽阵觉得此刻就是该扣下扳机的时候。
他要把猎物收入囊中。
至于自己。
“想杀掉我的话尽管动手,要么你现在杀了我,否则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里里外外都变成我的人。”
——生死由命。
琴酒一手揽过知花裕树的腰,再次吻下去,那把枪依然抵在他心口,或许下一秒就会发出子弹射穿他的心脏,也或许不会。
琴酒无法确定这个答案。
俄罗斯轮盘尚有是或否的选择,而此刻他的性命完全掌握在另一个人的一念之间。
这是一场令琴酒兴奋到战栗的赌博。
尽管杀手需要冷静,但里世界没有人不享受疯狂。
人生会有几次拿性命来作赌注,赢者通吃,输者一无所有。
琴酒放肆地吻那两瓣柔软的唇,吃过的地方依然会让他爽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