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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花裕树的手指搭在扳机上。

  琴酒的房子隔音效果很好,周围安静得要命,愈发显得咕啾的水声震耳欲聋。

  知花裕树被动地被吻得大脑缺氧。

  他怀疑自己已经因为一点酒意微微醉了。

  为什么琴酒会把自己的枪给他?这真的不是做梦吗?还是琴酒真的疯了?

  也许琴酒只是醉得太狠了。

  这个疯子似乎完全忘了还有一把枪抵着他,手掌又从衣服下摆钻入,不老实地到处摸。

  他明明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男人自己就能越来越兴奋。

  知花裕树最讨厌被强迫,但他无法辨认琴酒现在的行为算什么。

  他确实无视他的意愿发了疯似的吻他,可又同时在他手中塞下了审判的杀器。

  决定权在他手中。

  要现在杀了琴酒吗?

  只要手指微微扣下去,琴酒必死无疑。他会死在自己的伯莱塔下。

  他觊觎他,甚至现在还在掠夺呼吸。

  活该。

  对,杀了他,杀了他自己就不用心惊胆战了。

  琴酒忽然微微停顿了动作,哑着嗓音叫:“知花裕树。”

  知花裕树被他叫得一怔。

  这是琴酒第二次这么叫他。

  上一次是在离开那座岛的船上,他报上名字后,银发少年眉头一蹙,恶狠狠地说。

  “知花裕树?好,我记住了。”

  “你这个样子……”彼时的少年转眼长大成熟,眉眼间愈发凶狠阴鸷,他又埋低了一点脑袋,在知花裕树白皙的侧颈动脉上舔了下,喃喃:“真好看。”

  大概真的是有几分醉意,或者兴奋过头,这是琴酒从未说过的直白夸赞。

  但无论是谁,看到此刻的知花裕树也只有这句话可说。

  白皙的身体被揉红了,眼睛浸着水光,大口喘着气,连唇瓣都闭不上。

  这是睡着的时候不会出现的反应。

  琴酒被激得发痛,又一次喃喃:“真美。”

  想把自己的东西全弄到他身上,只是想想大脑便能兴奋到颤抖。

  知花裕树要被他烦死,孤冷高傲的杀手只是假象,贴在他身上的分明是一只撕不下来的黏人狼狗——可恶,又狗塑了。

  “你闭嘴。”知花裕树刻意维持冷淡。

  琴酒穿着一件很薄的黑色长袖,衣服完全贴着身体线条。他伏在知花裕树身上,额头出了一层薄汗,伯莱塔的枪口微微陷进胸肌里。

  他又往下伏了点,令伯莱塔陷得更深。

  他没再继续亲眼前诱人的风味,而是微微偏了点脑袋,目光捕捉到知花裕树微红的耳根。

  原来喜欢这个时候被夸吗?

  里世界的人一天经历的刺激可能就比普通人一辈子经历的都要多,阈值相应便会增高,玩的花样自然也会变多,兴头上都喜欢说点脏的。

  琴酒见过不少,也杀过不少。

  他自己观摩视频认真学习的时候也喜欢带dirty talk的。

  这种东西确实有利于助兴,不过莱蒙讨厌的话他就不说。

  心里想想就行。

  他不需要这些东西助兴,面前这人自己就已经是最好的春药。

  知花裕树的两瓣嘴唇已经被吮到微微发肿了,颜色好看得很。

  琴酒慢慢直起身子,看了眼时间,抓住伯莱塔的枪筒挪开。

  “十分钟了,知花裕树,你没有开枪。”

  “承认吧,你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我对你做这些。”

  知花裕树反应了一下,反驳道:“我是怕被boss追究才暂时没杀你。而且本来就是我输了一招,谁要你故作姿态退让?谁知道你在枪里动了什么手脚,说不定它根本不能用,一枪开出去,死的反而是我。”

  琴酒不给他任何逃避的可能,他将知花裕树扯入怀里,抓着他握枪的右手举起来。

  砰——

  墙角的花瓶应声而碎。

  知花裕树:“……”

  真的能用。

  “……你不怕我刚刚真的开枪杀了你?”

  知花裕树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回头对上琴酒的目光,令人心惊胆战的侵略感。

  “那也算是我自己选择的命运。”琴酒淡淡道。

  知花裕树放软了声音,希冀地看着琴酒, “黑,我们还是像之前那样只做朋友,可以吗?你不要再想这些,我也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琴酒因为知花裕树的异想天开而发出一声嘲弄般的笑,“之前那样?”

  他抓住对方的手放在自己依然未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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