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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花裕树没应下,转而看了眼琴酒缠了好几层绷带的手臂,“你的手臂受伤了,做事情会不会很不方便……不过有伏特加帮忙的话……”
伏特加马上说:“我今晚就有任务要去意大利。”
“这么巧吗?那不然,”知花裕树眨巴了几下眼睛,嗓音柔柔的,“我去照顾你,琴酒?”
琴酒在那双灰色眼睛的眼底看到了自己,半晌,从嗓子眼里发出闷闷的一声“嗯”。
啧,还是琴酒。
……
知花裕树没有照顾过病人,不过他本来也不打算好好照顾琴酒。
他是来钓鱼执法的。
清醒着的琴酒不好对付,于是知花裕树煮了酒,一种德国人喜欢在圣诞节喝的酒,名叫Gluehwein。
在红酒里加入肉桂、蜂蜜、柠檬和柳橙汁,怕酒精含量不够,他又兑了烈酒。
不好说味道怎样。
知花裕树知道自己沾酒就倒,也没敢试试。
反正琴酒全喝下去了,还冷冰冰地说“好喝”。
知花裕树又期待地问:“那你喝醉了吗?”
琴酒根据他的表情判断他应该是希望自己喝醉,“醉了。”
琴酒的酒量自然非常好,这点酒再乘三倍也灌不醉他。他本该确信这一点,但此刻竟生出犹疑,也许真是有些醉了。
那张脸仍是少年模样的银发男人盘腿坐在他身前的地毯上,仰头望着他,淡淡的白炽灯的光照出白皙的皮肤和勾人的笑,身上穿着黑色家居服。
那是他的衣服,罩在莱蒙身上有些太大了,松松垮垮地露出半边雪白肩膀。
琴酒怀疑他在勾引自己。
“你现在有什么想要的吗?”知花裕树问他。
琴酒舔了下干涩的嘴唇,两根手指捏住对方的下巴,逼着他不得不直起身子,半跪在地毯上朝前倾身靠近他。
如同主动的投怀送抱般。
白炽灯的冷光照着琴酒俯低的身影,男人宽阔的身躯在身下人的身上投下一片阴影,如在吞噬,如在撕咬。
两片嘴唇不断贴近。
淡淡的烟味强势地裹挟着柠檬的香甜。
琴酒的一只手探进了家居服上衣下摆,毫无阻隔地托住知花裕树下坠的腰。
他的体温比知花裕树高,几乎烫得他一哆嗦。
琴酒的唇瓣在咫尺的距离停下。
“想让你叫我黑。”
“什么?……唔……”
在知花裕树张嘴的间隙,琴酒吻上了他,把自己全部塞了进去。
第74章
钓鱼执法成功的第一时间,知花裕树心头浮现的情绪既不是兴奋,也不是愤怒,而是诧异。
琴酒的吻横冲直撞,被完全封住的唇瓣使得知花裕树只能被迫吞咽对方渡来的东西,口腔里顿时充斥着淡淡的酒味。
知花裕树由此生出诧异。
——这酒真难喝,琴酒的味蕾是不是有毛病啊居然能对着这么难喝的东西说好喝。
变态连舌头都一样变态。
在此之外,是令人羞耻而厌恶的隐秘快感。
琴酒的吻技如此娴熟,像是已经这样吻过他般,勾缠着舌尖,牵出喉咙里的闷哼与缺氧而致的呜咽。
与此同时,还有四处作乱的手指,上下都不放过。
知花裕树回过劲后挣扎着反抗。
琴酒早预料到他所有动作方向,借着由上而下先发制人的优势将他的动作一一封锁,宽大的手掌顺着脊背往上,按住想要逃离的身躯。
手臂上缠绕的绷带落地,结了痂的伤口因为剧烈动作崩开,鲜血蹭到黑色家居服上,隐隐散发出腥气。
位置翻转,知花裕树的腰垫在沙发沿上,被迫后仰。琴酒一条腿贴着他的大腿外侧,一条腿抵在中间,一步步侵犯他的领地。
知花裕树的生理性眼泪被逼出来。
琴酒停住动作,分开唇瓣给他呼吸的余韵,舌尖却舔去了眼角湿咸的泪水。
他盯着两瓣被吻得嫣红的嘴唇,目光沉沉地暗下来。
还是软得要命,像会被挤出水一样。
“混蛋琴酒!”知花裕树先骂了一句,嗓音哑着,像是一时还喘不过气来。
琴酒任他骂,在地毯上坐下,把人捞进怀里,手指落在背脊处,这次隔着家居服给人顺气。“叫我黑。”
知花裕树冷冷瞥他一眼。
“我要杀了你。”
高明哥说论迹不论心,琴酒已经做了,违背他的意愿咬得他唇瓣发痛,那他杀了对方,自然理所应当。
“嗯。”琴酒点点头,调整了姿势让被箍在怀里的人靠得更舒服,手指依然在给他顺气,“刚刚的吻有哪里让你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