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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整好心态的诸伏景光看着金发幼驯染不动声色地把知花裕树的手指从他手臂上拿下去,似乎是想牵在自己手里,略犹豫了下,却还是放下去,只是隔着些许距离和知花裕树一起走到桌边坐下。

  诸伏景光:“……”(痛苦面具)

  怎么办,幼驯染他也超爱的。

  长年卧底养出的警惕性让安室透对危险格外敏感。刚坐下不久,他便朝窗外看了眼。

  什么都没有,虽然有只是自己多疑的可能性,安室透还是和知花裕树交换了座位。

  他不太开心,他就哄他:“在这边的位置更方便看到窗外的夜景,听说今晚这附近会放烟花,不想看看吗?”

  “想!”

  转眼就哄好了。

  还是和小动物一样,顺毛撸几下,就乖乖来蹭脑袋。

  安室透感觉到那个陌生男人在看他,反光墨镜令人看不到他的眼神,只直觉他的目光怪怪的。

  “圆先生吃饭还戴着墨镜,不会不方便吗?”他夹枪带棒地问。

  诸伏景光:“……抱歉,眼睛受伤了,不方便见人。”

  两人太熟悉了,如果被看到眼睛zero一定会认出他,所以诸伏景光才紧急戴上墨镜。

  第一次被zero这样针对,感觉怪怪的。

  知花裕树也感觉怪怪的。

  两人不是好朋友吗?怎么感觉不熟呢?电视剧里不是演一个照面就能认出对方的灵魂吗?

  结果坐下来之后一共没说几句话,反倒是他面前的盘子堆成了小山。

  肚子都吃鼓了,快撑死树了。

  知花裕树愁眉苦脸地放下筷子,左看看,右看看。

  诸伏景光温声问:“是吃太多了吗?要不要揉揉肚子?我来帮你。”

  知花裕树确实吃得有点不舒服,都怪两人一直给他夹菜,还都是他喜欢吃的。

  以前还是搭档的时候,他吃完东西,苏格兰也会给他揉揉肚子促进消化。

  知花裕树正要点头,便听到波本咬牙切齿的声音。

  “请你有点边界感!”

  知花裕树一愣,转而滑跪道歉:“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原来这样做很没有边界感吗?幸好波本及时教训了他。

  安室透瞬间火气全消,卡壳了。他只是担心知花裕树会被揉肚子这样狎昵的动作冒犯到,进而触及不好的回忆。

  难道对他来说,这个名叫圆光树的男人对他做出这种动作是可以被允许的吗?

  花肯定是被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骗了。

  诸伏景光看了幼驯染一眼,体贴地解释:“小树,安室先生是在教训我,你没做错什么,不用道歉。”

  他的体贴没能让金发青年对他态度缓和,反而惹来轻飘飘带着些讽刺性的一眼,仿佛在点评一杯绿茶。

  诸伏景光:“……”

  虽然对zero生不起气,但他现在确实有点期待zero将来知道他还活着,而圆光树就是他的表情了。

  他会提前准备好录像机录下来的。

  知花裕树还是呆呆的,“哦。”

  他觉得现在的情况有点奇怪。他对正常人类之间的情绪表达算不上敏感,只是隐约感觉波本似乎不喜欢苏格兰。

  为什么?

  知花裕树头脑风暴。

  波本小声和他道歉,发誓自己刚刚绝对没在凶他。

  知花裕树茫然。

  那你凶苏格兰,这个事也不太对啊?

  在他的设想里,应该是:波本看到苏格兰,波本在十秒内认出了挚友,不久前梦到挚友死去并因此痛苦的波本和苏格兰相拥而泣,终于朋友相见的波本和苏格兰对莱蒙万分感激,甚至决定将所有财产的二分之一,不,四分之一好了,四分之一献出,并宣布会永远将莱蒙视为朋友,就算他做错了事情也不会抛弃他。

  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第一步就卡住了。

  知花裕树进行了反思。

  他觉得问题可能出在自己身上,一定是因为他身上的黑暗气息(也就是组织气息)太强了,让两个人没办法完全放松。

  而且苏格兰的伪装未免也太到位了,你倒是给朋友放放水呀!等等——

  好像是他要求苏格兰好好伪装不可以被别人发现自己还活着的。

  他那时候好像还拿波本的性命威胁了。

  天呀,那在苏格兰看来,他真的很坏了。

  苏格兰这样也能喜欢上他,一定是那个吧。他在书上学到过,斯德哥尔摩症(严肃)。

  他以后一定会对苏格兰好点的,不然万一苏格兰治好了病,就不喜欢他了。

  “我去上个厕所。”知花裕树凝重地说,并拒绝了陪同。

  他打算把空间留给这对幼驯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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