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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属面前抹黑了某个公安警察的形象后,知花裕树美滋滋地往回走,半途被人拦住。
来人挂着工作人员的牌子,恭恭敬敬地报出了他的游戏徽章号码,请他去准备室做一下游戏前的准备。
“欸?还需要提前准备吗?”知花裕树好奇地问。
工作人员认真解释:“因为是全息游戏,和普通的游戏不太一样。提前做一些准备也是为了避免玩家受伤。”
知花裕树不疑有他,跟着去往准备室,戴上脑机接口道具,随后意识便毫无预兆地沉入了一片黑暗。
准备室里另一扇门打开,露出里面存放的几排游戏舱。
相川佑介已经等在了那里,他和工作人员一起将人放入游戏舱内关上舱门。
相川佑介叹了口气:“别怪我啊小莱蒙,不这么干的话,死的就是我了。”
和游戏舱连上后,知花裕树的意识慢慢回笼。
啧,真是防不胜防。居然戴一下道具就中招了,连点儿前摇都没有。
这个辛多拉公司果然和组织有点关系,是boss吗?他到底想做什么?
虽然情势有些凶险,但知花裕树心里倒并不害怕。
一方面有波本在,他肯定会来救自己;另一方面,他也有留的后手,是前两天刚抽到的道具,可以帮他抵御一次致命伤害。
既然现在道具没有生效,就说明他的性命暂时还是安全的。
眼前的上上下下都是一片黑暗,就像是游戏的待机界面。知花裕树迈步往前走了一阵,等冲破黑暗,眼前浮现了一面雪白的墙。
花了一会儿明白过来,这是一间卧室的天花板。
知花裕树从床上坐起来,发觉浑身酸痛,低头一看,满身乱七八糟的青紫和吻痕。
摇摇晃晃地起身,双腿发软,扶着床走到穿衣镜前。
镜子里,雪白的脖颈上套着天蓝色的项圈。
知花裕树愣住了,慢慢地,记忆逐渐如沙子般从大脑中滑落,越是努力去抓越是一手空。
等沙子漏干净,少年意识到——
他好像忘了自己的名字。
……
风见裕也第一时间发现了知花裕树的失踪,刹那间出了一身冷汗,马上报给了上司。
安室透让他冷静,事关知花裕树的安全,他当然不会只做一个准备。
光发讯器,他就在知花裕树身上装了仨。
顺着发讯器的指引,安室透和风见裕也找到了关着知花裕树的游戏舱。
安室透想把游戏舱给打开,被一道声音阻止。
声音的来源是扩音器,虽然被扭曲了些许音质,安室透还是听出那是组织研究所名叫相川佑介的研究员的声音。
他一直怀疑这个人和组织boss有着密切的联系。
“我劝你不要打开游戏舱。游戏一旦开始就不能半途终结,除非他自己醒过来,否则任何外力的干预都会瞬间要了他的命。如果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话是这么说,但那声音的语气仿佛料定了他舍不得拿这人冒险。
无论是被威胁还是被看破都让安室透心情很不妙。
他脸上凝了一层寒霜,“你到底想干什么?”
或者说boss到底想干什么?从两年前知花裕树去检查身体时的忽然晕倒,到现在被锁进游戏舱里,boss到底想对知花裕树做什么,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自然不可能得到回复。
安室透命令其余待命的公安一半封锁了这个房间,另一半去搜寻相川佑介的藏身之所。
至于他自己。
“风见,外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如果有紧急事态,就由你独自做出决定。”
“降谷先生,难道你想……”
风见裕也一下子明白了自家上司的选择,禁不住又开始怀疑上司和游戏舱里那个银发少年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是组织里曾经的搭档吗?
看起来不仅如此。
降谷先生好像……
不,他紧急刹车。
降谷先生只是非常有责任心,面对任何陷入危险的公民,他都会拼上性命去救的!
安室透躺进了知花裕树隔壁的游戏舱。两个游戏舱相连,他可以借此进入知花裕树所处的游戏,然后唤醒他。
铁制的舱门逐渐合拢,安室透闭上眼,意识被拖拽到最深处,眼前的世界豁然一转,变了副模样。
……
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感觉可说不上美妙。
世界对现在的知花裕树而言无比陌生,他感觉一切不该是这样的,又说不清为什么不该是这样。有哪里很奇怪,但又似乎从来如此。
他一直都没有名字。
一直都这么过着。
有时候被